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對夏浮生的態度也比較奇怪。”
“怎麼奇怪?”
“一個遊戲花叢的男人,按道理不會輕易動心,而這個夏浮生卻能令他破例去信雲上班,這也不正常。”
“查到原因了嗎?”
“還沒有。”
“不用查了。”
“你知道?”
“隻有兩個理由,要不,他拿夏浮生當障眼法,蒙蔽所有人。要不,這個女孩對他意義非同一般。如果是前者,說明他意在信雲集團,可是,有章佩茹撐腰,他掌控信雲應該沒有任何阻礙才對。所以說,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鄭軍有點疑惑,“一個仇人之女,對他有什麼重大意義?”
高若寒沒有回答,眼中卻瞄向了桌子上剩下的那張照片,“你怎麼看待夏浮生?”
“漂亮花瓶,有勇無謀,成不了大事。”
“嗯。”
“這女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玩心機,玩不過章佩茹;玩凶狠,玩不過周昌福;玩偽裝,玩不過高子旭;玩智謀,玩不過你。手上什麼牌都沒有,又沒啥長處,還想報仇?蜜糖罐裏長大的千金小姐,就是這麼天真和愚蠢,她以為報仇是過家家呢……”
高若寒目光不知落在何處,幽黑雙眸中隱約透露一絲閃爍之意。
“寒哥,這個女人,你有什麼想法?”
“什麼意思?”
“她可是一顆極好的棋子,如果我們運用的好,就能讓章佩茹母子反目成仇。”
高若寒的視線突然變得敏銳而鋒利起來,似乎湧動一股莫名的陰沉和冷寒,竟是生出一陣惱怒之色,“我不需要利用女人來複仇。”
鄭軍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老板,並不說話。
倆人對視良久。
高若寒終於笑了起來,“我最近有點婦人之仁了。”
鄭軍也笑了起來,他從不擔心自己的老板,這是一個非常理智的男人。
正事談完,倆人放鬆下來。
鄭軍環視空蕩而寂寞的大房間,“要不要找個女人來放鬆一下?”
“沒興趣。”
“真打算做和尚?”
“滾。”
鄭軍哈哈大笑起來,連忙站起身,臨出門時又回過頭,調侃一下自己的老板,“你啊,什麼都好,就是不懂得享受,把日子過得跟苦行僧似的。你最應該好好談一場戀愛,讓女人滋潤你幹涸的心靈和身體,否則我都要懷疑你到底行不行~~”
高若寒冷眼抬頭,肇事者早已溜之大吉。
屋內很快陷入一片寂靜,高若寒拿出一根煙,點了火,慢慢吸了一口,然後眼光不自覺的再次看回桌上那張明豔動人的照片,幽黑雙眸中隱約透露一絲隱忍之色,隨即又轉移了視線,目光不知落在何處,眼眸之中泛著堅定的意誌和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