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如果哪一天我死了,一定要死在你身邊。”
“不許胡說。”
玉初輕責,眼神卻是濃濃的疼惜。
“我不會讓你死。這世上,隻要我不答應,就無人能取你性命,即便是閻王,也不可以。”
蘇淺瓔輕笑一聲。
“說大話,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玉初雙手捧著她的臉,憐惜的吻上她的唇。
“夭夭…”
“嗯。”
唇齒相纏,她輕輕應著。
如果我不能陪你到老,那麼但望在我活著的時候,能給你更多,更多……
回到驛館的時候,已是亥時三刻。
玉初直接拉著蘇淺瓔去了自己的房間。
蘇淺瓔愕然。
“阿初?”
“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去沐浴吧。”
這是玉初的回答。
蘇淺瓔抿唇想著,反正他們又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現在倒也用不著那般矯情。
沐浴以後,兩人便一起躺在了床上。
玉初向來是珍愛她的,縱然再是情深,也不會做出什麼無可挽回之事,頂多隻是占點便宜,然後抱著睡。
其實,離開天熙以後,他們已經許久不曾這般的親密了。
蘇淺瓔不由得露出甜美的笑。
“笑什麼?”
玉初在她耳邊輕問。
“沒什麼,隻是想笑而已。”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玉初卻已了然。
“還有五天,我就可以帶你去玉照國了。夭夭,我已經迫不及待…”
蘇淺瓔知道他說的是迫不及待想要娶她。
“對了。”
她想起一件事。
“你們皇上,知不知道我們兩個的關係?”
她指的是他倆‘師叔侄’的關係。
“知道。”
玉初語氣淡然,“不要想那麼多,皇上不是那麼迂腐的人,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的。”
蘇淺瓔癟癟嘴。
“你是在暗示我從前迂腐,百般的躲你,是也不是?”
玉初輕笑,曖昧的咬了咬她的耳垂,道:“難得你這般的有自知之明。”
蘇淺瓔回頭瞪他。
卻見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眼中唯有自己的倒影。
從來都如此。
他看著她的時候,眼中從來別無他物,仿佛自己便是他的全世界。
“阿初。”
她伸出手來,輕輕撫過他的眉眼五官。
這張臉,她從小看到大,小時候粉雕玉琢的玉娃娃,長成如今美到極致的風華絕代。
許多年蘇淺瓔都在想,幸虧自己天生麗質,否則日日對著這張美得天怒人怨的臉,自己得多自慚形穢恨不得一頭撞死啊?
老天爺果然還是算厚待她的。
……
翌日一大早,驛館就加緊了兵力保護,不但如此,巡邏的京城守衛也明顯增多。
蘇淺瓔疑惑。
“發生什麼事了?”
玉初道:“昨夜少豐帝寵幸一個舞姬,卻被舞姬藏在口中的暗器所傷。少豐帝下令徹查,可舞姬咬舌自盡,查無可查。宮中加強了巡邏保護,以防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那個舞姬,是你的人?”
“不。”
玉初卻搖頭,“後妃之中很難安插眼線,那些舞姬也都是寧曄親自安排的,無法調換。隻是昨夜出宮的時候,我趁機給那舞姬身邊的丫鬟下了點藥。”
蘇淺瓔不解,“那你這麼做,目的是什麼呢?”
玉初轉過臉來看著她,“你可知道,舜英,是有封地的?”
他話題跳躍速度太快,蘇淺瓔一時沒反應過來。
“什麼?”
“舜英是長公主,極其得寵,及笄就有了自己的封地,在福州。”
玉初慢慢給她解釋,“而且,她有自己的私兵,還不少,將近一萬人。”
蘇淺瓔瞪著他。
“她豢養私兵做什麼?寧曄,居然沒有繳獲她的兵權?”
“她在京多年,早已被寧曄限製了自由。那一萬兵馬,隻要不造反,寧曄就不會繳獲。”玉初道:“福州三縣,最大的軍事力量,就是這支軍隊。而我們要去白鳳國,就剛好要經過福州。”
“也就是說。如果舜英要阻攔我們離開,這一萬兵,是我們最大的阻礙?”
