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柳清澤,他究竟是什麼人?(3 / 3)

卻叫荷影聽了火冒三丈。

“小姐,我去狠狠地罵罵他!一聲一聲的妹妹,虧他叫得出口!”她騰地站起身來,大步衝到帳篷門口,用力一扯簾子,朝外麵冷冷喝道,“柳清澤!你還有臉來?你這個無恥的小人,我們小姐救過你,救過你父親,你就這麼對她?”

“我來給羽妹妹送藥,你讓不讓我進去?”

“天曉得,你不是想毒死她?你這個卑鄙的小人!”

“這是外傷藥,不是內服的,快讓開!”

荷影當然知道鳳紅羽受了外傷,那臉都被單於烈打腫了,唇角也打破了。

“你會這麼好心,給我們小姐送藥?”荷影繼續冷笑。

“此一時,彼一時。如果你不想你家小姐的臉一直腫著,那我現在就走。”柳清澤淡淡說道。

荷影咬了咬唇,“哼”了一聲,轉身進了帳篷。

柳清澤自己挑了簾子,進來了。

他抬眸往前方看去,帳篷不大,十來步遠的地方,擺著火堆,一旁的軟墊子上,坐著鳳紅羽。

果然,如他猜的一樣,她的臉被打腫了。

一向驕傲明豔的女子,現在是一身的狼狽,頭發隨意的挽著一個發髻,用一隻白玉發簪固定著,一縷發絲垂下,遮著那雙靈動的杏眼,臉色蒼白,唇角破了一大塊,顯然,也是那一巴掌的傑作。

他微微歎了一聲,抬步走了過去。

“羽妹妹。”

鳳紅羽抬眸朝他看來,似笑非笑,“柳大公子。”

語氣間,帶著嘲諷,柳清澤並未在意,“這是外敷的藥,你的鼻子一向靈驗,應該聞得出,這是上好的外傷藥。”

他從袖中取了兩個瓶子,放在鳳紅的麵前。

鳳紅羽的目光,隻淡淡瞥了一眼兩個瓶子,又看向柳清澤。

“或者,我該叫你柳門主?天衣門的門主,其實,就是你吧。”鳳紅羽冷笑。

柳清澤在她的麵前盤膝而坐,“是,我是天衣門的門主。”

“我千算萬算,最後一關,輸在了你這裏!哈——”鳳紅羽冷笑,“前天晚上,所謂的劫匪,也是你自編自導的一出戲了?先是讓手下人來圍殺我跟慕容墨,再來救我們?在野外一出戲,在你的山莊,又來了一出!”

“是。”他道。

“為什麼?”鳳紅羽冷冷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我那麼信任你,將我管的地盤交與你打理,慕容墨又將益州城的墨龍令給你,你卻替單於烈做起事來?為什麼?”

柳清澤看著她,“我父親被柳宏害了時,是老烈王讓部下救的!”

鳳紅羽冷笑,“老烈王讓人救了你父親,隻救了一時,可養你父親養了那麼多年,是慕容墨的二叔公,是容王府的人養育了他!而且,替你父親伸冤,也是慕容墨一手安排的,你感激老烈王,就要害另一個恩人嗎?柳清澤,你的是非觀呢?不要讓我瞧不起你!”

柳清澤看著她,半晌,才說道,“不管怎樣,我會保護你,就跟那天在金陵城的靜園時,說的話一樣,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你會一直是我的羽妹妹。”

鳳紅羽冷然一笑,“那麼,我回一句鄭淩風的話給你,他說,‘鳳紅羽,你的哥哥那麼多,為什麼還要認一個外人柳清澤為哥哥?他柳家跟你鳳家,可是八杆子都搭不上的關係!’,聽明白了嗎?柳清澤,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不想跟小人說話。”

她將頭偏過去。

荷影也怒道,“柳清澤,沒聽到我們小姐說的話嗎?她不想看到你了,還不快走?”

柳清澤沒有惱怒,“好,羽妹妹有什麼事,讓荷影姑娘來找我,我一直隨軍在烈王的身邊。”

“我們不需要,還不快走?”荷影將他趕了出去。

柳清澤走後,再無人來打攪。

帳篷外,兵差的吆喝聲,和馬兒的嘶鳴聲,時起時落,但這間小帳篷裏,卻安靜得很。

“小姐,這些藥沒問題吧?我替你敷上?”荷影打開瓶蓋子,自己聞了聞,又遞向鳳紅羽。

鳳紅羽拿起藥瓶輕輕嗅了嗅,點頭說道,“是上好的外傷藥。”

“他還算有點良心。”荷影撇了下唇角。

荷影給鳳紅羽敷著藥,鳳紅羽垂下眼簾,想著心事。

她心中一直存在的一個迷團,也解開了。

之前,她一直疑惑,為什麼前世裏柳丞相一家被太子砍了頭,而柳清澤卻還活著,更是上了戰場,提刀跟北燕人廝殺。

原來,原因出在這裏。

柳家樹大招風,當然會出事,柳清澤本不是柳丞相的兒子,父子的真正身份是老烈王的人,他當然會活到最後了。

鳳紅羽拿起木棍,挑了下火苗。

慕容墨跟單於烈的角逐,誰輸誰贏,在目前來看,還真難定論。

單於烈以為雲楓是他的人,誰想到,雲楓一直是慕容墨的人。

她和慕容墨一手扶持起來的柳清澤,卻又成了單於烈的人……

……

到了中午,有人往鳳紅羽的帳篷裏,送來了飯菜。

看到飯菜的樣式,荷影又暴跳了,“這是人吃的嗎?這……,這是喂馬的吧?”

