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他傲慢依然,卻成功的讓自我厭棄的三好鶴見破涕為笑。“不要臉。”她小聲罵他,飛快的跳起來跑掉。
信手拾起一柄石竹色雨傘,跡部的嘴角微微勾起。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鶴見在哪裏呀,鶴見在哪裏,鶴見在那作者的硬盤裏~
玩弄大爺大家喜歡嗎?我很喜歡的呀,接下來還想更多的玩弄大爺呢~
求留言~
70他們的混戰
章七十
三好鶴見離開的第三年。
還清了家中欠債的愛染照舊在演藝圈裏唱著歌,趕著通告,在綜藝節目上裝傻充楞的賣萌。無事一身輕的她將重心轉移到了生活上,具體表現便是讓跡部不得安生。
一會扯住跡部教導戀愛學,一會不知聽了什麼風聲,定要查出當初在論壇上陷害三好鶴見的人。
為防止她以“過來人”身份不停在他耳邊碎碎念“愛情”,跡部不得不任由她雇黑客請偵探,為了已經過去三年的舊事天翻地覆。掘地三尺,卻最終一無所獲,悻悻然地愛染隻得偃旗息鼓。
被折騰得煩了,又不能將青梅竹馬從家中趕出去,跡部隻能主動離開別墅,積極開展網球練習以外的新型戶外活動。
不知何時,日本的一群鐵道迷之間興起了一股探訪“秘境車站”的熱潮。偶爾從慈郎購買的雜誌上看到介紹,隻有過一次地鐵乘車經曆的跡部鬼使神差地帶著跟班樺地邁上了這冒險旅途。
說是秘境車站,不過是些小而偏僻,幾乎荒廢的小站們罷了。風景也並無太多特別,同樣的隻是荒僻和空寂,還有與世隔絕般的孤獨。
起初隻是沒有料到。
前前後後將空無一人的小站轉過一遍,再要離開,還須耐心的等上幾個小時。沒有網絡,沒有娛樂,連自動販賣機都無,有的隻是風吹過時,油漆斑駁的柵門發出的幹澀吱呀聲。
跡部無可奈何的在月台坐下,身後是沉默的群山和同樣沉默的樺地。綠樹環繞之中,聽著不遠處不知名小蟲的鳴叫,向來喜好熱鬧的他竟意外的感到了一種叫做“禪意”的寧靜。
或許,他想要的,隻是一個人安靜安靜而已。
後來,他便時常踏上尋訪秘境車站的旅程,象一個真正的“鐵道迷”般。總是私家車,飛機出行的他對鐵道並無什麼源自內心的熱愛。僅僅是為了找件事情做而已。
坐在沒有公路可以到達的荒僻車站,等待著那一班不知何時才能將他帶回現代社會的列車。
拒絕世界,也被世界拒絕。隔離世界,也被世界隔離。原本就是互為因果。
究竟是三好鶴見不堪重負逃離了他,還是他為達摩克利斯之劍的折磨推開了她呢?
手指在地圖上移動,落在德島縣西北方向。跡部心中一動,在那間編號為D19的秘境車站上劃了個圈。
山手線到東京站,轉東海道本線,特快列車希望號一路西行。為趕在午前到達岡山站,跡部淩晨便從家中出發。從車庫中推出一輛毫不華麗的摩托,拂了拂車座上的灰,跡部跨坐上去。 他還不到拿汽車駕照的年紀,卻又不想驚動管家。
他在山路上回望一眼,月光之中,跡部大宅在黑漆漆的樹影掩映下沉默成一隻林中的獸。
付款取票,放入檢票口,曾經要在鶴見指導下完成的動作,如今他已可一氣嗬成毫不猶豫。
靠在希望號舒服的座椅上昏昏沉沉的睡著,隱約間仿佛做了夢。朦朦朧朧又毫無章法,仿佛身處童年就讀的英國那間貴族小學,身邊交錯的卻是來日本後認識的人們。
還有熟悉的那張臉,笑意盈盈地問他,“跡部,怎麼不帶著樺地?”
因為那裏,隻想一個人過去。你要一起嗎?他試圖動嘴回答,卻突然意識到——三好鶴見幾時對他這樣笑過。
於是夢便醒了。
揉了揉朦朧的雙眼,跡部抬腕看表,還要一個小時才到岡山站。
斜前方有單身媽媽帶著孩子。小孩子仿佛第一次看到農田,趴在窗沿興奮的大叫。跡部望向窗外。正是八月,田裏一片片拔節孕穗的水稻微彎著頭,在風中有節奏的起伏。
如果沒有爺爺在泡沫經濟時期的順勢而起,如今的他會是怎樣。在這樣的鄉間做著一方地主的繼承人。此時應正放假在家,穿行於這樣的稻田間罷。喜歡的食物一欄,會填上稻米嗎?那樣的他,又會遇到怎樣的人呢?
想象自己的腳毫不華麗地踩在淤泥深陷的稻田裏,跡部下意識皺了皺眉。幸好他成為了現在的他。
岡山站轉土讚線特急,南風五號在琴平町停下時恰好十一點。五十分鍾後的那班土讚線才能夠將他帶去此行的目的地。跡部猶豫著,終於沒有在車站買便當。就算是吃飯,他也希望是在那裏。
“很難等車哦。”
十二點三十,火車在坪尻站搖晃著停下,開門的列車員上下打量著他,麵無表情的提醒道。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