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道,“我是飯後回舍,後而撞見那索兒蹲在房與房間的角落哭泣,遂去詢問何故,她說對不起你,對你如此無禮,而這會兒讓我來跟你講,她是知錯,口是心非矣,並非衝撞師兄,還請師兄你能原諒她罷。”
楓傑眼中閃過光亮,點頭道,“原諒原諒,怎的不原諒,我又不怨她,你去告她罷,我是原諒。”
那大胖又笑道,“好師兄,原來你是替人受罪,我還以為你真是不歹傲人,小師弟可真是沒認錯高人。”
楓傑道,“不是高人,你去告那索兒罷,我是沒事,事已去,隻是莫與她心留下愧以就好。”
大胖笑吟吟的點點頭,退身離去不提。
未幾,冷索兒將那張甜美找了來,在道院武廳閣附近瞅見萬大胖後,沒急著將張甜美介紹給他,而是前去問道,“師兄怎的說?”
大胖笑道,“師兄說不怨你,隻是讓你別有愧心便好,師兄早知你會內疚,所以才想問你心情,誰知道你臭臉相對,唬了師兄矣,你又不瞧瞧師兄是甚人,他會與你計較?若是會,早不替你受苦。”
索兒聞言,算是鬆了一口氣,遂後便將張甜美介紹給他,張甜美出於幫助冷索兒,順給了幾個笑臉大胖,說了些好話,後便嗬嗬無果。
……
……
一日夜裏,月光如水如亮,楓傑坐於屋頂之上,鳴笛消哀,長發衣角隨風擺動,蕩浪不羈,那笛聲脆脆蘇蘇,動聽悅耳,宛如仙笛鳴奏,頗有幾分超群拔俗,瀟灑俊逸。男舍同胞們聽見動靜,紛紛出來查看情況,瞧見屋頂作樂之人是那楓傑,都唬得唏唏噓噓,誰都怕他,他可是院裏有了命殺人狂,別說招惹他了,就連跟他說話的人都沒幾個,大家沒去驚擾,而是回舍繼續歇息。
某女舍中,五個女徒睡眼難眠,各自套著各式不一的肚兜,臥於大床,閑聊起八卦,那靠近窗外的霍麗麗聽見外麵動響,伸頭去看,銀月之下,瞧見房頂吹笛之人是那楓傑,便調侃道,“淩楓傑還真是不得好,明明這麼帥,沒事炫耀什麼實力嘛,還把人殺了,偷偷埋屍,真是人俊毒心,這下倒好,自個兒在那房頂作歡自樂。”
海麗聞言,急急下床前去觀看,見房頂之人是那楓傑,泛起花癡,悶聲呐叫,“咦吖吖吖,是我家男神……”
雖說院中多數弟子都害怕嫌棄厭惡楓傑,但還是有不少女人執著於他的相貌,都說長得好看的人綜合了人類的優良血統,更有交配的權利,所以才引得諸多異性深感癡迷。
大家聽海麗這麼說,皆個下了床,擠到窗台,愣是昂頭張望房頂帥哥,你言我語,討論如何如何與他發生關係。
樣妞兒聽聞舍友要跟自己搶那心頭對象,別提多惱,但又無奈,畢竟男人這種東西,十分之奇怪,尤其是長得俊的男人,更加使人難以琢磨。
這麼聽著誘人的笛聲,妞兒內心不由發生眷意,歎了口氣,爬上了床,蓋上了被子,微微閉上眼睛,打算聞笛入眠,也算是一種享受。
此時此刻。
銀月之下,一處草叢樹後,淑雪玲正與武高偷情作歡,兩人聞得笛聲,淑雪玲便對他說道,“這是甚等犯人笛聲,哪裏吹來,唬得我心慌慌,我是最怕夜晚有聲,你快去叫停那吹笛之人。”
武高稍稍將她推開,說道,“那吹笛之人是個殺人狂也,可莫叫我去,惱了他,殺我咋辦?”
