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柏舟卻伸手抓住了他小臂。
喬玉，“你……”
“我明天給你送來專門保存這些書的書櫃，你記得在家。”柏舟道。
放開他，看到喬玉閃爍不定的眸子，柏舟目光深邃，看不清神情，隻是輕聲道，“就算還喜歡著他，沒結果的話也別強求了吧。像我們這樣的人，能碰上和自己一樣的人不容易，你應該也不缺人追求，別隻為他等著了。”
“……謝謝。”
喬玉有些驚訝，柏舟說像他們這樣的人，難道他也是…
他百感交集，來不及細究，匆匆上了樓，身影慢慢消失在樓道。
到了二樓房子的外麵，喬玉拿出鑰匙要開門，卻驚訝地發現門還開著。
推開門，喬玉有些忐忑，問，“哥？你還沒睡呢？”
陽台上的一點小小火光明明滅滅，空氣裏是淡淡的煙味，喬玉看到燕寒正站在陽台上，指尖夾著一隻煙。
聽到他聲音，燕寒轉過頭來。
還在燃著的煙直接被掐滅，燕寒把剩下的半截煙都扔到垃圾桶裏，淡淡道，“你回來了。”
喬玉心莫名跳得很快，“嗯。”
“坐下吧。”
燕寒接下來說的絕對是讓他心中不安的話，“我想跟你談談。”
喬玉頓了頓，把書小心翼翼地放下，問，“什麼事兒啊？哥。明天再說吧，現在好晚了。”
燕寒卻看著他，問，“外麵那個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喬玉說，“朋友。”
“普通朋友？”
喬玉感覺不太舒服起來，好像自己是被警察盤問的犯人，“嗯。”
燕寒沉默著坐在那裏，卻讓喬玉感到無比壓抑。
燕寒忽然想繼續抽煙，但事實上，那隻他沒抽完的煙被他扔進了垃圾桶裏，他從不在喬玉麵前抽煙。
今天又看到另一個看不清眉眼的男人送喬玉回來的時候，燕寒就知道，他沒法再繼續假裝不知道下去了。
說實話，喬玉和韶明淨是好朋友燕寒並不覺得有什麼，隻是有些奇怪，但看喬玉的樣子顯然也知道韶明淨的性向。
燕寒不是在意這些事情的人，隻不過，看到韶明淨對喬玉那有些過分的‘玩笑’，看到前前後後不同的豪車和男人送喬玉回家，剛剛那個人還和他拉拉扯扯，燕寒便沒有來地心煩。
“喬兒，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也是……”
燕寒開口，聲音染了幾分煙調的啞，聽起來很勾人，但說的話卻讓喬玉如墜冰窟。
喬玉渾身發冷，但背後和手心卻出了很多汗，額頭是燙的，腦子也是燙的，不敢抬頭看燕寒。
他喉頭艱澀，像是被堵住的水龍頭說不出話，過了好久，才聽到自己的聲音。
他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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