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常有人要求我寫字送他,甚至在潘維剛主持婦女兒童安全基金會的義賣會上,小小篇幅四個字,竟然有人出價一百萬。我自覺我的書法,難登大雅之堂。我一生從沒有練過書法,也沒有正式的學習過,隻因當初在宜蘭雷音寺一年一度的佛七法會,殿堂裏、齋堂裏,有許多標語和對聯要寫,不容易找到人,我一共寫了二十年,每年都練了一次。最近幾年求字的人多了,我常常節省睡眠的時間寫字給大家,隻要大家歡喜,我也忘了勞累,一個月總有機會寫個幾張,幾年下來,自覺也有些微進步。
我一生喜歡替人改文章,當初慈莊、慈惠、慈容、慈嘉、慈怡等,可說都是因為歡喜寫文章,又有我替她們改,而進了佛門。偶爾也有“頭痛”的時候,依晟主編《覺世》也有好幾年,往往是正好在我要出門的前一刻,或半夜十二點要關門休息的前一分鍾,才見他匆匆忙忙抱了一大堆稿件衝進來要我審稿。想著明天要送稿了,不能讓讀者等待,也隻有熬夜挑燈替他看稿。這一來更提高了我看稿的速度,很容易為文章歸納或定標題,我主編《人生雜誌》《今日佛教》多年,天下沒有一件事是白費功夫的。
深入佛法的智慧與深入生活的經驗並沒有什麼兩樣。真能讀書的人,能讀懂“生命”,讀通“生活”或“人事”這幾部書,自然處處通達,無所滯礙。如果一個人拿了博士學位卻不懂得生活,不通人情,要說他懂得讀書,我是不相信的。
下午兩點,天下文化出版公司主編符芝瑛小姐專程來訪,計劃為我寫傳記。山上大眾,非常相信天下文化公司和符小姐的能力。在這之前,也有一些人向我表示,要為我寫傳記,但有時徒眾仍忍不住提醒我:“師父,您這樣一腔熱忱,挖心剖肺的信任每一個人,但每一個人都能了解您,體會您嗎?您會吃虧上當的呀!”
我想,我有許多“吃虧上當”的哲學。一個人能夠承擔與否,往往就看你吃虧上當的“功行”多深。吃得起虧上得了當,還能甘之如飴,麵不改色,才能造就包容天地忍耐異己的胸襟。一個人具有這樣的胸襟,還能煩惱得起來嗎?
符芝瑛提到我的著作:我手著的《釋迦牟尼佛傳》《玉琳國師》,發行遍及海內外,許多佛教徒拿這些書籍當善書“助印”,我一直都不知道,直到這些“助印本”流通到我手中,分得一本,也很感意外,沒去追究所謂智慧財產或版權的問題。聽說這些著作的翻印本已經在香港、馬來西亞、大陸等地區流傳了很久,甚至有的翻印本,連原出版社、著作者,都一起刪除。
符芝瑛問及“星雲百語”在《普門》與《遠見》同步發表,其中勇敢、慈悲、忍耐怎麼去實踐?
勇敢的人不一定有慈悲,但是真慈悲的人必定忍耐。慈悲、忍耐絕不是懦弱,更不是不明是非,慈悲忍耐應該是清清楚楚幫助人之後,能帶來人間喜悅,慈悲與般若忍耐是一體兩麵的。
我們提倡護教要勇敢、要忍耐。這種忍耐也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真忍的人,就甘願殺身成仁、舍身取義,在大眾利益之前,任何犧牲,在所不惜。
凡事將心比心,真愛才能贏得愛,恨絕不能贏得愛。有些人愛極生恨,這種包含著恨的愛不是真愛,隻是以自私為出發點,一種占有的假愛。世間上不會有因為假愛而帶來幸福快樂的。可以說,真愛的升華就是慈悲。車禍發生了,多少母親用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生命庇護兒女,多麼勇敢呀!擴展開來,將一切眾生視同親生子女,便是佛陀的慈悲。
符芝瑛問我,以現代的語言貼切地表達佛法深刻的道理,是不是一種天分?
