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3)

孩子一直在哭,狼王的手掌打到孩子的麵門上,孩子哭得更厲害,看著孩子的樣子,是一個新生兒,他遲疑了一下,鐵征手一低,翻飛起身,飛腳向他踢去,狼王斜身一飛,同樣的一腳迎上來,相踢之後兩人翻飛身均退出十來步之遙。

站穩之後,狼王向鐵征,“為什麼不拔劍?”鐵征冷看了他一眼,沒有要拔劍的打算,狼王拉了一下嘴角,飛身向鐵征,手指間的殺鐧已露鋒芒。

被逼退的一驚腳剛一著地,用力一蹬,躍身而去,這一次的目標是對準女人,女子一驚,幾乎來不太全力反擊,她將劍一橫,長錐刺在劍鞘上,推著她往後退,女子退了兩步,剛要用力反擊,突見一驚手腕一旋,多出兩道光芒,直向自己刺來,她忙急速退身,輕輕一躍,退出五六步,隻見一驚攻向一轉直向拿軍去,女子一驚,拔劍直追一驚而來。

一驚完全不顧身後的利劍,圓錐刺直向拿軍,即便是拚了命,也得除掉尼絕拿軍,這就是他的決心,而且,即便是女人的破曉刺穿他的心髒,他也做得到。見他的圓錐刺幾乎刺到了拿軍,她一急,沒想過要刺出去的劍再也收不住劍勢。

感覺到女子手中利劍的氣息,鐵征微微一分心,向女子看去,就這一瞬間,狼王抽身一躍,右腳膝蓋直向拿軍的心髒跪去。

“錚——”的一聲,狼王隻見黑色的劍刃向自己的膝蓋而來,“不滅!”他一驚,不得不後退,一股強大的力量推著一驚後退,女子借力往後一躍,將劍收回鞘中,鐵征的劍在拿軍的上方一遊,直插進背上的鞘裏。

鐵征站在拿軍的前麵,看了一眼他,向狼王,“這一次拔劍是為了他,下一次再對著你拔劍的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聽著他的話,女子隻覺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一下,好可怕的帶著毀滅性的氣息,她向鐵征看去,這個人的心中又有怎樣的仇恨?

她的眼中映入幾道曼青色的身影,有人來了,五個女子,走在最前麵的女子翩躚驚鴻,在這漫漫黃沙之上有這樣令人心曠神怡的曼青色堪稱一絕。

“鐵征!”走在最前麵的女子看著鐵征,跑到他前麵五步處就停了下來,不敢靠近,不忍靠近,動了一下嘴唇,淚流滿麵。

“曼青仙子胡楊柳?”一驚頗為驚訝地看著這一行曼青衣著的女子,此人在西域境內赫赫有名,與老人頗有淵源,他向拿軍看去,眼中盡是殺機,知她此翻前來就是為了拿軍。

“少主!”幾位曼青衣著的女子看到躺在沙上的拿軍,向他跑去。女子看了一下她們,知道是來救拿軍的,她鬆了一口氣,正想要離開,卻忍不住向鐵征看去。

“我……你真的回來了……”情深意重的樣子就如生別死離之後再見到丈夫的妻子。

“有勞仙子掛懷。”鐵征靜靜地看著她,聽到他這麼一說,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他冷,冷得令人心血一涼,女子蒼白著臉看著他,他竟是這般的冷,比以前更冷了。

“哇哇……”鐵征懷裏的孩子又哭了起來。

“孩子?”曼青仙子抬了一下手,想要去抱。

正在此時,將拿軍安置好的婢女跑到鐵征的麵前,“鐵公子,你果然出現了,我們家小姐天天盼,總算見到你了。”

“依兒,”胡楊柳忙和聲喝住唐突的她。

“呃……”依兒做好一下鬼臉,好奇地看著了一下鐵征懷裏的孩子,隻覺他身上的寒氣令人不寒而栗,有些顫悚地退到一旁。

“我來抱吧。”胡楊柳見孩子哭得厲害,伸手向鐵征。

“沒關係,”鐵征不在乎孩子的哭聲,“仙子還是先送少主回去吧。”

聽他這麼一說,胡楊柳臉色又一陣慘白,“怎麼,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他日再去拜訪老人。”鐵征側了一下身,正對著狼王。

胡楊柳轉過身看著狼王,肅穆威嚴,“你應該去見老人,不應該對一個孩子下手。”

“哼,”狼王輕蔑不屑地看著她,“今天救主尼絕拿軍的是鐵征,你告訴老人,他將要麵對的狼王再也不會是人。”他的話令胡楊柳震驚,如果現在站在他麵前的是老人,他一定會出手。

“你們天狼宮的人本來就不是人。”依兒上前一步指著他說道。

“依兒小心!”胡楊柳移身將她拉開,卻被狼王的一掌逼得退出十步來遠,她借力旋起身躍回原地。

“我保證,你一定會看到天狼宮的人不是人的一麵。”是一驚,他走到狼王身邊,看著依兒,依兒驚退了一步,直直地看著他,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明媚的笑容,盡管帶著幾分詭譎,卻是那以的令人癡醉。

狼王向鐵征,“等我再找到一枚金幣我會向你下戰書,我們之間一定會有一場決戰,當在,你任何時候都可以向我下戰書,”鐵征看著他,完全不管懷裏的孩子在哭,“今天,看在你的份上我就放過尼絕拿軍,”他向胡楊柳,“你告訴老人,我會一直獵殺拿軍,天狼宮也一直會,直到他死。”這樣的話語令人不寒而栗。然後他轉向女子,“金幣我是不會還給你的,不過我保證,從今往後,天狼宮的人不會為難那一支隊伍的人。”