“沒錯。”
玉初點頭,“所以來的時候,我在路途中製造了些麻煩。近日,福州三縣以及鄰近的幾個城,太守,督統,守將,都會有死亡。”
“這些地方沒了領將之人,朝廷調查的同時還會分派官員去各地鎮守。然而短時間,他們無法快速的入職,也就無法一心的阻攔我們離開。”
蘇淺瓔已經明白過來了,“而少豐帝遇刺,京城加強戒備,最近寧曄會對你嚴防死守。其他的地方,自然就顧不上了。你這是聲東擊西啊!”
玉初笑笑,“寧曄不是那麼好騙的,打從我一踏進重音,他就盯上了我。這畢竟不是玉照國,所以一路上我的計劃也並不是那麼順利。他知道我的目的,自然知曉我並無傷少豐帝性命之意。”
“他要加強防備,隻因如今三國使臣還在長京,他必須做足姿態,不能讓各國使者覺得自己呆在長京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蘇淺瓔笑了。
“你這是讓他明知道你有什麼目的,卻也隻能認命的鑽進你的陷阱裏,還無可奈何。”
她捧著玉初的臉,笑眯眯道:“阿初,你怎麼那麼壞呢?”
玉初將她一把攬入懷中,眼神卻有些冷。
“當日他擄走你的時候不也用的這招麼?我說過,遲早會為你報仇。”
蘇淺瓔不置可否。
“阿初,你是不是想要將舜英的那一萬兵也順手一並解決了?”
玉初眼中光芒一閃,卻沒回答。
“少豐帝遇刺受驚,這幾天不會上朝。寧曄要忙著登基大典,那些個分派官員的事,自然由蕭懷離去吏部安排。”
“你說起這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蘇淺瓔坐正身子,道:“昨夜舜英都那樣了,蕭懷離居然都沒出宮,看來寧曄是故意留著他來防你的。隻可惜,還是沒防得住。”
玉初笑得高深莫測。
“那是因為,寧曄要殺孟淑貞是臨時決定,並未告訴蕭懷離。他離開以後,這些事,自然要交給蕭懷離來解決。而且當時我也跟著他一並出宮,蕭懷離大約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動手腳,讓我鑽了空子。”
其實與其說是鑽空子,還不如說誰更會利用時機。
“哦,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何選擇用‘惑心’來報複舜英了。”
蘇淺瓔恍然大悟,“要她的命不算什麼,頂多一場喪事過後就一了百了。但她活著就不一樣了,首先,蕭懷離和她怎麼說也是夫妻,而且兩人看起來關係很好。隻要舜英一日病著,多少還是會對蕭懷離有所牽製。尤其是,舜英一個那麼多秘密的女人,身邊的人得千防萬防吧?嘖嘖,還是你最狠。”
玉初揚眉。
“你這算是誇獎我麼?”
蘇淺瓔正色道:“不,是恭維。”
玉初失笑,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道:“舜英那樣的女人,殺了她反倒是成全她。她那般算計你,我又豈會這般輕易的放過她?”
“所以,你要她活著,生不如死。”
來自玉初的報複,從來都不是小打小鬧。
福州三縣以及鄰近的城市接連死了幾個不大不小的官員,看起來其實也沒造成多大的風波,但官員的補缺,卻是不得不盡快填上的。
少豐帝遇刺,雖然沒有性命之憂,身為人子,寧曄即便是做個場合,也得進宮看看,然而他也隻是看著,看著太醫診治,看著太醫開藥方,從頭到尾不曾過問一句。
這對父子之間,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極致的冷漠,仿佛陌生人。
“殿下。”太醫躬身道:“皇上隻是皮外傷,按時上藥,再休息幾日就無事了。”
“嗯,下去吧。”
寧曄神情依舊沒有任何波動。
“是。”
太醫以及屋內的所有丫鬟全都退了出去,偌大個寢殿,隻剩下父子兩人。
“曄兒。”
隔著紗幔,少豐帝看著站立不遠處的寧曄,眼神裏有那麼幾分畏懼。
“父皇,太醫說了,您的傷很快就會好。”寧曄語氣依舊溫潤如玉,“不會耽誤登基大典的。兒臣還等著,那日您親手將傳國玉璽,交到兒臣手上。”
他一開口,就堵住了少豐帝想要借口受傷之事推遲登基大典的目的。
許是被脅迫得太久,他終究忍不住心生怒意。
“朕已年過花甲,你的那些哥哥們也都死光了,這江山早晚都是你的,你何須如此迫不及待?便是多等幾日,也不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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