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秀也笑了點頭,”正是呢,奴婢剛才也想到了,那國舅府到底牽扯著榮壽宮的那位,不似寧侯一家好處理,又是年底下的,更又礙著寧瑞宮的國喪,拖到這會子,倒也難怪了。”
”是呢,”我心中暢意,想一想,’對了,你幫我換身衣裳,我去一趟祥芙宮。’
”娘娘可是要去看趙主子?" @思@兔@在@線@閱@讀@
我奇道,”咦,這你也知道?"
蔣秀笑道,‘娘娘這幾年來,雖說是跟趙主子瑛小主刻意生分,但心裏何時放下她們過,這會子才說趙主子病了,娘娘就已經好幾頓飯吃不香了呢。“
我感歎起來,’是叼,以前就怕咱們再有什麼,牽累了她,這會子皇後死了,榮壽宮錦元宮也就那樣兒了,終於沒什麼好怕的了。“
換了一身簡便的衣服,坐著小轎從祥芙宮的後角門進去,俏悄的才進清音軒,見蟬兒捧了一個小口孟出來,猛不丁見到小轎和轎邊侯著的蔣秀,頓時嚇得一跳,劈頭就脫口驚叫道 ”賢妃娘娘來了。”
她慌忙跪下迎接,我托著蔣秀的手下了轎,笑吟吟道,”這小妮子,這樣一驚一乍的,回頭嚇了你主子,叫她打你。’
蟬兒見我突然這樣的大轉變,有些微微的愣了,才要說話,就聽屋內一個聲音再問,”蟬兒,你在外麵咋呼什麼?"
蟬兒才要回答,我擺一擺手命她不要開口,剛巧一個小宮女正捧了一盅湯藥到身邊,我伸手從她手上接過盤子,那宮女嚇了一跳,慌忙要說什麼,被蔣秀一把扯住,擺擺手命她不許出聲。
我端了湯藥,自己掀開簾子緩步而進,紫芫正斜斜靠在炕上翻著一本什麼書,不時的輕輕一咳,聽到動靜也不抬頭,語帶埋怨道,”你在外麵嚷嚷什麼呢,吵得人頭暈。“
我將那盤子放在桌上,雙手端了那藥在口邊輕輕吹一吹,送到她身邊,笑道,“是我吵攪了,還請妹妹恕罪了。”
紫芫這才發覺不對,猛一抬頭,正對上我笑吟吟的眼,以及我雙手捧了送到她口邊的藥,
她辭不及防間,一時竟愣了。
我又將那藥放到口邊試了試溫度,笑道,’妹妹先用藥罷,這會子不冷不熱的正好,遲了一涼可就要苦了呢。”
她卻仿若未聞,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發愣,在這一瞬間,終於,她的眼裏有了霧氣,忽然,她猛的將頭扭向一邊,
她臉上的神色已是轉了幾百轉聲音裏帶著壓製不住的顫唞," 你… 你何苦又來… … ?"
她這樣的語氣,讓我心裏再忍不住激蕩難平的心,我將碗一放,隻喊了聲”妹妹,”就一把抱住她,眼裏的淚刹時痛快淋漓的洶湧而出,瞬間浸濕她的肩頭。
她依舊不肯轉過頭來,身子僵硬的坐著,隻是我卻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身子顫唞得有多厲害。
就這樣哭了許久,我好容易能壓住哭泣,能夠平靜完整的說出話來,撫著紫芫的肩膀,我硬咽了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身負那樣的深仇大恨,勢必是要和她們拚死較量的了,生死也就隻是在一瞬間的事,我若不離你遠點兒,萬一我… … ,你的性子那樣的烈,我隻怕你會… … ,我怎麼能再拖累你?"
她終於轉過頭來,竟也早已是滿眼滿瞼的淚水,她嘴唇哆嗦著,半夭才咬牙道,”你隻說你有那樣深的仇,我就沒有麼?你,你怎麼能… … ?對不起,對不起… …
”姐姐。”
“妹妹。”
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