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舒眉發現今的閨女是有點不大一樣，跟條泥鰍似的，滑不溜手，自己跟她討論轉學的事情，結果幾次三番被她成功把話題給岔開了，於是伸出手拍拍她的腦袋，“先把正事完，你再你的同桌。”
沈墨話被打斷，不滿地撅起嘴，老大不樂意的樣子。
舒眉捏捏閨女的臉，也轉移她的注意力，笑道：“剛剛那段英語的不錯，實在讓媽媽沒想到，還以為你又要中國人為什麼要學英語呢。”
沈墨從就乖巧，任性很大程度上也都在範圍裏麵，比如她不喜歡英語，但是爸媽都叮囑要認真學好英語，她還是會認真地努力地去學，隻是偶爾的抱怨還是會有的，“中國人為什麼要學英語”就是她經常抱怨時的話。
沈墨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臉道：“因為我知道為什麼了啊。”
“為什麼？”
第一個開口問的是沈成立，包括舒眉在內，客廳裏的一種長輩也都很好奇地看著沈墨，不知道她又要什麼。
“嗯……”
姑娘微微歪著腦袋，用一根手指按著臉頰，似乎在措辭或者回憶，隨後道：“因為從十九世紀初英國率先完成第一次工業革命以來，英語的國家在這兩百年裏麵一直掌握最先進的生產力技術，之後的第二次、第三次工業革命，也都是英語的國家引領和主導的，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科學技術、理論，大部分都是由英語寫成的，所以我們要學好英語。”
她看著旁邊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叔叔嬸嬸，繼續補充：“等我們把他們的領先的理論、技術都學會了，超過了他們，以後就是他們學中文了。”
姑娘柔軟嬌嫩的嗓音完，客廳裏麵安靜了好一會兒，舒眉才問：“這也是那個房長安給你的？”
沈墨猶豫了一下，做出判斷，這並不是什麼壞事，於是沒有否認，點了點頭道：“嗯，他自己也不喜歡英語，不過學的最認真的就是英語了，英語課都不看課外書，也不寫別的科的作業。”
除了沈誠言夫妻倆知道房長安的情況之外，沈葆國、彭漱玉、沈誠立、舒眉都轉頭看向程夢飛，有點懷疑沈墨口中的房長安跟沈誠言夫妻倆提起過的那個回回全校第一的才是不是同一個人。
程夢飛笑了笑道：“長安這孩子比較獨立，從來不跟著老師的講課節奏來，都是他自學。”
“有他不會的，老師講到的時候他就聽，大多數時候都是做他自己的事情，或者寫作業，或者看書，我也沒管過他。”
沈誠言聽完緩緩點了點頭，道：“這種情況下他能一直保持全校第一，學習能力確實比較厲害。學校換個角度來，就是批量生產人才的流水線，而很多時候流水線產品就意味著雷同和廉價，這也算是因材施教了。”
程夢飛笑道：“我倒沒想這麼多，就想著隻要他一直能考好就行。”
沈誠言也笑道：“道理再多，歸根結底其實也就是這句話，隻要他能一直保持這樣的成績，不涉及原則的事情上可以給他一些方便，聽課寫作業，到底都是為了學知識嘛。”
舒眉發現話題又被閨女給帶偏了，於是歎了口氣，再給拉回來：“先別這個，繼續轉學的事。”
她回想了一下閨女各科的期末考試分數，在心裏麵轉換成為百分製，語文、曆史分數都偏低，於是道：“再語文和曆史，你看你這次考試，這兩門課分數都偏低，這兩門課呢，都是需要積累的，你不能靠死記硬背對不對？”
“曆史還可以記一些時間點和事件，像語文，尤其是作文，死記硬背是沒有效果的，最多背一些詩詞，你爸爸從就教你背詩詞，你也不感興趣，對不對？你需要培養興趣，單你現在的在學校裏麵，沒有興趣組，沒有演講，沒有活動，怎麼培養興趣呢？”
“你是女孩子，不論以後學什麼專業，都要有基礎的文學素養，腹有詩書氣自華，隻是外形上的漂亮是不夠的……”
沈墨聽完了媽媽的絮叨，眨眨眼睛很無辜地道：“可我現在很有興趣啊。”
“有興趣你還考的最差？”
“就是因為我太有興趣的，才考得差。”
姑娘很認真地解釋或者反駁，“因為我以前的知識儲備太少，現在忽然有興趣了，吸收太多的知識，還有很多都是書本外的，就會變得駁雜，就像是《笑傲江湖》裏麵的令狐衝，還有《龍八部》裏麵的段譽，一下子吸收了太多別人的內力，消化不良，等我消化完了，成績自然就好了。”
“而且媽媽你也了文科嘛，語文、曆史、政治、地理，甚至包括英語，這些都不是分開的單獨的科目，互相之間是有聯係和影響的，就像我語文作文寫的好，那麼掌握了同樣單詞的情況下，我寫的英語作文肯定也比語文不如我好的同學要好，你看，我這次英語就考的很好吧？”
“我現在就屬於還沒有完全梳理清楚，就像是吸完了好多好多人內力的令狐衝，令狐衝你知道吧？他一下子消化不了別人的內力，都差點死了，內力全失，隻能靠‘獨孤九劍’這種外功跟人打架，我這樣還考了全校第七，等我消化完了，就會變成大結局的令狐衝了，誰也打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