淑雪玲白了他一眼,甩手就將身子背對過去,不屑道,“你若是不去,我便不從你幹活,你走罷。”
武高一聽這話,急了起來,連聲道,“好好好,我去我去,我這就前去,你莫氣,且待我去替你說說那個殺人狂。”
言訖,武高擼起袖子就去找那楓傑麻煩,來到房簷下,撿起一塊石頭朝他丟去,正中他的大腿,罵道,“你個殺人狂,大晚上的不睡,出來擾民怎的?信不信我告訴師父聽?”
楓傑聞言,止了笛,縱身一跳,跳將下去,抱拳道歉曰,“吾且去,莫怪,莫怪矣。”
武高見他態度很好,也便沒與他口舌,轉身就走,回到偷情之地事,四處尋找,愣是找不著淑雪玲了,想罷她已回去,武高大氣,捶胸頓足,都怨那吹笛之人,害得他不得偷歡。
遂後,武高尋到楓傑之舍,與他打鬧了一場,終得不歡而散。
次日,早晨,楓傑再次再次睜開眼睛之時,愣是發現,老祖帶著一群弟子已是圍在他的床邊,淑雪玲哭道,“師父呀,就是他殺了武高,您可千萬要替天行道啊!”
賀老祖一把拽起楓傑,指著地上屍體道,“你這潑徒,竟然膽敢再次殺人?我看你是皮癢不怕痛了是吧?”
楓傑一頭霧水,但看見武高屍體時,卻才有所明白現狀,慌張道,“這人怎的就死在我的房子裏?不是我殺,不是我殺呀!”
賀老祖見他耍賴,便揪起那他鮮血淋漓的右手,質問道,“人贓並獲,你還敢抵賴?”
說不了,淑雪玲上去就是呼將楓傑耳光,罵道,“你個殺人狂,殺心忒中,武高隻是與你有過口角矛盾,你便殺他性命,簡直是天理難容呀!”
楓傑這會兒可算是有理也說不清矣,賀老祖將他拽前過來,丟到人群之中,人群將他拿住,老祖道,“你還有甚解釋,快快說來,莫叫送你上了刑場才求冤告苦。”
楓傑苦道,“師父呀!人可不是我殺,真心真心,不是我殺,我要殺他,也是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定將埋屍拋屍毀屍,這事決然有人故意栽贓與我,我可好冤,甚冤,忒冤,竇娥冤。”
老祖揮手,急令道,“徒兒們,將這殺人狂抓拿刑場,定以刺喉封殺。”
說不了,淑雪玲即刻拿出鴛鴦雙月刀,勾穿楓傑琵琶骨,料他不得施法逃竄。
楓傑吃痛,痛得滿頭是汗,悶聲呐喊,就是不與喚叫,有骨氣,不怕來硬。
眾弟子將楓傑綁了起來,捆住院中石柱之上,賀老祖親自用那鎮院之寶神農之劍,鑄上仙刃,遂後刺入楓傑喉脖,吊捆示眾。
話說楓傑被刺穿喉脖之後,神農之劍就插在自己脖上,隻感覺股股麻木之痛湧入心頭,這被吊著,一吊就吊了一個月,也是餓了一個月,可即便如此,楓傑也是沒有死掉過去,而是活生生的,忍痛耐痛。
那些癡迷楓傑等女人們,見他這樣,不忍替他祈禱,樣妞兒見了,恨不得急去解救與他,可卻又怕老祖,便一直保持沉默。
瘋狂的記憶,一直湧入楓傑大腦,這些記憶來源於神農之劍,那一個個場麵,全是神農之劍如何斷裂,散落人間,雖是這般無用記憶,但卻使得楓傑由內心有了一套不可匹敵的駕馭神劍招式。
直到後來,冷索兒聚集了樣妞兒、萬大胖、李誌爾、毛阿白等四人前去向那老祖求情,老祖才肯放過楓傑,待楓傑喉嚨之劍拔出之時,他已是半昏半醒,不知天地何如,沒要多久,便昏厥過去,一睡就是睡了百來天日。
自從兩次殺人事件之後,楓傑的臉上已是沒了往日的光彩,從而顯得消瘦冷靜。
……
……
年尾三十,賀老祖收集了三十五枚弟子的生辰八字,以及鮮血發絲,念個法,騰雲駕風直上天庭。
繞過南天門,來至東天門,守關的雷震子與火炎君早見是賀老祖,老遠處前去笑臉相迎,打了個問訊道,“見過賀老祖,敢問老祖這是何去呀?不成又是替弟子門申請出道神令?”
