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萬人修神得稱 獨有楓傑落考(1 / 3)

【錯別字,不通順的句子多,待修改!】

蓬萊流傳有詩雲:

華土天下四麵闊,南燕春泥浩無邊。

江河小溪皆通海,海裏常鳴並不言。

姿色錦簇萬柏柳,湖旁自有蕭人豔。

好光山川顯峻陡,氤氳迷霧盤繞圓。

仙鶴雲龍遊峰腳,迷途浪人尋少田。

話說楓傑和那呆子,別了善天鎮,一路南行,餐風露宿,瓜果充饑,曾遇狼蟲虎豹,也遭熊蛇獅鳴,但因楓傑身有善氣,冷血動物全而禮善不提,原來那楓傑與獸接觸有些日子,便自行修到獸語,可同千**流,歡與萬物做喜。

兩人行到一處河旁,可見那河麵清澈見底,碧亮如光,呆子道:“此水甚好,如此清白,待我前去嚐上一口。”

說不了,那呆子蹬蹬奔去,貓在岸旁,一身子跪下,扶著石頭,伸個腦袋去吃水,吃便吃,嘴裏還嚷:“懿水,懿水。”

楓傑好奇,遂前去一同飲之,果是好水,入口甜,下肚清,兩人喝得肚飽皮撐,繼續行路,沒多時,行至一處山腳,呆子攙住一旁大樹道:“兄弟呀!是我吃水過多,這會兒急尿哩!”

這不說還好,說起來楓傑也便來尿,點頭道:“我也來尿了!撒尿去罷!”

說畢,兩人拖去褲子,對著一樹下撒尿,但聽嘩啦啦,呆子笑道:“我比你尿得高咧!”

楓傑不甘,加大馬力道:“是我比你高才對。”

呆子不服,雙腳張開再使勁:“我比你高才是!”

楓傑再比,嗬的一聲,再而高過呆子,臉旁憋的通紅道:“是我高是我高。”

呆子硬是不服,屁股一撅,放了個響屁,那尿柱絲毫不噓,嗖嗖兩聲,盡自往上升騰,遂嘚瑟道:“傑哥呀!還是我高哩。”

話說那呆子,撒的尿直衝而上,足有四米之高,可沒料想,樹上竟有個土地老兒,正在枝丫之間睡覺,那呆子的噴泉直衝他臉,唬得他左右搖晃不定,嘴裏哎哎亂叫,一個沒躺穩,摔將下來,隻聽撲的一聲,唬得兩人全身一抖,即便收住了尿,提起褲子,楓傑大驚道:“好呆子,你那噴泉射殺人也。”

天蓬蹭蹭後退兩步道:“這是樹妖呀?我那噴泉不曾傷他,隻當肥料罷。”

那土地老兒聞言是尿,急忙站起,伸手擦擦老臉罵道:“該死的!是哪家的妖怪呀?撒尿直衝雲霄不成?”

楓傑笑嘻嘻,抽出符咒念聲:“自來水也。”急從口中噴出猛水,澆在那土地老兒身上,再抽出符咒,念聲:“自來風也。”遂吹出風來,少頃,大風便將土地老兒全身吹幹。

楓傑上去一步,唱個大喏笑道:“我等乃是東土大唐前往南海普陀的流浪道人,路徑此地,歡與兄弟比尿,不巧晦到您也,萬望贖罪。”

土地見他態度甚好,也便沒有計較,還禮道:“我是這方圓百裏的土地神也,今兒真是黴上加黴,受妖怪的氣就算了,還中彩吃尿,晦氣呀。”

楓傑道:“是甚妖怪為難與你?可願與我說說,如他作惡多端,我可替你降他。”

土地不慎相信,質疑道:“你是何方神聖?怎敢出此狂言?你是不知,這方山野地,喚做慈雲山,山中有一慈雲洞,洞裏有個孀妖,專以吃人為生,好多前去南海普陀求菩薩的人路經此處都被吃了咧!”

楓傑道:“她有甚的本事?還吃人呀!若是沒人經過,她豈不得餓死?”

土地道:“她洞外有片菜畦,沒人吃的時候便吃菜,或是吃獸吃蟲,她有件法寶,喚迷魂笛,但聽得她迷魂笛的人,都會被她迷上,從而喪入她口。”

楓傑道:“洞裏有多少妖怪?她是甚妖?有何來曆?”

土地道:“她原是唐國來的百年天鵝精,自稱:白羽仙女,後與山牛精成為夫妻,由於種族不配,所以生不了孩子,後來,山牛精被唐國行經的軍隊打死,此時慈雲洞隻剩她一個大妖精,其他都是些不入流的魑魅魍魎。”

楓傑聞言,哈哈笑道:“不打緊不打緊,待我同與兄弟悄悄路過,隻要不驚動了她便可,多感土地老爺提點,來日定將方長。”

說不了,楓傑急拽著天蓬就走,可還沒走出不遠,卻被土地老兒用移石法阻住了去路,回頭去看,但聽他罵道:“好你個口吐狂言的小小道人,先前還說可以替我降妖,這會兒又事不關己,你們是死了!死了!”

