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見兩人當著自己的麵兒眉來眼去,也不著惱。心話兒,自己家自打夏父死了,雖說還領著內務府的差事,但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而薛家現今大富,這一房隻有薛蟠一個兒子,將來薛家的家業都是薛蟠的,兩家都是戶部的行商,正是門當戶對,薛蟠生得又如此排場,也不算辱沒了女兒的花容月貌。薛家又和賈家、王家有親,自然也是要提攜薛蟠的,這樣一想,倒也真是一件天造地設的親事。將來等夏金桂生出了兒子,在薛家站穩了腳跟,就把家業都給夏金桂的兒子。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這夏母起了這樣的心思,看起薛蟠來,自然是愈發親近,當下便留了薛蟠在家裏住幾天。
待得征求過夏金桂的意思,每日吃飯的時候便都叫夏金桂相陪。過了幾日,便借口自己有事,匆匆吃完,帶了丫鬟等人便避了出去。
這薛蟠和夏金桂兩人每日相見,便是那一分的情意也給發展到了五六分了。
薛蟠越看夏金桂心裏越是喜愛,好歹還記得這是故交家的女兒,不可亂來。眼珠子一轉,不免多喝幾杯,拿酒蓋臉,涎著臉說熱,拉了夏金桂的手兒,試探夏金桂的意思。
夏金桂如何不知道薛蟠的打算,也不掙脫,隻是瞅著薛蟠笑。
薛蟠見夏金桂並不反抗,膽子便大了些,摟了夏金桂在懷裏,便著急忙慌地親了上去,手裏也沒閑著,不住地揉捏著夏金桂的身子。
夏金桂長到這麼大,還真是沒有這樣的經曆,不多時,便被薛蟠揉捏得女喬喘微微,四肢如同八爪魚一般,牢牢地貼上了薛蟠的身子。
薛蟠見她粉臉潮紅,眉眼含情,身子虛軟,口中低喚,不覺愈發倩動,恨不得立即就將她占為己有才好。
心念剛一動,就聽外頭傳來夏母的聲音:“你們可吃好了沒有?”
兩人忙忙分開,匆匆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
那夏母是過來人,如何看不出兩人臉帶紅暈,衣衫不整,室內那曖昧的氛圍。心中暗喜,隻做沒發現,和薛蟠說些閑話。
薛蟠精蟲上腦,正在心中想著和夏金桂春風一度的銷魂場景,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夏金桂,對於夏母的問話便答非所問。
夏母見他這個樣子,知道他上了心,便看了夏金桂一眼,隻見夏金桂一臉嬌羞,便也不放在心上。
夏金桂深諳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和薛蟠玩笑摟抱都來得,隻是不肯行床笫之歡。
那薛蟠始終未能得手,心裏頭更是癢癢的難受。便立意要娶夏金桂為妻,回到京城,告知了薛姨媽。
要是擱到以前,薛姨媽是看不上夏家的家世的,但到了京城這幾年來,她沒少叫官媒來給薛蟠說親。京城的貴族女孩子哪裏看得上薛家這樣外頭看著好,其實裏頭已經內囊都上來了的家世,且薛蟠打死人命的事情哪裏瞞得住耳目靈通的人家,幾番忙碌,就是無人應承薛家的求親。
眼看薛蟠年齡老大,與他同齡的人都當了爹了,薛姨媽不得不降低標準,又嫌貧寒之家恐怕要自己家貼補,便就這麼高不成低不就的。
如今聽聞夏家也有意,便動了心思。夏家也是皇商,若論門第雖然比自己家稍差了一些,但夏金桂沒有兄弟,將來夏家的家業肯定都是要給夏金桂當嫁妝的,娶了夏金桂就等於同時獲得了夏家幾輩子積攢的財富,還真是一門穩賺不賠的好買賣。
如此想著,又見薛蟠意誌堅定,非要夏金桂不可,便尋個官媒,叫她去夏家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