賀老祖笑道,“不是申請出道神令,還能來這作甚?修神考試就要開始,我那還有一批愚徒要修神咧。”
雷震子道,“你等生活如何?聽聞大周國常年被那穴允母尊的名號庇護,不知老祖此來可否有無準備?”
說不了,老祖急從袖子裏拿出兩顆仙丹,給予兩人一人一顆笑道,“這丹不凡,你倆且嚐嚐是何味道。”
雷震子與那火炎君接過丹後,放嘴咀嚼,吱吱吃進肚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伸手稱讚,“好丹,好丹。”
火炎君道,“請問老祖這是何丹?”
老祖道,“乃是穴允肉煉成的神丹,我可喚它為麒麟淚,吃上一顆者,可避百年劫難千年大災,與你等嚐吃,莫告人,需守言。”
兩人聞言,滿心歡喜,都問,“穴允肉是為何來?”
老祖道,“穴允神獸被那佛祖打下凡間修劫,且寄生過一個男人,那男人正是我徒,他因犯下一些道規,後被我割下皮肉,煉製此神丹,與你等吃,就罷就罷,不得長聊了,神界一日人界一年,我得快快前去見那玉帝。”
言訖,雷震子與那火炎君急忙召喚直通暗舒閣的大門,送賀老祖一程前去。
暗舒閣乃為玉帝批文的辦公室,賀老祖眨眼即到,遂前敲門,咚咚咚。
開門者是個小女童,聞見來人,便將他迎了進來,見了玉帝後,賀老祖將一疊沾血的生辰八字遞交了上去,道,“見過玉帝,此來申請出道令也。”
玉帝見是賀老祖,便爽快的給他批了,把一疊生辰八字換成一堆出道令,笑道,“此次前來人數真多,你等生活如何?”
那賀老祖也笑道,“生活大好,近年來煉得幾些寶貝,打算與玉帝分享分享。”
玉帝道,“萬望那是何寶貝?”
老祖道,“穴允神獸被那佛祖打下凡間修劫,且寄生過一個男人,那男人正是我徒,他因觸犯道規,後被我割下皮肉,煉成神丹,那神丹被我稱為麒麟淚,功效如何,那得玉帝你親自鑒賞。”
正說間,老祖從袖中摸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小盒子遞了上去,可見小盒子裏裝了許多神丹,愁得玉帝眼前一亮,沒消說,拿起一顆就吃,嚼啊嚼,揚聲叫好,“不愧是賀氏老祖,有料,有料呀!”
老祖揮手將一堆子出道令收入囊中,抱拳謝言離去。
老祖走後,玉帝朝那小女童揮手道,“大卵子,你來。”
小女童躂躂跑去,抱拳回道,“玉帝何事?”
玉帝道,“那賀老祖拿了些特產來,我念你伴我多時,賞一顆,你自個兒來拿。”
說完,小女童便伸出肉肉小手在盒子裏抓了一顆,放嘴中,啊啊咀嚼下肚。
玉帝笑道,“味道如何?”
女童道,“好吃,好吃,似如清腦丸,但又不似,感覺全身輕鬆下來,精神大好。”
玉帝道,“既如此,來來來,這兒還剩三百二十卷文案,咱倆一起批了!”