“金幣?”胡楊柳皺起眉頭,她們這才注意到遠處的素衣女子。

“是你!”依兒驚道。

“依兒,你認識她?”胡楊柳看著女子。

“不……不認識,”她微微搖著頭,但眼中卻盡是驚恐與怨恨,女子看了一眼這個戾氣逼人的鑒曼青衣著的婢女,轉身離開。

“姑娘請留步,”胡楊柳快步跟上去,素衣女子停下來,胡楊柳有些驚慌地擋在她的麵前,“請姑娘相告金幣的事。”素衣女子冷冷地看著這位攔在自己前麵的女子,狼王和一驚正要離開,見狀便停了下來。

“那是我的私事,無可奉告。”

“金幣事關西域存亡,請姑娘相告。”

素衣正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很快恢複了冷靜,自己對金幣的事一無所知,她轉過頭,“還是無可奉告。”她從胡楊柳身邊走過,胡楊柳伸手向她的肩抓去,她肩輕輕一斜避開,胡楊柳攔去,兩人大打出手,沒幾招,素衣女子就被逼得後退,胡楊柳緊逼上前,她踉蹌了一步,胡楊柳乘機往她胸前拍了一掌,素衣女子中掌退了幾步,劍拄在地上才站穩身,胡楊柳一急,這一掌不輕,她咽了一下,將口中的血咽了下去,臉色一陣慘白,她緊緊地攥著劍柄。

鐵征看著她,如果她拔出劍,胡楊柳一招都接不過,然而她卻寧願自己受傷也不肯拔出劍。

“得罪了,請姑娘跟我們回去。”胡楊柳移身向她的肩抓去,隻見女子旋起劍,身一移,“小姐!”幾婢女剛剛叫出聲,素衣女子的劍鞘已經押在胡楊柳的肩上,人已經移到胡楊柳的身後。

“我說過那是我自己的事,無可奉告。”一說完話,血就從嘴角滲出,她用手背著抹掉血跡,正要想離開,卻看到了一張笑臉。

“你還真是亡命之徒啊,我的燕昭雪姐姐,每次看到你,你不是滿手血腥就是將刀架在別人的脖子上哦。”這麼一說,俏皮的臉上湊近素衣女子。

燕昭雪收回手,側過頭,往一邊走開,她很厭惡眼前的這個人,剛走出兩步,便看到站在前麵的人,“長孫雪眸!”剛一出口,劍已經出鞘一半,劍氣縈回。

長孫雪眸看著她蒼白的臉,目光移到她手中的劍上,這就是滄浪亭裏的老人說的破曉,他再一看她,隻覺心如刀絞般痛了一下。

他怎麼也忘不了,半年前,大雨滂沱的夜晚,她從秦淮河畔的秦淮樓上摔進秦淮河裏,就是在那一次,他才發現秦淮河很寬,寬得他過不去接住她,然後她就像一隻落入水麵的白蝶兒順著河流而下,之後,她順著秦淮河遊行多次,希望可以找以她,現在,他看到了她,她拔出了那把她絕不輕易拔出的劍。

“燕昭雪,你還想幹什麼?”一臉俏皮的女子一怒,一把抓在燕昭雪拔劍的手腕上。

長孫雪眸見狀,忙說道:“綺兒,放開她。”

“長孫大哥,”蕭綺雲狠狠地看著燕昭雪,“我們千裏迢迢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找她嗎?”千裏之遙,仍舊擺脫不了的逃亡和追逐。

“雲兒,放開她。”長孫雪眸拉開蕭綺雲扣住燕昭雪手腕的手。

燕昭雪看著蕭綺雲放開自己的手,她將劍收回鞘中,一提腳,隻覺腳有千斤重,提都提不起來,鐵征走上去,伸手緊抓住她的手臂,“一起走吧。”

“嗯。”燕昭雪點了一下頭。

胡楊柳看著前行的兩人,鐵征,他期盼和等待了一年的人,這個人應該跟自己回去的,然後,他卻離開,帶著別的女人離開。

狼王和一驚離開,在走到長孫雪眸身邊的時候,他停了一下,向長孫雪眸看去,看到他的眼神,拉著長孫雪眸的手的蕭綺雲不由得退了一步,那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挑戰的眼神,長孫雪眸平靜地迎著他的目光,看到他的眼神,狼王有些震驚,心裏道:“難道他就是老人找來幫忙的人?”

看著狼王離開,長孫雪眸向躺在地上的拿軍看去,看到他身邊的彎刀,不由一驚,心裏道:“蒙古黃金家族的彎刀!難道他們的人已經踏足這片領地了?”心裏中雖然吃驚,表麵卻波瀾不驚。

“長孫大哥,你在想什麼?”蕭綺雲拉了一下長孫雪眸的手,長孫雪眸搖了一下頭,蕭綺雲嘟了一下嘴,“剛才那兩個人好可怕。”

“天不怕地不怕的蕭大小姐也有怕的人?”長孫雪眸這麼一說,蕭綺雲正要發作,卻啞口無言,長孫雪眸已經向胡楊柳走去。胡楊柳見他走到自己的麵前,看著鐵征背影的目光收了回來。

燕昭雪終於支撐不住,她昏了過去,身體一傾,鐵征忙扶住了她。

長孫雪眸對胡楊柳說道:“曼青仙子,小少主就先交給我,我答應老人會帶他回去的。”

胡楊柳上下打量著長孫雪眸,看著她這樣看著長孫雪眸,蕭綺雲快步走到長孫雪眸的身法,吸了一口氣,插直腰看著胡楊柳,“你,你怎麼這樣看著我的長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