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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年少時那些荒唐事,許初薏撐著下巴,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偏這時候,有人用力拱了一記她撐下巴的那隻小臂,腦袋失去支撐,許初薏立馬從回憶掉進現實。

“在想誰呢?鍾嘉元?”自習室裏,文婉抖著眉毛,滿臉都是找打的模樣。

許初薏嫌棄地把椅子搬遠她一點:“淨瞎說。”

“你還瞞著我!”文婉炸毛了:“全係都在傳,你那天跟鍾嘉元在門口接吻了!”

“什麼鬼?!”許初薏下巴都快驚掉了。

文婉:“我看我們倆這十年的同學算是白當了,你連這麼大的秘密都還瞞著我,我跟你說,走出這自習教室,我文婉跟你許初薏就再也不是天下第一好了!”

“我真沒跟他那啥……”許初薏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頂多……就算是牽了手。”

“喔,原來是牽手了。”

文婉嘿嘿地笑:“其實也沒人說你倆接吻,就是有人在論壇曝光你倆在一起了,我故意套套你,想了解下進度。”

“文婉!!!”

許初薏氣急,拎起課本,不輕不重地往文婉頭頂砸了一記。

挨打了的文婉跟個牛皮糖似的,還不肯放棄:“我就說吧,你就是喜歡鍾嘉元。”

“我……”

不知道為什麼,當文婉說她喜歡鍾嘉元時,許初薏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可反駁還沒開始,文婉又喋喋不休,開始感歎:“鍾嘉元是挺優秀的,可比起周柯為來說,還是差了那麼丁點。”

許初薏掩著嘴笑:“你平時不是最討厭為哥嘛?”

“為哥為哥,你還真叫得個親熱。”

文婉敲了記她腦門:“說真話,周柯為確實優秀,未來絕對會是我們院裏那堆夥伴裏最出秀的那個。可周柯為這家夥,是個狼子野心的,你可要提防著點,就你這榆木腦袋,怕是一百個都頂不上他一根頭發絲。”

許初薏撇撇嘴,不認同:“為哥才沒你說的那樣。”

“就憑你沒畢業工作,大三就把你娶回家當假夫妻這事兒,我就覺得他不是個省油的燈。”文婉義憤填膺,分貝越來越大。

“輕點,你生怕別人不知道呢!”

“哎喲。”文婉這才緊張地捂住了嘴巴:“沒人聽見吧,鍾嘉元不在吧?”

“我看你是生怕別人聽不見吧。”

文婉笑笑,過了會兒,又神秘兮兮地問許初薏:“假結婚這事兒,你沒跟鍾嘉元說吧。”

“沒呢。”

“聽我的,這是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說。”

“為什麼?”許初薏說:“我是為了友情才幫為哥的,這不難理解吧。”

文婉:“你可快別這麼說,為了友誼這個答案,連我這兒都說不過去。許初薏你怎麼就不動腦子想想,女孩子的婚姻是多麼重要,有誰會為了幫別人,把自己都賠進去。許初薏要不是我認識你,我真會以為……”

“以為什麼?”

“你喜歡周柯為。”

“瞎說。”

許初薏懶得跟她繼續這話題,埋頭寫筆記了。

文婉是許初薏的大型樹洞,所有許初薏的小秘密都交付到了她這裏,包括和周柯為假結婚那事兒。文婉向來聰明,是許初薏的軍師,她拿捏不準的想法,總會到文婉這兒尋主意。文婉提得每個意見,她都有認真執行,除了文婉說“放棄尋找真愛,跟周柯為好好過日子”,這樣的。

文婉每每說這話,許初薏都覺得她不可理喻。周柯為一直拿她當親妹妹,一點越矩的舉動都沒有過。她也一直拿周柯為當哥哥看待。互視為兄妹的兩人一起過日子,豈不是□□嗎?許初薏覺得文婉是十點檔的“於媽”狗血連續劇看多了。

筆記抄到一半,許初薏忽然抬起頭來,跟文婉說:“對了,幫我跟你朋友說一聲,去雜誌社當編輯這事兒應該是泡湯了。”

“發生什麼了?”

許初薏悶悶不樂:“我爸不讓去,安排了我去許創當為哥的秘書。”

“秘、秘書?”

“嗯。”

“這情況,你爸擺明了是要撮合你倆,想早日抱孫子了!”

“喂,你胡說什麼呢。”沒忍住,許初薏臉又紅了。

二十三歲的許初薏不是小女孩了,男女間的那回事,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偏偏不要臉的文婉還把這事兒扯到她跟為哥身上,許初薏臉上止不住得發燒。

腦袋一亂,她一下想起那天在地下車庫換衣走光的畫麵,一時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而換衣服那事兒……她是沒跟文婉說過的。

文婉沒再拿她開涮,反而變身柯南:“根據你說,你那天回家,你爸故意調查你和周柯為假結婚紀念日的事兒,有很大程度來說,是……”

“是什麼?”

“你爸起疑心了。”

“不會吧。”

文婉說:“據我預測,讓你當周柯為秘書這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會有第二步,比如……”

“比如什麼?”

“讓你迫不得已跟周柯為同居!”

許初薏覺得,文婉上輩子應該是隻烏鴉,不然她的烏鴉嘴怎麼會這麼靈驗?

三天後,班主任告知她,由於她上半年度遺漏繳納寢室費用,原本屬於她的床位,將分配給已繳費的外專業專轉本學生使用。她當即提出補繳費用的想法,但由於南大本科生和研究生宿舍合並,宿舍鋪位常年緊缺,班主任以全校宿舍已分配完畢為由,不給許初薏補充繳納宿舍費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