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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寒煙和秀珠同時循聲看去,就見東邊夾道那邊走過來一位身穿紅色四品官服的男子。年紀二十出頭,走起路來俠氣十足,一瞧就是習武之人。鼻梁高挺,目帶威氣,冠玉臉上有雙灼灼的黑眸似黑瑪瑙般放射光華,通身凜凜氣派,但絲毫不讓人畏懼,反而生幾分親近。

因來人特點十足,趙寒煙幾乎不必思慮就可將對方‘對號’為展昭。又見到一位名人,趙寒煙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爽快地對展昭承道:“我是。”

展昭聞言笑意更甚,再走進幾步方停下來,上下打量趙寒煙。

“剛聽公孫先生說,小廚房終於召來廚子了,還說人不俗。我就想著不俗是怎麼個不俗法,現在終於見了。”

“那到底是怎麼個不俗法?”趙寒煙故意問。

“一身儒雅斯文氣,不像廚子,確實像個書生。”展昭特意又瞟了一眼趙寒煙道,“而且這個廚子長得還很俊俏,怕是飯做的不好吃,隻瞧臉也能讓人下飯了!”

趙寒煙忙拱手謝過,“展大人誇得很用心,多謝多謝!”

“倒不必謝,這正有個吩咐給你,做好了我謝你。”展昭麵露掛念,“包大人今天胃不舒服,能否煮點粥給他?”

“胃不舒服?”趙寒煙細問,“可是鬧肚子?”

“這……”展昭猶豫著。

趙寒煙:“對症吃什麼很緊要。”

展昭點頭,“從昨夜開始,吃了藥管用了,但今一天不曾用好飯。”

“知道了,我去做。”趙寒煙說罷,就和展昭告辭,拎著魚帶著秀珠直奔廚房。

因為原來的灶台還不能用,趙寒煙就請春去和春來幫忙,在廚房前麵的小院裏用石頭暫時搭了個臨時灶。

趙寒煙則在搭灶台的工夫,先用水泡米,接著收拾黃鱔,剔魚骨魚皮,用水抄過魚骨和魚肉後,將魚肉切碎。隨後在搭好的臨時灶台上放砂鍋,添七成水,入魚骨,等水開後,將研碎的米加進去小火熬煮,不停攪拌以防粘鍋,熬煮半個時辰後,取出魚骨,放魚肉,繼續煮熬煮到米粥粘稠就算完成。

趙寒煙讓春來直接端著砂鍋送給包大人,這樣能最好的保持粥的香味。

包拯剛和公孫策討論完案情,精力有些耗盡,正覺得周身乏的無力,粥便來了。

“勞煩先生操勞,可當下我確實沒什麼胃口。”包拯還要說他睡一覺可能就會好些了,這時候砂鍋的蓋子被公孫策揭開了,濃鬱的米香頓時四溢,迫得包拯果斷咽下了後半句話,並暗暗猛吸了幾口香氣。

忽然覺得餓了,想吃東西。

展昭正好奇琢磨著小廚子怎麼會有如此多的能耐,就聽到那廂公孫策說話了。

“我讚成趙小兄弟說法。”

趙龍等人正想笑話趙寒煙胡說,忽聽公孫策此言都愣了。公孫先生是什麼人他們都清楚,他發話了,大家自然都信。

“愛幹淨的事我還有點明白,殺過人,會刀法也懂,但我就想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凶手一定是身體強壯,性子自負,而且平常表現還比較隨和,擅長和人攀談?還有長住京城什麼的也不太懂,怎就知道不是最近才來的外地人?”趙虎撓了著他差點想破的頭。

“張老漢耳背,每月逢五給開封府送柴的事,連我都不知道,凶手卻知道。蓑衣上殘留的血跡都在前麵,說明凶手是從正麵砍殺死者,若非身體足夠強壯,對自己手法自信的人,絕不會去正麵殺人。”

“正麵砍殺的確很容易令對方發現、反抗和逃跑。凶手應該是有絕對的自信,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把人殺死,不然失手對方逃跑呼救,他很容易暴露。”展昭補充解釋道,轉即看向趙寒煙,“趙兄弟之所以說擅長和人攀談,大概是因為兩名死者死亡的地點,一個在僻靜的小巷子裏,一個在裁縫鋪的內間,而且現場都沒有什麼掙紮的痕跡,凶手應該是想辦法先接近死者,和他們攀談了什麼,然後再出其不意正麵殺人。”

公孫策點點頭。

趙虎等人恍然大悟,個個佩服地看向趙寒煙,歎其厲害。

展昭說完後,見趙寒煙沒應和自己,問她:“是不是如此?”

趙寒煙點頭,嘴角露出一抹笑。

“小廚子笑起來真好看。”趙虎沒藏心眼,想什麼說什麼。

“什麼小廚子,有點規矩,好生稱呼人家。”公孫策責怪道。

“沒關係,小廚子挺好聽。”趙寒煙又笑了下。

趙虎更呆,憨憨傻笑著撓頭回應。

公孫策一門思量案子,臉色沉悶了幾分,問趙寒:“你確定凶手還會繼續犯案,在下一個雨天?”

“凶手已經深諳這種殺人手法,雨天一定會繼續犯案,但是不是下一個無法肯定。”趙寒煙應承,“而且下一個受害者很可能跟前兩名死者有共同之處,比如脾氣臭,仗勢欺人。”

公孫策和展昭互看了一眼,隨即倆人就不約而同地同時看向趙寒煙,好像是發現了什麼異類又好像是發現什麼瑰寶的複雜眼神。

“天黑了,”趙寒煙望著窗外漆黑的夜幕,轉即問大家,“晚飯都用了麼,餓不餓?”

“光忙著查案了,都沒吃,你這麼一說還真覺得餓了。”趙虎說罷,摸摸幹癟的肚子,期盼問趙寒煙,“莫非廚房能做吃的了?那還等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給我們端來。”

提起吃就餓了的王朝立刻冒出了心聲:啊啊啊啊,小廚子太貼心了,我早就餓了,能吃到像上次那樣美味的粥就行。

接著還有很多心聲冒出來,趙寒煙趕緊借口離開:“有,廚房的灶台還沒法用,但可用臨時灶做了些簡單的粉餃給大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