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卿盯著他一本正的臉失笑出聲:“是男人我都不放過?小將軍以為斷袖是什麼樣的?”

他鄙視地瞪她:“那什麼之好我可是沒有的,你別這麼看著我!”

她笑得更甚,甚至挨近了些,景昶沒由來的僵住身體不敢再動,任她靠近,甚至都能感受得到她的呼吸,不由得舔了下下唇,胸腔中的那顆心差點就要飛出來。

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感覺,隻能呆呆地看著她。容少卿笑他一幅如臨大敵的感覺,本來想逗一逗,結果半途笑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笑不可支。

景昶自己想了下剛才的窘樣兒,頓時惱羞成怒:“容少卿你等著!”

她趕緊起身,再不離開生怕自己忍不住逗弄他,前世孽緣,景昶最初不知她女子身份,以為自己有了斷袖之癖,鼓起勇氣對她示愛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酒色微醺,這樣最好。

什麼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什麼事情又都可以頃刻放下。

從皇宮回來時候,天色已晚,她遣了馬車接送,自己遊逛在街上,行人很少,走到葉家門口,站了一站。

忽然就有那麼一種無力感,猶如雲泥之別。

向前兩步,狀元府大門緊閉,兩邊燈籠高高掛著,牆角有一暗處,也不知為什麼,聽見葉家的大門聲嚇了一跳,她做出的第一反應就是迅速竄了過去。

可能是醉酒的關係,容少卿安撫著揉著自己的頭,可笑自己竟怕葉西鳳這個時候出來。

腳步聲越走越近,她聽見白鏡小聲說道:“你快回去吧,話我一定帶給主子。”

“謝謝白姐姐。”

放眼看去,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狀元府有鬼,她以為不過是葉西鳳放了兩個人在照顧她而已,結果大吃一驚!

三月低著頭,雙手攏在袖子裏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存在,可她剛才明明就聽見這個陪伴了自己多時的啞兒開口說話,聲音是那麼的陌生。

他竟然會說話,那麼這個橫空出世的三月,在前世根本不存在的人,哪裏還是她相依為命的三月?

分明是人故意安排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連日大雨,斷電斷水,對不起我爬上來的有點晚了!

☆、鳳在上

第二十章

原來隻是她一個人。

原來還是她一個人。

回到狀元府稀裏糊塗睡了一晚,本來早上不是她當值不用起來,可腦子裏亂七八糟的都不知是什麼,天還未亮就起了。

三月端了溫水,他如平日一般嫻熟的動作,並無異樣。容少卿不禁難過,明明就是很好的少年,卻不知為何受人所製要裝聾作啞的,她盯著他微微出神。

少年見她恍然,伸手在唇邊勾了一個要笑的表情,以前每次心裏難受,他總是這樣提醒她,總要用笑容來麵對不如意。

這樣的三月,也隻能是葉西鳳提前放在她身邊的,至於目的,她不敢想。

容少卿幾次張口想問他,最終還沒能說出口,也不想吃東西。待日出,一個人遊魂一樣的出了狀元府。

香滿閣剛剛開門,她叫了一壺好茶一盤,隨之上了二樓。清早威風吹過眼簾,無邊的清爽。容少卿伏在二樓的窗邊,百般無聊地看著下麵的過往行人。

洋洋灑灑的陽光從她頭頂散落,她一手在窗邊不知勾勒著什麼,景昶緩緩走過,忍不住停下了腳步,他仰臉看著她,直到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