說罷,土地老兒急化作一道狂風,生生的將兩人卷起,一路風卷殘雲,直至送到慈雲洞中,丟在妖王殿下,抱拳道:“大王,這兒有兩個路過的道人,口口聲聲說要降你!是我聽不順耳,遂將拿來,供大王受用。”

說罷,便閃在一旁,那女魔頭沒有搭話,隻是吃著自己的東西。

卻說楓傑屁股摔得生痛,哎喲一聲,起身來看,環顧四周,但見洞中石壁凹凸不平,天開大洞,由有亮光,左池右林,家私樣樣聚齊,洞的中心有個較大的石像,乍一看,像麒麟,仔細看,又像鳳凰,著實瞧個兒真,卻是穴允神獸。

除此之外,各個大妖小妖,嘰喳亂叫,抬頭去看,可見石台上坐著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看似不像妖精,全身披著一套雪白虎衣,扶坐在石凳上,吃著桑椹,喝著果酒,那妖王聞土地老兒說,遂哼哼問道:“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夥說要降我呀?”

土地指向楓傑道:“是這小廝,是他說要拿大王您!”

那妖王睜睛去看,好一個瀟灑英俊道人,嘴角抹起一絲陰陰微笑,揮退土地及眾小妖,起身前去問道:“你是甚人?沒聽說我是吃人的仙女麼?怎麼不知天高地厚就要降我?”

楓傑攙起天蓬道:“小人乃化災道人,同兄弟前往南海普陀尋找觀音菩薩,遂經此地,萬望大王放我等過山,來日定將恩報。”

妖王不信,想他是扯謊,便笑道:“噯喲!還化災道人喲!既如此,你給我化個災看看?化得了,才放你,化不了,吃了。”

楓傑不懼,直言道:“化甚災?”

妖王反問道:“你會化甚災?”

楓傑道:“尚且精通化心災,有心不順,或是煩惱,我可皆為化去。”

正說間,可見那妖王走將過來,環著胸,一臉妖媚,扭動屁股笑道:“你來,給我通通心罷。”

楓傑撇開天蓬,還果去與她通心,進至麵前,愣是沒想到,那妖王臉色突變,猛的張開大口,欲要吞吃楓傑,楓傑已然猝不及防,內心一怔,卻蒙了頭。

原來那呆子死盯著妖精的魅臉,看得出神,早是口水直流,但又見她臉色有所變化,便預知不對,後蹄一蹬,咄的一聲,奔將上去,一把撲倒楓傑,那楓傑這然才是險遭毒口。

妖王沒吃到人,內心不悅,再而張口去吞,呆子急從口中掣出九齒釘耙,迎頭架住,罵道:“我把你個人麵獸心的妖怪,口言謬語,居然敢來騙我兄弟,不消說,吃俺老豬一耙。”罵完,一耙上去,妖王收了法相,後跳幾步,拿起寶劍就來戰。

這場好殺,劍來耙擋,一個豬妖轉世,一個白鵝成精,前突後續,左右亂撞,呆子揮耙去築,妖王閃身側躲,妖王持劍來劈,呆子頂耙就上。

楓傑見他倆鬥將起身,不分上下,便也拔出劍柄,使符咒變出劍身,前去幫拖。

周遭小妖見勢不對,皆掄起家夥打將上去,亂捅亂刺,楓傑被他們鬧得來氣,一縱身,架起雲頭,抽出符咒,撚著訣,變出降魔卷來,望下拋去,叫收,既把眾小妖連同妖王全然收入書內,那呆子見了,滿心歡喜,當下高舉釘耙呼道:“兄弟威武,兄弟威武。”

楓傑按落雲頭,收了法,用舊的符咒隨手一丟,前去笑道:“這妖胚子憊懶,不是怕她,給她麵子,是她不要,可莫怪我。”

呆子左看看右看看,那些沒被收的小妖四處桃竄,唬得戰戰兢兢,躲在大石頭後的土地老兒見此,內心又喜又怕,盡是一臉生畏,趕緊將身一扭,鑽入土裏溜之大吉。

那呆子見石台上有吃的,收了釘耙,奔將上去,張著個地包天的大嘴,抓起茶幾上的果子就吃,端起美酒就喝,楓傑沒去管他,隻是留意到了不遠處的穴允石像,由於事態發展較快,也沒來得及去問那石像是怎麼回事,此時此刻,周圍已是空空蕩蕩,能跑的都跑了,忽想起土地,但也沒處去尋,隻得作罷,遂原地打坐,合上眼睛,暗念咒言,尋到內心書中世界去看,打算……好好調教一把。

……

時間如飛。

深夜。

明亮的月光仿似與幽黑的天際融合般,隱隱作亮,迷眼朦朧。

蒼穹之上的夜空天色,宛如偉大的藝術家般,將優雅的景觀描繪出來一樣,那如同星埃般的黑色銀河之間,看得實在是讓人有種難以言明的愜意。

雖說夜色每天都在變幻著它那霞麗的身姿,但人的內心卻不一樣,人的內心,不可能像這片神秘莫測的月色一樣,不可能永遠保持著不變的明麗。

說到淩楓傑降了白鵝妖精,同那呆子住了一晚妖洞,次日將要六更,兩人早收拾包袱,繼續趕路,但見天際未亮,卻黑中透光,穿過片片樹林,踏過疊疊黃花,行在路中,楓傑忽想起昨日之事,便問道:“天蓬,昨日見你打妖之時,說了句吃俺老豬一耙,你平日不是自稱老子麼?怎的又扯老豬了咧?”

