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壯慫人膽,田大爺在喝掉幾碗酒後,膽兒也壯起來,說出他心中的疑問,“娃呀,你能不能說給大爺知,你要那個造船作坊做什麼?”
宋行放十酒碗,避實就輕地道:“要那造船作坊自然是造船呀?大爺,你大概不知道吧?咱們隻需要用景德鎮的泥巴,雲霧山的樹葉,運送到海外,就可以換回大量的金銀財寶。”
因其地理位置的特殊,登州港作為海上絲綢之路的,海上貿易那是相當的熱絡,瓷器跟茶葉拉到海外那都是搶手貨,是絕對的高擋大氣上擋次的東西。
作為土生土長的登州人,田大爺自然知道宋行所說的,隻是聽宋行那閃爍其辭的語氣,總覺得他要那個造船作坊絕不僅僅是做海上貿易那麼簡單。
宋行既然不願意說,田大爺也不追問,說出他心中猶如擔心的問題,“娃呀,你說咱們要釀高度酒,還用那鐵鍋來蒸嗎?這得要多少鍋,多少人呀?”
田大爺說這話的時候,宋行正在喝湯,聞言差點沒忍不住,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田大爺,直瞧得他心頭發毛,額頭冒汗。
好半晌,宋行才接著說道:“咱們這是要大規模的生產,自然不能用那種土辦法。非但如此,咱們在釀這種高度酒前,還得把酒的品質提上去,否則釀出來始終難登大雅之堂。”
宋行說的問題,也是田大爺最擔心的問題,釀酒他會,但要釀出好酒,他卻不會,否則的話,他那個精心打造的酒作坊也不會淹沒在塵埃中。
宋行雖然沒有親自釀過酒,卻做過好幾套酒精廠的全套自動化控製,對現代名酒五糧液更是情有獨鍾,無論從工藝還是配方都有所涉獵。
雖然他沒能力釀出現代意義的好酒,但卻有信心釀出宋時五糧液,畢竟那是千年前,隻要自己做出來的酒稍微與眾不同,便足以驚世駭俗了。
蒸餾塔的建造用不著宋行去操心,不管是千年前還是千年後,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盡的,隻要自己畫出一個藍圖,他們就能按圖施工。
酒度計跟溫度計這種在千年前絕對算得上高大上的高科技玩意兒,就得必須自己動手來做,這個假手不得他人,自己要在田橫山立足,就必須要有自己的東西。
酒精度不同,酒的密度也不同,浮力自然不同。宋行做的酒度計很簡單,就是做一根銅管,下麵吊個吊墜,然後在銅管上刻上刻度就成了。
至於溫度計,那時候沒有電,更沒有相應的電子元器件,熱電偶、熱電阻這種高大上的東西自然是做不成的。
所以,他隻能利用熱脹冷縮的原理,將兩塊不同材質的金屬片帖在一起,做出來的也自然是那種機械式的雙金屬溫度計。
酒是用五種糧食釀出來的,配方自然是宋行出的,釀酒的則是田大爺,在這方麵他是行家好手,宋行要做的隻是從旁指導而已。
至於酒的銷售有田有道這個商業精英在此,宋行根本就沒有過問。
雖然他知道憑自己的現代化知識,促銷手段遠比田有道要多得多,但他仍然懶得過問,因為這一切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重點。
他的重點是去蓬萊閣說他的三國,去海邊指點田承宗打理造船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