女童抱拳稱是不提。
……
……
話表賀老祖申請完出道令後,遂回道院,將那些需要修神者,一人分發一枚出道令,而楓傑也分到一枚,甚是歡喜。
晚間,那淑雪玲全身黑衣,偷偷潛進楓傑房間,左翻翻,右翻翻,愣是找不到老祖給他發的出道令。
摸尋半個時辰,終於在那楓傑身上找到,淑雪玲欲要伸手去拿,可誰曾想到楓傑機靈如貓,驟然驚醒過來,發現有賊,哇的一聲,猛然跳起,拔出道劍罵道,“大膽潑賊,竟敢如此猖獗,入室盜寶,該當何罪?”
那淑雪玲被他發現,嚇得臉色鐵青,幸虧戴了麵罩,不然就完了,下時間,趕緊轉身撒腿就跑,撞出房間一路溜竄,楓傑最忍受不了偷盜之事,後腳一蹬,持劍跟將上去。
追至一處小塘池旁,毛賊沒有抓到,倒是瞧見一具死屍淹在池裏,在月光之下,可見池水被鮮血染紅,唬得楓傑骨軟筋麻,他可不想再被別人栽贓殺人之過,四處望望,毫無一人,收起劍,趕緊將那死屍撈起,可見是個女人,楓傑將這女人抱到後院,出了院,奔到一處山窪,挖坑填埋,誠心祈禱叩拜,事成便後,回舍不提。
四更時,楓傑做得一夢,又夢見了冬櫻,隻聽她說:“賀氏道館院中有得一寶,乃是神農之劍的碎片,亦是神農之劍的劍柄,你殺了人,老祖會來奪你性命,若如此,莫與他爭辯,隻說他有一難便可,他欲問何難,你也莫說,他若放你治難,算罷,如不放你,就逃得以,遂後盜他神農之劍的劍柄,就此算他一難。”
楓傑不明覺厲,可卻不得說話,那冬櫻則是重複了一個晚上的話語,隻教他說老祖有難。
次日初曾五更時分,楓傑的房間果真被老祖帶人包圍,那夢不是一般的預言,堪比感應。
來至床邊,老祖當著眾人的麵,一腳將那楓傑踹下床來,厲聲罵道,“你這孽徒,又殺了人了,好不知善惡,徒弟們,將他綁來,帶我送他見冥王罷。”
楓傑大驚失色,一骨碌爬起身,連連高叫,“眾夥且慢眾夥且慢!我莫有殺人,我莫有殺人呀!”
老祖左看看右看看,忍耐不得,厲聲斥道,“你還別不承認,今早我起,聞得池中腥氣甚濃,一路找尋,尋將後院外,你這潑徒,殺人埋屍,大惡不赦,常言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等不能容你繼續做惡,你死去吧!”
楓傑聞言老祖要殺他,猛的想起了昨夜冬櫻之話,趕緊說道,“師父你有一難,你那難還得我解,若殺我,必將無解。”
老祖大怒,“我有何難?你可莫要胡言,我難自己可以化解,徒兒們,將他拿下!”
說不了,眾夥弟子簇擁上前,把個楓傑圍在垓心,各輪兵器,亂打將來,楓傑不懼,閃身左右避躲,即刻奔至桌子旁,一爪子抓起符咒包,抽出一張符咒,撚起訣,吹口仙氣叫變,急變出隻大鷹,環周一扇,拍飛群群圍人。
隨後騎上大鷹,撞出草瓦,徑直朝空飛走,唬得眾弟子們骨軟筋麻、口不能言,那大鷹盤旋在空中時,楓傑又抽出一張符咒,變了個有翅膀的狐狸,拋將下去。
待楓傑逃畢,至一處懸崖山洞中時,那狐狸也是匆匆飛了回來,把那鎮院之寶,神農之劍的刀柄,偷了過來。
拿到那刀柄,握在手中,楓傑隻感覺手頭一熱,腦海中浮現出數之不盡的劍術招式,不知不覺,便隨心所動,隨劍而行,揮舞起劍術的一招一式,待他定要學習劍術。
打算。
離開道院。
浪跡天涯。
你瞧楓傑他在那兒耍劍,畢竟不知楓傑今後如何,且聽下章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