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隔離-為什麼會分開?(1 / 2)

佟一心對於胡蘿卜的感情變得十分複雜,他逃避似的一聲不吭,任由嚴徊像是餓狼銜兔一般叼著他的耳垂。

然而逃避有些時候不僅是可恥的,還毫無作用,就像現在——佟一心微微拱著腰,不想讓身體起的反應太過明顯,可緘口不言也抵不住身體的誠實。

嚴徊的唇慢慢在他光滑的臉頰上遊移,最後貼到他唇上,兩人的呼吸交錯。佟一心的睫毛顫了顫,腳趾偷偷抓著地麵,就在他以為嚴徊會繼續再吻得深入些,已經給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打算順其自然發生點什麼時,嚴徊從他的唇上移開。

佟一心:“?”他睜開迷蒙的雙眼,略帶疑惑看向嚴徊,就見嚴徊攤開雙手,很實際地惋惜道:“一手麵粉,這時機選的不好。”

“啊……”佟一心大腦仍然有些眩暈,覺得自己剛才一番心理準備簡直都白做了,頗為羞惱地起身走進廚房,丟下一句:“你自己包餃子!我……我去洗菜。”

短短幾米,他走得跌跌撞撞,逃難似的。他站在廚房裏,扶著流理台平複了下,才彎腰去挑晚上吃火鍋要涮的食材。

餐桌旁,後知後覺的嚴徊低頭看著自己白花花覆著一層麵粉的手,憤然地拿右手打了左手一下,他悔恨地想:“剛剛就應該上,衣服可以再洗,餃子可以再包,性生活還能再有嗎?!”

他在“無盡”的悔恨中,包完了兩案板的餃子,頭頂上一直散發著幽幽的怨氣。直到腦子裏突然接對了一根弦,靈機一動,想到:“可以搞個浪漫!開個酒,搞個燭光晚餐,就不信還不能行了!”

嚴徊是個行動派的,特長除了“胡蘿卜”外,還有想一出是一出。他將包好的餃子留出一部分晚上煮的,把剩下的擺好放進冰箱,又將桌麵收拾幹淨,做完了這些工作,他蹭到佟一心身邊,清了清嗓子,扭捏地問:“家裏有沒有蠟燭呀?”

佟一心將洗好的白菜切了幾段,放到瀝水婁裏,偏過頭去看嚴徊,問道:“你要蠟燭幹嘛?停電了?不會吧。”

嚴徊打開冰箱,從裏麵拿出一瓶鎮著的起泡酒,左右晃了晃,咧嘴一笑:“燭光晚餐啊親愛的。”

“誰是你親愛的,”佟一心拿出個土豆,輕輕推了下嚴徊,去拿抽屜裏的削皮器,“別在這擋著。”

他還因為剛剛自己被調戲未果而羞憤,看到嚴徊就有一點氣。其實這氣根本不針對嚴徊,而是覺得自己實在沒什麼出息。

嚴徊看著佟一心揮著瑩白細瘦的腕子,不知怎的又想手欠一下,飛快地伸手摸了一把。

佟一心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無奈道:“你煩不煩?”

嚴徊還上癮了,他滑稽且做作地又摸了一把,一隻手還從後麵攬上了佟一心的腰,故作文藝深沉道:“我們這樣很像一部電影。”

“什麼電影?”佟一心一手拿著土豆一手拿著削皮器,滿頭問號,實在想不出誰家電影能拍得如此鄉村愛情【注】。

“I’mthekingoftheworld,”嚴徊蹭著佟一心的脖子,深情款款吐出兩個字,“肉絲兒。”不僅惡搞人家《泰坦尼克號》女主的名字,還加了個兒化音。

佟一心被他逗樂了,側過頭覷他:“傑克,快放開我。”他手腕一轉,搖了搖手裏的削皮器:“你小心我削你。”

嚴徊不玩了,感覺胯下一緊,趕緊放開佟一心。佟一心笑著說:“蠟燭我也不記得在哪兒了,太久沒用過,你不然去電視櫃找找,那幾個抽屜裏應該有吧。”

嚴徊走出廚房,去翻客廳的電視櫃,佟一心的電視底下儲物空間很大,有五六個抽屜,嚴徊一個個地拉開看。裏麵存的東西五花八門的,文具、紙、電池、充電器、款式陳舊的耳機……

天色暗了,陽光偷跑得很快。嚴徊開了燈,繼續翻找,他看到了有個抽屜裏放著那種彩色小生日蠟燭,實在和燭光晚餐有質的差距。

嚴徊發現佟一心可能是有點收集癖,什麼樣的小東西都留著,哪怕明知很難派上用場。他又為自己才意識到這點而感到震驚,兩人明明曾經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因為距離種種問題,其實很多生活細小的方麵並沒有多麼了解。

“寶貝兒,你家有那種大蠟燭嗎?我隻看到小的。”他跑到廚房問,他需要看到佟一心,去消減心中淡淡的歉疚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