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半,莊慈薏都會準時醒來,先喝一杯溫開水排毒養顏,在馬桶上蹲上十分鍾之後,再在跑步機上慢跑半小時,然後四十分鍾的瑜伽。
九點半,她裹著浴巾走出衛生間,吹幹濕漉漉的頭發坐在沙發上,抿著杯牛奶,打開電視,準備隨意瀏覽一下早間新聞。
作為進入娛樂圈已經快十年的老人,童星出道的她,今年也才不過二十五歲,雖然還沒有拿到什麼重大的獎項證明自己,可多部電視劇的女主角,每年都有話題度不錯的作品問世,在青年演員當中,她算發展的極為不錯的一位小花旦。
而最輝煌的時刻,不外乎她和施爾的姐弟戀情。
兩年前,年僅二十一歲的施爾開始在娛樂圈嶄露頭角,第一部戲便獲得了國內某重量級電影節的最佳配角,也就是在那時,同在一個劇組的莊慈薏注意到了那個無論見誰都會揚起和煦笑容的年輕人。
年少得誌,卻從未有絲毫的驕縱,當時的施爾,喜歡穿件白色的襯衫,簡簡單單的休閑褲和廉價的帆布鞋,就已經足夠讓任何女性怦然心動。
莊慈薏知道自己也心動了,不然也不會主動與施爾搭訕,然後便是約會,最後如願的走到了一起。
當年的這段戀情,被娛樂圈譽為最美妙的緣分,不知道讓多少癡男怨女羨慕不已。
兩個同樣前途無量的青年演員,如果較真,在施爾獲得東歐電影節最佳新人獎項之後,施爾的身價便早已甩莊慈薏不下三條街。
或許自己的虛榮心真的得到過滿足吧?
可那又如何呢,現在的他,不過是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罷了。
自己,卻依然是被群眾惋惜的可憐人,是那個前途無量的青年演員。
“最新消息,前段時間醜聞纏身的青年演員施爾,深夜已從急診出來,目測身體無恙。”電視屏幕內,一位女主播甜膩的聲音引起了莊慈薏的注意,她放下手中的雜誌,看著屏幕裏那個熟悉的麵孔,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我會用事實證明那些汙蔑,還自己一個清白,給粉絲和關注我的朋友一個真正的事實。”
聽著施爾斬釘截鐵的話,看著他剛毅卻稍顯憔悴的神情,莊慈薏很疑惑歪了歪腦袋。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施爾嗎。
他不是永遠都那樣逆來順受,永遠不爭不搶,幼稚到以為靠認真演戲,認真做人就能獲得成功的小可愛。
這樣的人,怎麼會,怎麼有膽子說出這種話來?
但最重要的一點,他怎麼沒死呢。
昨晚莊慈薏確認了施爾急救無效死亡之後,才安然睡去,可怎麼一覺醒來,他就又活過來了?
擱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莊慈薏瞥了眼來電顯示之後,便開了擴音。
不等電話那頭開口,莊慈薏率先問道:“他為什麼還沒死?”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笑聲:“到底也是睡過一張床的,你這女人怎麼狠起來比男人還厲害?”
頓了頓,那聲音繼續說道:“無所謂了,反正他的名聲已經臭得不能再臭,除了沒辦法坐實他跟那個女學生有過關係以外,其餘的事情都是鐵打的證據,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莊慈薏沉默了會,接著說道:“可他現在站出來開始反駁了,終歸會很麻煩。”
“哼,再麻煩能有多麻煩?”對麵的聲音不屑笑了起來,“大不了把他送進去,你知道的,這對我來說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