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元話雖然說得很冷,但時雲天還是從中聽出了一絲關切之情,他那張依然顯得稚嫩的臉露出了一個笑容,毫不猶豫的回答著仲元的話:“外麵的世界很精彩,而我卻因為寒毒不能去親身體驗。我可不想將自己有限的生命投入到與寒毒無盡的鬥爭中去。”
仲元不再說什麼,他看著時雲天從小長大,知道這個孩子的秉性和脾氣。相依為命這麼多年,雖然時雲天多次吵著鬧著,抗議仲元壓迫童工,但在他心目中早就將這個大叔看做了自己唯一的親人。時雲天不想自己成為他們今後逃亡路上的一個絆腳石,因此才迫切的想要將寒毒驅逐幹淨,而且是越快越好。
唐僧西天取經,還知道找匹白馬來馱行李不是?更何況他們這還是逃命。
時雲天對著仲元露出了右手手腕說道:“大叔,你幫我看看。”
仲元放下了手中的滾流瓶,食指和中指搭在時雲天手腕脈搏處,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種將那個島的內功與我配置的藥水合用驅毒的方法,之前並未有人用過,這也是我當初極力反對你嚐試的原因之一,沒想到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大概到你17歲的時候,寒毒就會被徹底驅散了。不過在這期間,你絕不可在白天使用體內的那點兒內力。不然如果癱瘓了或者幹脆一命嗚呼,老子就得找別的人來給我送終了。”
時雲天聽仲元這麼一說,放下了心來,卻並沒有去猜想17歲生日與驅散寒毒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係?他點了點頭,笑嘻嘻的說道:“大叔你放心,都說好人長命百歲,我一定不會死在你前頭的。”
仲元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那就好。”
時雲天想起了仲元剛才話中關於島的內容,又問道:“大叔,以前問過你好幾次,我小的時候是怎麼中的毒,你都不肯告訴我。難得這次你自己提了起來,那能不能就借這個機會給我說說?”
仲元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現在給你的答複也是一樣,提早告訴你並非好事,等到你有自保能力的那一天,我或許會告訴你的。”
時雲天想了想,自己還有兩個月就滿17歲,到時候寒毒一消,憑著自己這已經接近一米七五的身高和長期的鍛煉,不說拳腳上要有多了得,自保應該是沒有多大問題了,那就等到那時再說吧。
於是他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緊接著問道:“那麼,大叔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口中的‘那個島’,是一個怎麼樣的島,我們與那個島,又有怎樣的關係?”
少年人對於這個世界的未知事物總是充滿了好奇,更何況與他身己相關,總是無法完全斷絕的。仲元如此想道,覺得應該稍微滿足一下時雲天的好奇心,因此沒有再拒絕回答,而是站起身取過了白大褂,從兜裏摸出了一包市麵上最便宜的雲煙,拆開包裝從裏麵取出一根煙來,拿著一把打火機想要點上,突然想起在實驗室裏的儀器都是禁止煙塵的存在,隻得悻悻的又將打火機扔在桌上,嗅了嗅卷煙葉的味道,稍微彌補了一點不能吸煙的遺憾,這才說道:
“那個島自然就是我們以前生活過、又逃離了出去的島,這些年我帶著你東躲西藏,最後來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全都是拜那個該死的島所賜。至於你三歲時候中的寒毒,我隻能說也與那個島有關。至於其他的…那是個很變態的島。”
時雲天興致勃勃的問道:“怎麼個變態法?”
仲元抬起了頭,眼睛看著天花板上西式風格的花紋,眉頭微微皺起,就像是想起了久遠的往事。右手指間夾著那根沒有點燃的香煙,狠狠捏著從中間夾成了兩半,而他就如同石化了一般靜止不動。
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
就在時雲天以為仲元陷入對往事的追憶,不會再繼續往下說了的時候,卻聽到仲元極為少見的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非常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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