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斐站在谘詢室門口,嘴角笑意嘲諷。
原主因校園霸淩患上抑鬱症,在谘詢室開了助眠藥物,可一個心理醫生開那麼多安眠藥,真的是好心?
她不冤枉好人,卻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江一斐的人。弄清楚,再好不過。
江一斐推門而入,坐在辦公桌前卻是一個全然陌生的男人。
“同學,谘詢嗎?”裴千熠掛著柔和的笑意,人畜無害甚是溫暖。
程非然要是看見這場麵,隻怕得當場去世,熠爺竟然有這麼暖的笑容?
繞是江一斐見過大世麵,也隱隱被裴千熠驚到。這個男人的長相,實在是紮眼。
如精工雕琢般俊逸不凡的臉,俊美得生人勿近,哪怕丟在娛樂圈裏也是個妖孽級別的人物。
“你好,之前那個醫生不在嗎?”江一斐沒找到人,不動聲色又打量了一番裴千熠。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紈絝公子的放鬆,卻又隱約透出一股身居高位的人才有的威壓感,哪裏像個心理醫生了?
裴千熠笑容未變,明知故問,“方醫生下午的班。你找他有事嗎?”
他了解江一斐有抑鬱症,所以才來學校當心理醫生,還得知原本的方醫生破例給她開了不少藥。
裴千熠眸光微冷,他不介意幫幫她。
“行,那我下午再來。”江一斐轉身就要離開。
不料剛走兩步卻被一雙長腿攔住了去路。
“同學,谘詢我也是一樣的。”裴千熠眸光微暗,她竟然都沒有再多看他一眼。
清冷的星眸銳利冰冷,一抹挫敗轉瞬即逝。
江一斐頭也沒抬,揮揮手。
“我……沒病。”江一斐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病的是,他們。
她來,是給那些人治治腦子的。
裴千熠並未看見她那無比痞氣的笑容,隻覺得她的背影又高又瘦,像一把閃著光芒的冰刀,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江一斐……”他低低念著。
江一斐回到教室,看著霸占了她座位的圓臉女孩兒,描繪著精致妝容的臉頰帶著濃濃的嘲諷和厭惡。
在原主記憶裏,這圓臉女孩兒叫白寶兒,是江雅蘭的好朋友,被教唆帶頭欺負她。
“哎呀,看看這是誰啊?被退婚的人還有臉來上學!”白寶兒嘻嘻哈哈地笑著,誇張的聲線引來不少人八卦的視線。
“什麼退婚?”
“寶兒,怎麼回事兒啊?快說說。”
白寶兒清了清嗓子,故作惋惜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江一斐一直都喜歡方輝,死纏爛打著和方輝定了親,可是人家根本不稀罕,像趕狗一樣灰溜溜就趕出來了,嘖嘖!”
“這麼說,江一斐是破鞋咯?”好事的同學跟著出言踐踏。
“破鞋?你真高估她了,頂多是被丟棄的垃圾,人家方輝眼裏隻有雅蘭,像她這樣的雜碎,就算脫光了站在麵前,人方輝也不會看她一眼啊。”白寶兒彈了彈自己新做的豔麗指甲,“和雅蘭比起來,江一斐簡直就是汙泥裏的雜碎。”
江一斐麵無表情睨了白寶兒一眼,“三秒,從我座位離開。”
“我偏不。”白寶兒看也不看江一斐,反而開始翻她的書桌,從裏麵拿出了一封情書,“呀呀呀,這是誰寫的啊。竟然還有……床照。”
床照!
這也太刺激了,圍觀的同學們越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