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震驚
現在有外人在，郭秋怡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狠狠地瞪了李廣澤一眼，然後揮揮手讓那個夥計退了下去。
等到屋內隻剩下他們二個人時，郭秋怡開始審問李廣澤了，小臉還繃得緊緊地“都壞成這個樣子了，也能吃嗎——”“能吃，信鐵拐李者得永生——”李廣澤說了一句玩笑話之後，正色道：“這不是壞掉。你仔細聞聞，這不是壞掉散發的臭味。而是似臭非臭，是臭鱖魚獨有的氣味！”
說著李廣澤拿過其中一個桂花魚。翻開桂花魚的鰓蓋道：“你看，魚鰓鮮紅，魚鱗也未脫落。這都說明這魚沒有壞！”“嗯——”郭秋怡點了點頭，這條桂花魚確實如此，雖然味道不太好聞，可是魚鰓鮮紅，魚鱗也未脫落。說明確實可以食用。看見郭秋怡有些相信了，李廣澤又是微微一笑道：“我的大小姐啊，你再仔細聞聞，這個是臭味嗎——”
見李廣澤一副神情自若的樣子，郭秋怡也稍稍去了一些戒心，提著瑤鼻輕輕地聞了聞，咦，果然如此，雖然味道有些怪，不過卻不是臭味，而是和臭味十分接近的一種味道。
“哼，不管怎麼說，這聞上去味道都不怎麼好。你現在就馬上給我做，若是好吃那便罷了，若是不好吃小心我為你是問——”郭秋怡裝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道。
“遵命——”李廣澤微微一笑：“還請郭小姐稍等片刻，我去把菜品做了就回來——”“不，我要和你一起去——”郭秋怡卻是揚眉笑道。她也很好奇，這臭鱖魚到底是個怎麼做法。
“那好，咱們走吧——”李廣澤微微一笑道。二人拿著三條臭鱖魚，一前一後來到了廚房。這會還沒到飯點，大廚們都是空著。忽然看見掌櫃和李廣澤聯決而來，都是忙不迭的過來見禮。
不過他們很快的感覺到了臭鱖魚的威力——空氣中出讓出現了一股怪味！不過在掌櫃麵前，他們不敢捏起鼻子，隻能一個個強忍著，那樣子十分滑稽，就像是一個個都是便秘。
“胡師傅，麻煩你把這三條魚做一下——”李廣澤現在和這些大廚也熟悉了，直接和一個最擅長做桂花魚的大廚說道。“是，是——”有郭秋怡親自陪著過來，這個胡大廚敢說個不字嗎！
“不過小的沒有做過這樣的菜品，還請李公子指點一二。”胡大廚苦著臉道。確實，新鮮的魚胡大廚是天天做的，可是這樣的臭魚卻是平生第一次做！李廣澤微微一笑道：“這是自然的——你先準備好這些配料，分別是五花肉二兩、香菇十隻，還有鹽、醬油、蔥、薑、澱粉、糖、花椒等若幹。”李廣澤一邊說著，還一邊心道，可惜這個時代沒有味精和花生油，不然味道一定還要好。
“是是——”胡大廚一連聲的道。接著在李廣澤的指導下，胡大廚按照李廣澤的吩咐，把桂花魚處理幹淨，改刀，加鹽。然後蔥薑爆香，炒香五花肉，放入鱖魚煎一下，烹入料酒，加香菇，添湯調味。接著是慢火燒透入味，最後用濕澱粉勾芡，再加了一些香油。
還別說，一開始做的時候，胡大廚是硬著頭皮做，而其餘幾個大廚是準備看好戲的，這魚明明都已經壞了，還能做菜嗎？就連郭秋怡也是暗暗捏緊了小拳頭，心中有些沒底！
可隨著一道道工序的完成，這些大廚的臉色卻慢慢變了，因為他們驚訝的發現，雖然那股臭味還在，可是一股異常的鮮香卻在慢慢散發出來。他們都是做老了菜品的，隻是拿鼻子一聞，就知道這是魚的味道。他們互相看看，都是摸不到頭腦。奇了怪了，難道這桂花魚沒有壞嗎？不然是不可能有這種味道的！
李廣澤打量著眾人的表情，也不解釋。隻是敦促著胡大廚精心料理臭鱖魚。而胡大廚呢，那張便秘臉也不見了，因為這股味道他也聞見了。隨著最後一道工序的完成，這些大廚卻是呆了——做好的臭鱖魚竟然是異香撲鼻！而且這股香味是他們生平僅見的！
好半天之後，一個大廚才醒過神來，認真地看著臭鱖魚道：“嗯，色澤紅亮，湯汁豐腴，這色香味三字要訣中，‘色’字要訣已經做得十足了——”另一個大廚聽了也是連連點頭道。“嗯，異香撲鼻，經久不散！這第二個‘香’字要訣也已經到家了！”
現在剩下的就是看味道如何了，這時胡大廚異常激動的道。“李公子——這條桂花魚能給我嚐一下嗎！”他已經敏感的意識到，可能在他的手裏，要誕生一個足可以流芳百世的菜品了！李廣澤看了看他，微笑著點了點頭。現在胡大廚的樣子和當初老木匠第一次看見水車的圖紙時是一般無二。那就是一種強烈的渴望！
“好啊——是要請你們品鑒一番呢，你們都是這一行的行家，要你們點頭才算好呢！”李廣澤微笑著道。聽見李廣澤答應了，這會胡大廚也顧不得請示郭秋怡了，連忙猛的夾了一塊魚肉，一下子塞進了嘴裏！放進嘴裏一品之後，胡大廚先是一愣，閉著的眼睛也是猛地張開。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郭秋怡看了心中一緊，這胡大廚怎麼這副摸樣！難道這臭鱖魚味道不好，郭秋怡悄悄地看了李廣澤一眼，卻發現他信心十足的站在那裏，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郭秋怡心中暗道，若真的不好吃，讓我丟了人，那我等會就把你醃了！這時胡大廚卻是閃電般的又是夾起了一塊魚肉，直往嘴裏塞。看見他的這幅樣子。郭秋怡忍不住問道：“胡師傅，到底這味道怎麼樣啊——”
“啊——哦！”胡大廚這才清醒過來。卻是連聲大笑道：“這個味道嘛，勻盡！勻盡！（自貢方言，是好極了的意思）”胡大廚一激動，連自貢老家的方言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