剪冰的臉色愈發的白,“其實,是她撞了奴婢,卻反過來咬奴婢一口,奴婢不認得她,同她理論起來,到後邊才知道,原來卻是她。”
低了頭哀哀的哭道,“奴婢又哪裏能想到,她竟然會親自去浣衣局這種地方呢。”
蔣秀的臉兒也白了,當下忙命剪冰出去了,回過身來對我道,“主子,是真的不好了呢。”
我定了神看著她,隻等她說來,她卻先呆了下,方才回道,“這個雲琴是貴妃娘娘進宮時從家裏帶進來的,聽說,她們是從小兒一起長大的。”
她看了看小青,“就如同主子和青姑娘一樣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心中了然,點了點頭。
“她仗著她家的小姐位高寵重,從來不將旁人放在眼裏,宮裏的嬪妃宮人,哪個不是對她忌憚有加,見了她,都是先要帶了八分的笑才開口的。”
小青的眼睛不覺的圓了,“怎麼,她竟然驕縱到如此地步麼!”
她憤然道,“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青姑娘,你這話在這裏說說沒事,出了這個簾子口兒,就再不能這樣的語氣的,”蔣秀指著我所居內殿門口所掛的琉璃墜金的簾子說道。
“那也難怪剪冰嚇成了這樣,實在是不好呢?”我絞著手裏的絲帕,沉吟著說。
蔣秀小青也靜了下來,幾個人一起,竟然是想不出一個主意來。
正急著,外麵急急的腳步聲響,卻是小福進了外殿,在簾子外回稟道,“回主子,大事不好了。”
想是跑的急,此時猶在喘著氣兒。
不待我說話,他喘著氣道,“主子,錦元宮的雲琴姑姑請罪來了。”
“什麼?”我們三人不由大吃一驚!
我心裏一寒,瑾貴妃,你實在是太狠,用這樣的方式,來將我的軍
來到前廳剛剛站定,就見一位身材高挑,素麵素衣的女子,迎著我撲通跪倒,口裏恭謹,語氣卻僵硬,“奴婢給嫻主子請安,奴婢今兒個有眼無珠,冒犯了嫻主子的人,實在是罪該萬死,奉貴妃娘娘之命,特來請嫻主子發落。”
說罷,就伏身而拜。
我忙命人去扶她,含了笑道,“姑娘這是說的什麼話,原本是我的人不對,衝犯了姑娘,怎麼貴妃姐姐倒怪起你來。”
她卻將身子死命的下沉,“我們貴妃說了,若是別的人倒還好,嫻主子日夜伺候皇上,勞苦功高,如今冒犯了您的人,讓嫻主子心裏添了堵,那是萬萬不能的。”
她的眼睛一瞟我,隨即閃開,“貴妃還說,如今兒皇上就隻指著嫻主子了,嫻主子的人自然也是金貴的,奴婢今兒眼瞎,衝撞了,明兒耽誤了伺候皇上,奴婢縱是一個死,怕也不能夠贖其罪的。”
她的眼神閃爍,嘴角一絲狡詰的笑意,身子一伏,道,“還請嫻主子將奴婢治罪。”
她的話說得如此直白無禮,直氣得我手腳都是冷的,半晌開不了口,她見我不說話,又揚起臉來,冷笑一聲道,“或者,是嫻主子覺得光是奴婢來請罪還不夠,如此,奴婢回去,讓貴妃也來!”
請罪
我心裏明白,她這些話,確是出自瑾貴妃之口,向來在宮裏,皇上同哪個妃子多說了一句話,或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