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在醫院待了兩三天,因為受到了驚嚇的緣故,杜妙喜也不願意讓她再回家。
隻是杜父一直都沒回來,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奇奇怪怪,實在是讓人想不明白。 問了杜母數次,但是每一次她都猶猶豫豫,說半天都說不明白,實在是讓人生疑。
隻是這是父母之間的事情,杜妙喜自認為自己不算是什麼好女兒,連累了自家老媽吃苦受罪還要問東問西,實在是沒有臉麵這麼做。
看著杜母那麼傷心傷肺的樣子,杜妙喜愈發覺得難堪,看著自家老媽半晌,輕聲道:“媽,為什麼打不通爸的電話呢?這麼多天了,難道還不知道你受傷了嗎?“
杜母臉色突變。
“有些人想不知道某些事就一定不會知道。”
這是什麼意思?
杜妙喜隱隱不安,看著自家老媽的眼神諱莫如深。
“媽,這是什麼意思?”
杜妙喜心裏隱隱約約覺得不安,帶著幾分引誘。
她從家裏搬出去也已經是好幾個月的事情了,她一向粗枝大葉,根本就察覺不出什麼來。這一次杜母受傷,杜父還不出現,杜妙喜才依稀覺得那裏不對。
至於到底是哪裏,她說不上來。她也不是個傻瓜,這種不對勁她也是感覺的出來的。她呆呆地看著自家老媽,湊上前,一臉認真,“你跟爸吵架了嗎?”
杜母駭笑。
能讓杜妙喜這麼木訥的人感覺到什麼來實在是難得了,可見他們之間碎裂的徹底,已經到了難以掩藏的地步了。
“不算吵架。”
“那是什麼?”
杜妙喜實在是看不明白,他們之間當了這麼多年的夫妻,對彼此都了解的十分徹底,難道說輕重緩急還分不清嗎?真是詭異的很。
“媽,這一次一定不能輕易原諒。”
杜母看著杜妙喜那麼一臉倨傲的樣子,笑意漸濃。
如果可以一直這麼驕傲下去也算是她的本事,可惜,她已經沒了當初的那份英勇。生活正在磋磨她的銳氣,越來越沒有底氣。
“媽,你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逼著我結婚了。”
杜母笑了笑,將杜妙喜摟在懷裏。這麼多年的婚姻生活所給她的好處,無非就是有了自己的親骨肉。僅此而已。
“因為我發現經營婚姻十分辛苦,我不願意讓我的孩子也這麼累。:”
杜妙喜仰起頭來,一臉呆萌地看著自家老媽。
“媽,這跟你當初說的話一點都不一樣。”
“難道還不允許你媽收回當初錯誤的話了?”
杜妙喜不吭聲。
當天傍晚,杜妙喜將淩菲菲約出來,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我爸現在還沒露麵呢。這到底是鬧了什麼大矛盾啊?知道自己老婆受傷了還不來看看。”杜妙喜砸了砸嘴裏的慕斯蛋糕,一臉憤恨,“在我印象裏,我爸不是這麼沒心沒肺的人呐。”
淩菲菲隱隱覺得不安,這怕不是僅僅吵架那麼簡單了。
男男女女之間有很多可以爭吵的因素,但是更多的還是包容禮讓。杜父杜母之間已經共同了這麼多年了,這樣的道理他們互相一定不會不明白。現在堂而皇之不理會對方死活,怕是已經沒了感情。
既然如此,那麼……
淩菲菲不敢多想,看著杜妙喜的眼神滿是同情。這些年來杜妙喜過得也算是十分堅信,現在算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實在不忍心跟她說出自己的猜想。
陸承安回來了,給淩菲菲帶了不少新鮮甜點。
樣子精致可愛,味道也是一絕。
要是在平常時候,杜妙喜早就撲過來大快朵頤了。但是今天,她一點胃口都沒有,別過臉,拿起包,看著淩菲菲跟陸承安嘿嘿直笑。
“不早了,我得去醫院看看我老媽了。”
“路上小心。”淩菲菲給她一朵白玫瑰,“到了跟我說一聲。”
“好好好,菲菲老媽。”杜妙喜朝著淩菲菲眨了眨眼,迅速出了門。
杜妙喜前腳一走,淩菲菲就耷拉著腦袋,一臉悵惘。
“怎麼了?”陸承安看出端倪,走上前,緊緊地握住了淩菲菲的小手,“你臉色不好。”
“是啊。”淩菲菲聳了聳肩,頗有些踟躕,“我覺得杜伯父可能出軌了。”
“嗯?”陸承安抬起頭來,看定淩菲菲那張分外惆悵的小臉,“怎麼看出來的?”
“杜伯父跟杜伯母之間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是從阿喜的描述來看應該算是相敬如賓了。一對這麼恩愛的夫妻,突然之間一方受傷,另外一方這麼多天還避而不見,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陸承安笑了笑。
都說女人在某些時候都是福爾摩斯,原本他是不相信的,但是現在看來,自己有必要改變自己的想法了。淩菲菲是個格外聰明的女人,她從不不知所謂地懷疑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