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燙……微微有一些。這衛長淩,越來越放肆了,越來越不如外表那般儒雅了。可如此男人,才配與她攜手,不是麼?
微仰頭的他,連下巴上的弧形都顯得剛硬,明明喉結隻小小浮動了一下,卻將水壺吮了好久,明顯的不渴,明顯的曖昧。
放了壺,他看著她笑,三分灼熱,三分柔情,三分不懼,“公主喜歡梅香,我也喜歡。”
宣華也輕輕一笑,“是麼?衛長淩,你倒是……”她抬眼看著他,眼眸中升起一絲冷意,“放肆之極,你倒是敢調戲起本公來了?”
衛長淩稍斂笑意,垂了眼,“不敢,是長淩放肆了,望公主恕罪。”
她盯著他不語,少頃,緩緩起身,將手撐在石桌上,俯下身去,觸上他的唇。
柔軟,溫潤,帶著淡淡梅香,帶著撓人癢的氣息,衛長淩立刻伸手,手臂將她猛地一帶,箍在了懷中。他緊按著她,唇緊貼她的唇,舌自唇縫中探出將她吮噬,她卻將他推開,站在了他身側,“你讓我來是為何事呢?若是看這寺中清靜之景,隻怕是有些無趣吧。”
衛長淩也自石凳中站起來,略有失神地瞧她一會兒,隨即才笑道:“我自然知道公主要的不是清靜,既然讓公主來,自然是看公主想看的了。”
“哦?”宣華側過頭來看他,眉目清朗,神色沒有半點不正經,好像剛才那個主動傾身吻他的並不是她本人。
“公主隨我來。”衛長淩邁動步子,稍稍在她之後。
淨靈禪寺僧似是不多,香火似是不旺,寺卻挺大,舉目看過去,卻是不見邊際的綠綠蔥蔥。宣華施著緩步,心中卻並不如麵容上那般平靜。剛才那一下,讓她想起了鍾楚給她的那個吻,進而又不由地想起了那個難忘的夜。
他說難忘,果真是難忘,每逢想起,曆曆在目,每逢想起,恨之入骨。這恨,非得折磨他,狠狠折磨了他才能消,可他卻消失得無影無蹤,這麼多天,竟是一點信息也不曾留下。
派出去的人向她保證,鍾楚絕對是出了京城,或者是進了他們進不了的地方,要不然他們不可能找不到。這一點她是相信的,所以立刻又派了人去鄰近的城鎮找。心裏其實知道,隻是徒勞,隻是白廢力氣,可就是不願什麼也不做,就這樣等著他自己出現。若是他一輩子也不出現呢,那她心中這腔怒火不是要燒自己一輩子?
“公主——”
猛然聽到這聲音才驚覺自己失神,她卻狀若無事地轉過了頭去,“怎麼?”
衛長淩隻是看著她,“公主想什麼竟想得入神了?”
宣華隻是笑,不作一詞。是……想得入神,想那個人想得入神,這已不是一次兩次了。她不若旁的女人那般為一兩點處子血要死要活,卻怎麼也忘不了那個膽敢汙辱她的人。
她不說,衛長淩自然不會追問,而是指了指左側,“公主,從這台階上去。”
宣華往左側看,卻是蜿蜒而上,由一塊塊青色長石板鋪成,一眼忘不到頭的狹窄台階。
今天對不住大家,臨了才擠出一更來,明天盡量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