呆子憨憨道:“也是不知,不知為何,與你同在的這些日子,漸漸記起前世之事,今世生緣緩緩忘懷,此刻腦中混亂的哩,說實在的!怪不得猴哥專打老年人,敢情那些上了年紀的家夥們不好好安分,卻是貪生怕死狡猾憊懶也。”

楓傑道:“我是不明,這南去之路,竟然還有妖怪的存在,悲哉,悲哉呀!話說天蓬,我去南海尋找菩薩,目的是參加修神考試,你這一路的!跟我前來作甚?”

那呆子道:“好耍子哩!我也去修神,我也去修神罷。”

楓傑道:“修神不易,首先得有神通,其次內心端正,不然難以修也,或是遇到神人便另當別論。”

說不了,但聽遠方傳來陣陣馬蹄之聲,誇啦誇啦作響,愈行愈近,天蓬停下腳步,拜拜手示意安靜,沒將時,可觀不遠處殺來群群土衣賊人,持著刀,握著劍,唬得兩人轉身想跑。可莫來得及,眾賊卒至周遭,撒開個圈子陣,跳鞍下馬,直將兩人圍在垓心,賊人嗬道:“崽子,走不了!快留下買路錢,饒你性命!牙迸半個不字,一刀一個,就是殺了!”

兩人見此,不寒而栗,呆子噯喲一聲,抱怨道:“晦氣呀!大早上的遇著趕勤的賊人也。”

對於見過妖怪的楓傑來說,怎可能畏懼他們一行賊人?隻是不想惹是生非,心想要不變個虎子嚇走他們罷?轉念琢磨,如此一來,又顯得無聊無趣,遂假假的求饒道:“爺爺呀!莫動手,我倆這些包袱兒都與你們罷,要什麼的都拿走,隻求莫傷命,莫傷命。”

賊人哼哼笑道:“這崽子還算識趣,大夥兒!動手。”

話畢,賊人一齊簇擁而上,那呆子欲要掣耙去敵,卻早被楓傑攔住:“我來耍耍。”當賊人群群靠近後,楓傑急抽出符咒,按在心頭,撚訣叫變,急變做個三丈粗細的巨蟒,猛的叼起呆子,衝出賊人包圍,環繞一圈,生生將那等賊人死死纏住,賊人們見了,皆個被唬得膽戰心驚,求爺爺告奶奶的!

楓傑遂問他等來去因何?但聽他們說,前處有一戶有錢人家,算是家院,常年隱居不出,自種米菜,自養家禽,順劫了他們的姑娘,搶了他們的糧食,楓傑得知,轉頭去看,但見幾匹馬上馱著麻袋,不見姑娘,楓傑再問,那些賊人便說在麻袋裏,楓傑放下呆子,呆子前去查看,打開一一打開麻袋,果見裏頭裝著昏厥的貌美姑娘,一共兩個,都是正值初春的模樣,呆子見了口水直流,憨憨的看著,楓傑審問賊人多時,得知緣由後果,不知如何處理他們,想了又想,最終還是忍心放走算了。

話說那夥毛賊得了自由,皆是一哄而散,楓傑呆子撿了他們的馬,馱著兩個姑娘,還有被劫來的東西,一路繼續前行。

路中,其中一個姑娘醒來,見自己坐在馬上,嚇得慘叫一聲,滾鞍下馬,隻跪在地下求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呀!”

楓傑前去攙起,備言前事,那般那般,如此如此,姑娘得知,才敢寬心,哭啼啼的謝言不止,楓傑在馬下,扶著那姑娘上馬坐著,讓她帶路。

行過多久,剝開大葉雜草,果是瞧見下方山坳空地之上,有片田地,或是家禽,或是豬圈,旁而便立一座家院,送了兩人回家,家中老母女婿的,皆是過晦歡喜。

楓傑不敢久留,留下名號,卻拉著呆子急急離去。

兩人背著包,踏著草。又是走在南去之路,走不久,呆子嫌累,絮絮叨叨起來,心想沒蹭上一餐倒是虧了!還抱怨楓傑不濟,楓傑笑道:“你是回國去罷,跟著我顯然不是路子,你也說過,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倆不是一路。”

那呆子聞言不答,隻是自個兒走自己的,執意跟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