幾根老得嚼不動的像草的菜,裝在一個木頭碗裏,並四個黑乎乎的饃,及兩碗馬奶。

鳳紅羽冷笑,“單於烈,這是通過虐待,要我妥協!”

荷影望著這幾個碗,難過得直掉淚,她吃吃還好,小姐的身子正是要大補的時候,怎麼受得了?

孩子還要吃呢!

鳳紅羽卻沒有計較,抓著饃就吃起來,“活著,總有機會!”她道。

午飯後,有人在外麵喊道,“烈王有令!準備起程!”

聲音一落,有幾個兵士衝進了鳳紅羽住的帳篷裏,“出去,出去,收帳篷了!”

荷影慌忙扶著鳳紅羽,“小姐……”

“走吧。”鳳紅羽淡淡說道。

荷影歎了口氣,“是。”

……

帳篷外,雪依舊在下,風也比昨天更大了些。

但單於烈這一次沒有對鳳紅羽起關懷之心,而是,命她們主仆二人,跟著馬隊行走。

荷影心中惱怒,卻不敢發火。

這樣惡劣的天氣,道路泥濘,天上還飄著鵝毛大雪,卻讓她們走路?單於烈簡直不是人!

鳳紅羽冷冷一笑,“他是故意的!他不將我肚子裏的孩子折磨掉,是不會罷休的!”

“真是天下第一卑鄙無恥之人!”荷影咬牙暗罵,“還有那個柳清澤,要不是他的背叛,小姐哪裏會吃苦?”

罵歸罵,怒歸怒,她們成了俘虜,周圍幾千人,都是敵人,她們又能怎樣?

荷影隻得扶著鳳紅羽,慢慢往前走。

雪混著泥,被馬蹄踩爛,根本無法行走。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泥水地裏踩著,走得很是吃力。

單於烈騎馬,離著幾丈遠,跟著她們,仿似沒有看見她們的狼狽一般。

柳清澤走在單於烈的身後,看見主仆二人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眯了下眼,打馬緩緩走到單於烈的馬旁。

“烈王,清澤剛剛得到一個消息,是關於鳳紅羽的。”

單於烈微微挑了下眉頭,閑閑說道,“說吧,她還有什麼故事,是本王不知道的?”

“幾天前,趙國長公主趙菁,將龍脈圖給了鳳紅羽。”

“你說什麼?”單於烈臉色大變,赫然回頭盯著柳清澤,“消息可靠?”

“可靠,北院王府裏,有天衣門的人,他們剛剛傳來了消息。趙菁尋大夫,尋到了北燕,聽說蒼泠月在北院王府,她便去拜訪,遇上了陪同阮氏的鳳紅羽,不知為何,趙菁將龍脈圖給了她,趙菁現在已死,現在,鳳紅羽是那個開啟寶藏的重要人之一了,烈王為何還要折磨鳳紅羽?就不怕,她也死了?”

單於烈閉了下眼,忽然大聲說道。“來人,讓她們二人騎馬跟隨!”

“是!”

荷影和鳳紅羽,正跟地上的一堆泥水較勁時,脾氣陰晴不定的單於烈,忽然又讓她們騎馬了。

二人雖然心生疑惑,但這總歸是好事,騎馬可比走路強多了。

鳳紅羽回頭,不經意看到柳清澤正往她們這裏看來,神色莫名。

這個柳清澤……

她眯了下眼。

她的聽力甚好,她剛才聽到柳清澤對單於烈說,她有龍脈圖,不能讓她死了。然後,單於烈馬上讓她和荷影騎馬行走。

柳清澤為什麼又會幫她?

他究竟是誰的人?

……

日複一夜的行軍,這一天,單於烈的大軍,到了宣城。

宣城……

鳳紅羽望著主城樓的“宣城”二字,眯起眼眸。

益州城,宣城,鳳城,都是當年奶奶宣宜公主和爺爺打下來的城池。

是北燕跟趙國兩國爭了多年的要道。

鳳家軍主要屯兵在益州城,不過,到了宣城,離著益州城,也近了。

單於烈的兵,去了駐紮地,他帶著少量的兵將,押著鳳紅羽和荷影,進了宣城原主將的府邸。

柳清澤沒有跟來,不知忙什麼去了。

鳳紅羽和荷影,被單於烈帶到後宅的一處院落,“這裏,是你們現在的住處!沒有孤的準許,不得擅自出院子!”

吩咐幾個兵差守好院子後,單於烈冷冷轉身離去。

院門被鎖上,荷影朝緊閉的院門冷冷瞪去一眼,扶著鳳紅羽往屋裏走。

這時,一個佝僂的人,把著把掃把從後院走了過來。

他見到廊簷下站著的鳳紅羽,驚得呆住了,“羽表妹?”

鳳紅羽回頭,眯著眼看向來人,這人衣衫破爛,臉上滿是刀痕看不出容貌,但聲音……

那人見她驚愕的樣子,又道,“我是你的恒表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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