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弘朝馮玉兒遞了個眼色,馮玉兒似有些驚慌失措,連連請罪自己琴藝不精。
王子弘忙上前說道:“馮玉兒琴技有失,著實掃了爺您的雅興,是在下安排不周,這就叫她下去!”
“不必了。”
徒元徽一笑,看著這美人模樣,說道:“這女子雖是笨些,倒也並非不可救藥,就讓爺來點撥她一二。”
成了!王子弘和薛鬆對視一眼,帶著些許笑意。
***(和諧期間,就省去片段了)
鏡台前,馮玉兒慢條斯理地梳著自己那一頭烏發,而她身後的一張羅漢床上,太子徒元徽正俯在床上,睡得極深沉。
馮玉兒望著銅鏡中映出的那張睡顏,免不得搖了搖頭。
這位太子爺端的儒雅、溫柔,說話也輕言細語,隻在床上卻如狼似虎,竟將馮玉兒當仇人般折騰了一夜,馮玉兒此時全身酸痛,腦袋也一抽一抽如炸了筋。
可是,她還是慢慢笑了。
當年莫名其妙來了這異世,代替那真正的“馮玉兒”活到如今,馮玉兒早吃了教訓,就算知道這是一本書的世界,但是被無數次被毒打,也讓她找不到出路。因為她逃不出百花樓,別人或許認命這輩子怕是再不得幹淨。可馮玉兒不甘心,隻要有一口氣在,她便要尋盡任何機會逃離那人間地獄,這不,機會不是來了嗎!
打扮停當之後,馮玉兒重新坐到床邊,細細端詳起徒元徽的麵容。
百花樓魚龍混雜,各種消息自是靈通得很,尤其太子駕臨,金陵無論貴人還是百姓,都是以見太子一麵為榮,當初隔開了一條條富貴街,兩旁百姓還是水泄不通,那會兒就聽人形容過太子的風貌,今日見了,確實芝蘭玉樹,俊秀不凡。
這般人品氣度,怕是沒有一個女人能敵得過,馮玉兒承認,初一眼瞧見徒元徽,她的心也猛跳了一下,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他……他的眼睛是桃花眼,仰月唇薄,看來風流多情的。
否則也不會對於她這個送上來的玩物都溫柔儒雅。
然而,風流多情的人,也往往很可能最是無情。
馮玉兒此時便是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又能如何,她也隻是個玩物,一名被王薛兩家買來,用以討好太子的女人,若癡心妄想,指望徒元徽能念一夜恩情,將自己放在心上,豈不是自討不痛快。
馮玉兒腦子在這時候極其清晰。
若非做了這個玩物,她如何能脫得了這賤籍,該謝的是這位太子風流多情吧,若是個冷麵無情的太子,她哪裏有這樣的機會。
一雙手伸過來,抱住了馮玉兒的細腰,將馮玉兒又撲倒在他身下:“玉兒,怎麼不睡了?”
馮玉兒笑著順勢倒在徒元徽身上,低聲說道:“爺,就想看清楚爺的模樣。”
徒元徽笑說道:“可看清楚了?”
馮玉兒軟聲說道:“看清楚了,玉兒以後都不忘記爺的。”
徒元徽笑著摟了摟馮玉兒,又對著她的紅唇親上去,又是一場*。
徒元徽對馮玉兒非常滿意,因此王子弘和薛鬆也表示很滿意。
想是馮玉兒侍候得太好,徒元徽竟又延宕了好些時日,更一直都不曾從王家別院園林搬出去,他平日裏遊山玩水,吟風弄月,順便點撥點撥馮玉兒琴藝,後發現馮玉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徒元徽興趣更為濃厚,頗有樂不思蜀之意。
王子弘走後,王子勝和薛鬆極善利用時機,免不了領來不少官員士紳,說是引見給徒元徽,每逢此時,馮玉兒都很識相地避開,知道有些事,多聽無益。
為了讓徒元徽在金陵過得舒適,王薛兩家自是使盡渾身解數,衣食住行全都照顧得周到、細致,自然少不得也要為馮玉兒這位徒元徽新近愛寵添置些衣裳頭麵,尤其薛鬆,還讓薛王氏送了個調-教好的一等丫頭杏月的過來貼身服侍馮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