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著口中羊羹細膩清爽的口感,跡部再次叉起一塊送入口中。

“喂,喂,你。”異樣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在,宅男眼神詭異地盯著他的臉。跡部伸出手指在輕輕按在淚痣上,溼潤的手感令他震驚了。

在察覺到之前,他已流了好一會眼淚。

“非常好吃。”他喃喃道,不知是對宅男說,還是對著不在此處的某人。

作者有話要說:朋友說“大爺完蛋了。完全敗了。”

於是作者感到愉悅起來了。

對前文中女主總是敗給跡部這一點,作者始終耿耿於懷(就好像那不是你寫的一樣)

鶴見不戰而勝了!(快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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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他們的混戰

章七十一

跡部和宅男交換了通信地址。

盡管是個二次元宅,宅男君卻對古老的寄明信片有著強烈的愛好,分別時笑嘻嘻地說會在秘境車站給跡部寄明信片。

跡部打算一回到東京,就給對方寄張演唱會門票。他在宅男的手機待機畫麵上看到了身穿和服的愛染。

至於那幾滴詭異的淚水究竟為何而流,跡部沒有再去思考。或許日式羊羹真的太美味,或許他已不再年少。

三年級下學期,會考結束,跡部做出了令旁人大跌眼鏡的選擇。沒有出國,沒有投考名校——盡管這些對他來說無比順理成章。

他的誌願上赫然填寫著直升冰帝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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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跌破他人眼鏡的,是同樣選擇了直升冰帝大學的花輪天真。

入學式上不小心麵對麵遇上,兩人俱是一楞。接著便心照不宣的冷笑,仿佛互相嘲笑著對方秘而不宣的用心。

“可憐跡部先生用心良苦,送你從小去英國鍍金,最後卻換到張日本二流大學學曆,不覺難堪麼?”花輪天真抱臂譏嘲道。

“本大爺的美學無論在何地都閃耀著光芒。”跡部微昂下頜,傲然地走開。

他知道自己犧牲的是什麼。

英倫上流社會將孩子送進伊頓公學,不僅僅為其教學質量上乘,更重要是早早的形成一個等級森嚴的貴族圈子,為將來打下人脈與地位的基礎罷了。

他盡可以用砸錢的方式,將冰帝學園初高等部迅速改造成一所沾染貴族氣息的私立中學,卻無法在幾年之內將冰帝大學提高等次。

如同迪拜人豪擲重金依舊砸不出一間世界一流大學。曆史沉積而成的底蘊,這看不見摸不著的虛幻之物,正是一間大學之所以成為名校的最堅實基石。無論聲望還是氛圍,冰帝大學僅僅也隻能是二流水準。逞論牛津劍橋,它甚至連早稻田都遠遠不及。

拿著一張冰帝大學的畢業證書躋身社交界,僅在日本本土也是件相當可笑的事情。即便他是業已控製了半個日本金融界的跡部財團的少東。

沒有人會比從小就讀英倫貴族小學的跡部更清楚這圈子的生態。

但凡事總有例外。他對自己說。

那些華而不實的公家後人,幾代之前也不過是普通平民卻自以為血統高貴的財閥公子千金,統統無趣透了。他厭倦這血脈相繼的遊戲規則。

“高貴不存在於血脈,而源與心中。”

——本大爺耀眼的實力光芒之下,所有人都會乖乖閉嘴,心悅誠服地對著本大爺彎下腰。

如同球場上逢得對手方得盡興,遊戲就是要如此增加些難度才會有趣。 就讓他最後的任性一次,在殘酷的長大成人之前。

二流大學嗎?他狠狠地揮動手中球拍,倒是相當適合花輪天真那愚劣的女人。

兩年前,一度棄家而去的花輪佑介回到日本,在父母門前長跪不起,痛哭流涕,終得家人原諒重新踏入花輪家大門。

這個沒什麼商業才能的無用男人重歸家族後,隻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便是將被父母捧在手心說不聽動不得的花輪天真胖揍了一頓。

原本便理虧,加之跡部財團從融資渠道施壓,天真那慣女如狂的父親——花輪製造的現任副董花輪康平竟未提出異議。

“可真是的,沒想到那麼跋扈任性的女孩子,在佑介姐夫麵前卻特別老實。”愛染眨巴著眼睛,“據說,佑介姐夫一巴掌扇下去的時候,連花輪康平都心疼的臉直抽,花輪天真卻一言不發,隻是默默流淚,任憑他揍。簡直乖巧的不象她。”

揍女人這種事情,跡部向來嗤之以鼻。看到花輪天真頂著腫起的臉出現在學校,也並不感到愉悅。倒是被她害到險些家破人亡的愛染覺得通體舒泰,少在他耳邊聒噪幾句“鶴見鶴見”,令他得了幾天清靜日子。

“誒,我爸爸也有錯,擅自向地下錢莊借貸,隻想拯救好不容易做起來事業,完全不考慮家人因此遭到危險。出了事又不敢承擔,躲起來鬧自殺。”

一切平息下來後,愛染托著腮坐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