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菲菲站在一邊,看著陸承安,輕聲道:“這件事怎麼辦?”
“找律師。”陸承安冷笑,“太縱容犯人的結果就是會一次又一次地被犯人傷害。”
第二天一早,淩菲菲就在陸承安辦公室見到了胡葆兒。
許久沒見,胡葆兒還是老樣子,儼然一副職場精英的幹練模樣。
看到淩菲菲,她仿佛十分高興,笑起來的時候兩眼彎彎,像是月亮,是很美的。
看樣子陸承安已經跟她說明了一切,她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坐在陸承安對麵。
“總裁,像是這種情況,完全可以起訴了。”
淩菲菲坐在一邊點頭。
“菲菲?”
“嗯?”淩菲菲應了一聲,轉過臉看向陸承安,“怎麼了?”
“讓阿喜來一趟。”
淩菲菲點了點頭,給杜妙喜打了一通電話。
沒過一刻鍾,那丫頭就來了。
看到胡葆兒,又仔仔細細問了一通。
對她來說,現在沒有什麼比自家老媽人身安全更加重要的了。
“最遲一個星期,法院傳單會到白家的。”胡葆兒將自己的金絲邊眼鏡往上推了推,“別著急。”
淩菲菲任由陸承安握著手,等胡葆兒一走,淩菲菲就變成了好奇寶寶,扯著陸承安東問西問。
“如果這段時間白慕雅還行動怎麼辦?”
“我已經派了保鏢。”
陸承安輕輕地捏了捏淩菲菲的小鼻子,他怎麼舍得讓這個丫頭那麼操心,所以暗中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算是白慕雅再來,也沒有辦法做什麼。
杜妙喜已經感激涕零了,知道自己完全沾了淩菲菲的光,更是一臉崇拜地看著她。
“承安,謝謝你。”
“我們是夫妻。”陸承安一臉寵溺地看著她,“一切小心。”
知道淩菲菲絕對不會對杜妙喜的事情束手旁觀,他也擔心淩菲菲受到傷害。
淩菲菲微微頷首,她依舊覺得匪夷所思。
白慕雅已經算是個奇人了,就算是她那麼聲名狼藉,在棉城無人不曉她的“光輝事跡”,她依舊沒有自知之明,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自卑,老以為自己是白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所以很有威嚴,是權威的代表者,動輒就撲上去隨意撕咬他人,絲毫不顧及旁人感受。
白慕雅完全沒想到陸承安會插手,在受到法院傳單的那一刻,她就全明白了。
在棉城,也就隻有陸承安能有如此神通廣大,她氣得發瘋。
人人都知道陸承安深愛淩菲菲,他現在都能愛屋及烏開始多管閑事了。
該死的。
陸承安不用多想都知道白慕雅有多憤恨。
都是成年人了,根本就不需要偽善。做的通透一點,反倒可以得到他人尊重,大抵都是這樣的。
淩菲菲給陸承安做了小點心,端到書房的時候,看到他正在開視頻會議。
說的盡是些淩菲菲聽不太明白的專業術語。
隱隱約約聽到幾句“蓉城”、“北部”這之類的話。
她又想到那天跟周涪陵狹路相逢時陸承安說的那些,心裏隱隱不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涪陵做事從不光明正大,淩菲菲很擔心陸承安。
等到視頻會議結束,淩菲菲才端著小點心進門。
陸承安猿臂一伸,將淩菲菲抱到懷裏,輕輕地咬住了淩菲菲粉嫩的耳垂。
淩菲菲瑟縮著脖子,低低地笑了兩聲。
“好癢。”
“不是說不讓你做這些的嗎?別燙到了。”
陸承安十分仔細地檢查了一番淩菲菲的小手。
“承安,你準備競標蓉城北部那塊地皮?”
陸承安倒是有些意外,畢竟淩菲菲對這些事向來不感興趣的。
“怎麼了?”
“我不想你跟周涪陵鬥。”
“沒有。”陸承安低低地笑了兩聲,“對陸氏集團有好處的事情,當然要做。”
淩菲菲總覺得這一切都沒有這麼簡單。
“別怕,我在。”
這句話實在是叫人安心,淩菲菲窩在陸承安的懷裏,一臉乖巧。
“承安,頭會不會暈?”
當初那些事給淩菲菲留下陰影,她時而想起,時而詢問。
陸承安心裏一暖,搖了搖頭。
人生也不知道有多少難關荊棘叢林要過,如果不咬緊牙關,死命守住自己的底線,那麼就是認輸投降。堅持或是放棄,僅僅是一線之隔。但是時過境遷之後的人生,卻是天壤之別,懂得這其中差別的人,都應該好好思考。
他向來不肯認輸,現在為了淩菲菲,更是動力十足。
“別擔心,一切都好。”
淩菲菲扯著嘴角笑了笑,她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笑容一定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