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情況不好,說是把一邊的腿骨摔斷了,要馬上進行手術,而且手術有風險。

我們一時間找不到孩子的家人,也肯定孩子不是季美芸生出來的孩子,這麼一來眼前麵臨就有一個責任,如果孩子真的出事,我和林致遠就要擔責任。

“手術你們盡快考慮。”醫生已經研究好了方案,正等著我和林致遠下決定。

“我簽字,有事的話你在想辦法救我。”說完我去簽了字,醫生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之後我們開始等,等手術結束了我馬上起身站了起來,朝著手術門口走去,小家夥被醫生推出來,我和林致遠看著他鬆了一口氣。

醫生看見我們便說:“手術很成功,但是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孩子可能不願意站起來,所以要你們大人配合,讓他主動複建,不然和能難恢複到從前的樣子。”

“我們知道。”

“去病房,二十四小時麻藥計量過了之後,孩子會很難受,你們也要有心裏準備。”

醫生說的很嚴重,可孩子醒過來卻隻會流眼淚,糾結著黑漆漆的大眼睛看我和林致遠,叫人心疼不已。

開始我擔心孩子是不是經曆了這次的事情有智障了,一直和他說話,但後來他哇一聲哭了,我還知道他隻是害怕了。

第一天是我和林致遠最煎熬的了,我們輪流看著,睡覺都會被驚醒,醫院外麵的人也對我們指指點點,我和林致遠好在是先報警了,不然警察來了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我們,之後警察過來了解了情況,我和林致遠也都願意分擔責任,加上我們的態度好,先前也都報警了,警察對我們也還算不錯。

再有孩子如果沒人照顧,責任會落在警察的頭上,這麼一來警察也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病床上的這孩子,從開始的肉呼呼,變成了小瘦子,不管我給他吃什麼喝什麼,他也胖不起來。

而那之後的許多年,我總是在想,這個長得越來越像林致遠,就連走路都一模一樣的孩子,胖不起來是不是就因為這孩子遭遇的那次變故。

林致遠做了個尋人啟事,而季美芸那邊也發了通緝令,但季美芸不知去向,孩子的父母也一直沒有出現。

一個多月之後孩子能出院了,我和林致遠才接到一覺孤兒院的電話,電話告訴我們,孩子是個孤兒從小就無父無母,被人送到孤兒院的時候隻有三天。

當晚,我和林致遠默不作聲的躺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林致遠抱著孩子,我跟著他去了孤兒院。

領養孩子對於其他人而言很麻煩,但我和林致遠不麻煩,我曾經也是個孤兒,這一點讓孤兒院很信任我,我和林致遠在醫院裏麵盡心盡責,孤兒院沒出現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種情況下,孩子的收養手續就很簡單了。

孩子收養之後我才知道,孩子隻有個在醫院裏麵的名字,小文。

這名字我是不喜歡的,一看就不適合這麼靈秀的孩子。

“林秀賢。”小家夥一開始是這個名下,但但林致遠不喜歡,和我商量了幾天,最終的名字敲定在林子揚這個名字上麵。

聽上去不夠秀氣,而且還帶有張揚之氣,我總覺得不合適,林致遠卻覺得合適的不能。

最初的短時間,孩子來到家裏不太適應,磨合不斷,老頭子也不喜歡,以至於,老頭子厭惡子揚,子揚怕他。

但是日子久了,一老一小的相處也就不錯了。

老頭子大概也是泄氣了,畢竟我這個肚子一直沒有動靜。

但老頭子的心思多,他說要林致堅生一個給我們,林致遠聽到這話的時候總會說兩句。

“吃飽了撐的走不動就不走,坐著聽,實在不能聽就捂著耳朵。”林致遠那話損的可以,以至於把子揚也帶壞了,刀子嘴見了誰都不讓。

子揚到底是不肯走路,或許他是覺得疼,不想起來吧,一年過去他還不走路,而一年過去之後,季美芸落網,秦木白也來到了這裏,來赴一年前的那個約了。

隻不過這才的見麵叫人不免感歎,歲月不饒人的這句話,三年不見,秦木白竟變了一個人,我與他恍若隔世,好像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