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是不自量力,不僅沒有奪下大刀,還被強盜在手臂上刺了一刀。他緊蹙眉頭,捂住傷口,忍著傷口的疼痛,略後退幾步,看著強盜們向自己和石頭靠近。
強盜舉起大刀,刺向誌淩。忽然,“啪”的一聲,他的大刀被擊落在地。他連忙回頭看,大聲問:“是誰壞了大爺我的好事,還不快快現身。”見不遠處有個人立在那兒,便走過去,怒道:“你是哪裏來的?不知道大爺我的名號嗎?”
那人衝過來,和他交手,沒多大工夫就將他給製服,並且對他怒道:“還不快帶著你的人滾!”
強盜們見當家的都不是來人的對手,隻好相繼落荒而逃。
誌淩捂住傷口,連忙走上前,道:“多謝壯士相救,方才若不是壯士突然趕來,隻怕此刻在下與家丁已命喪黃泉。”頓了頓,又道:“敢問壯士尊姓大名,也好讓在下記住你的恩情。”
那人哈哈大笑,道:“在下姓袁,名世凱,因送家人前來杭州,也是機緣巧合,救了閣下。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在下看閣下儀表不凡,談吐文雅,定不是無名小輩。”
聞言,誌淩略笑了笑,鬆開捂住傷口的手,抱拳作揖道:“袁兄過譽了,在下是杭州將軍,他他拉誌淩。因中秋在即,想著趕回京中與家人相聚,本是急著趕路,卻不想遇見了這幫強盜。”
袁世凱聽說是他他拉誌淩,頓時知曉,笑道:“今夜如此巧,竟然讓我遇見將軍大人。我明日也要趕往北京,大人若是不急,可等我一起回京,這樣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說完,又看向誌淩的傷口,道:“大人有傷在身,還是先處理傷口要緊!”
誌淩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又看了一眼石頭,擔心帶著傷回京,定會讓親人們擔憂,於是他道:“多謝袁兄的好意,隻怕此次我們不便再回京。我與家丁都有傷在身,也不宜再趕路,我們還是回城中稍作休息。至於回京,暫時隻能往後推延。”
袁世凱笑著點了點頭,道:“那不如我送二位入城。”
誌淩忙謝道:“多謝袁兄的好意,這裏離城門不遠,無需再勞煩袁兄。袁兄深夜趕路,定也是有急事,不敢再耽誤袁兄。袁兄還是去忙自己的事,改日若是再見袁兄,誌淩定會宴請袁兄。”
袁世凱笑道:“我確實有些著急,因總督劉大人急著讓我進京,我這才連夜趕路。”他想著誌淩是載湉的大舅子,便把自己的事告訴他了,他道:“劉大人他們上月將我引薦給皇上,皇上對我也甚是滿意,這次又讓我進京,就是要我入朝為官。”
一聽到總督劉大人,誌淩便知是劉坤一,不禁有些唏噓,沒想到麵前的這位恩人竟然是劉坤一的人,便道:“即是劉大人引薦,那袁兄將來定是前途無量,誌淩在此先給袁兄道賀。”
因袁世凱急著趕路,隻和誌淩略說了幾句話,便匆忙走了。
石頭的傷勢比誌淩的重,誌淩急忙帶他回到將軍府,找了大夫,替他清理傷口。
包紮好傷口,送走大夫,誌淩坐到石頭身旁,有些過意不去,歎道:“今日若是聽了你的話,我們也不會遇到那幫強盜,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如此一來,我們不僅不能回京,還得找個借口欺騙家人。”
石頭趴在床上,回想那幫凶神惡煞的強盜,不禁一陣出冷汗,他側過頭看向誌淩,道:“老爺和公主倒是好打發,就怕珍小主,她定會一封一封的書信來問,直到少爺說出實情,才能罷休。”
誌淩一麵穿衣,一麵笑道:“放心,此事我會悄悄告訴皇上。皇上知道我們有傷,也隻會讓我們留下來養傷,皇上會幫我瞞著妹妹的。”說完走到桌邊,道:“我現在就給京中寫信,免得他們心中擔憂著急。”
京中的親人收到誌淩的信之後,皆是有些暗傷。尤其是翎兒,當她知道誌淩又因公務抽不開身時,她便進宮求慈禧讓自己去一趟杭州。
但是慈禧卻不答應,說是讓她一個人去南方,她不放心,又說誌淩這次回不來那便等下次。
翎兒見她不給自己出京,隻好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公主府。
載湉收到誌淩的信之後,便快速給他回了信,讓他好好養傷,不要擔心鈺舒會知曉。
而鈺舒得知誌淩因公務回不來之後,倒也沒有多問。她懂誌淩,明白他一心在朝。所以給誌淩寫了一封信,讓他好好照顧自己,又說京中的親人和自己都好,讓他不要擔心。
誌淩收到她們的回信,總算歎了一口氣,拿著信,笑道:“真沒想到妹妹這次竟然沒有懷疑,定是皇上幫我說了好些話。不然以妹妹的性子,她怎能不生疑!”
“小姐那是懂得少爺你!”
“石頭,你這話不假,妹妹確實是唯一懂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