我認為不是。我的出發點隻是想盡辦法要給人懂而已。比如說“生忍”、“法忍”、“無生法忍”,根據佛學辭典上的解釋,十有八九不懂。並非原意深奧,而是解釋的人把意義寫得艱難了。以我個人的看法,所謂“生忍”——就是說人生要生活下去必須忍耐,而這種忍耐,是從生活智慧中產生出來的一股力量。“法忍”——指心理上所產生的貪嗔癡成見,能夠自製,能夠自我疏通、自我調適,就是明白因緣,通明事理。“無生法忍”——忍而不忍的最高境界,一切法本來不生不滅,是平等美好的世界,能隨緣隨處的覺悟到無生之理,察見一切無生之法。“忍”即是智慧,擁有了真忍之後,能夠逍遙自在,處處桃源淨土。這一切都不是在書本中能讀得到,或讀了能懂的,而是在生活中深入體驗,時時印證佛理所獲得的一種“生活禪”或“佛光禪”。
很多人對我說,很喜歡聽我講演,因為生動、有趣、收獲多。我想要訣無他,要能觀機逗教,契理契機而已。
符芝瑛還問了許多其他的問題:掌握時空有何訣竅?保健的方法?源源不絕的創意從何而來?佛光山的中心思想等等。要知道一個記者的采訪精不精彩,能不能獲得讀者大眾的共鳴,往往從他們所發出的問題,就可以得到圓滿的答案。
七月 六日 星期二
今天,梵諦岡教廷宗教協談委員會主席安霖澤樞機主教、副秘書長尻枝正行、天主教高雄教區主教單國璽、尤雅士等人在馬天賜神父的引薦下,專程上山拜訪。安霖澤樞機主教出身於奈及利亞教區,在羅馬大學畢業,一九六〇年獲得博士學位,今年六十一歲,也是目前全世界一百五十位樞機主教中最受敬重的其中一位。在麻竹園法輪堂的歡迎會上,安霖澤樞機主教高興地表示這次完全是仰慕佛光山的成就而來,尤其是佛光山國際化的腳步更帶動著世界宗教的潮流,這一點越加使他敬佩。
我告訴安霖澤主教,在所有宗教中,佛教與天主教有些地方最為相似,其因有四——
一、佛教和天主教對其他宗教比較有包容性。
二、佛教與天主教專修人員皆主張獨身,以便為教作出更多奉獻。
三、佛教和天主教舉行的儀式都很類似。
四、佛教和天主教非常重視靈修的生活。
無論是談話或聆聽,安霖澤眉宇間都散發著一股宗教的神采,尤其是他那黝黑發亮的膚色,使我想起了民間供奉的媽祖。我打趣地跟安霖澤說道:“台灣信仰王爺的風氣很興盛,如果您要去各地神廟,說不定人們都將您視為王爺呢!”我才說完,安霖澤就爽朗地大笑起來。
接著,我為安霖澤等來賓安排了一連串緊湊的巡山活動,讓他們對佛光山的教育文化方麵有更深一層的了解。一路上,安霖澤對山上的每一事物均感到非常好奇,在參觀陳列館的途中,他指著佛菩薩的聖像問我:
“為什麼菩薩的耳垂特別長?”
“因為祂可以聽得見任何的聲音。”我答道。
然後,他看見觀音聖像又興奮地問我菩薩的稱呼,我則告訴他觀音菩薩好比聖母瑪利亞,祂的慈悲和智慧受到了廣大人民的讚美和景仰。不一會兒,他又在千手千眼的觀音像前停住了腳步,再次問我:
“為什麼中國的佛像有那麼多隻手?”
“手多,什麼事情都可以做。”
安霖澤笑著點點頭,他似乎對我的回答非常滿意。
大家又來到重重無盡的“華藏世界”,麵對著一行行層層疊疊的影像和一盞盞綿綿相續的燈火,不禁驚訝地直呼:“太神奇了,簡直太神奇了!”其實,我當初設計“華藏世界”是根據《華嚴經》中須彌藏芥子、芥子納須彌的理念構想而成,想不到個中莊嚴的妙境給每一位參觀者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安霖澤在臨行前握著我的手,依依不舍地告訴我,他下次有機會還要再來,並請我有機會到歐洲時,要到梵諦岡訪問。我除了表示感謝他之外,更請他代我們向教宗致意,並邀請教宗也能來台訪問。
下午四時,屏東的李光輝、岡山的周羅漢、右昌的陳文騰、蔡滿榮、楊政雄以及泰國的建築師等人皆集聚雙圓堂,共同來商討他們當地各講堂、佛堂、禪堂等建築式樣,經過了一番協議,決定所有的道場都采用同一個模式,結果大家一致通過,真是皆大歡喜。
晚餐時,沈尤城居士和畫家施金輝夫婦來訪,並送我一幅佛陀畫像,其畫藝柔和、慈悲、莊嚴、神秘,和上次送我的觀音像異曲同工。晚餐後,我陪他們到大雄寶殿和法堂參觀,盡歡而散。
七月 七日 星期三
月餘前,我收到柏楊先生的夫人女詩人張香華送來的一本最新譯作——《溫馨的邊緣》。細讀之下,發現原著者南斯拉夫的覩山·弝引是一位專攻東方哲學的學者和詩人,由於長期受到東方哲學的熏陶,他的作品如《金剛乘》《樂土》《輪回》《圓融的寧靜》《西藏進香客》《度外》等等都散發著濃厚的佛教色彩,詩境中也充滿了對生命更深一層的領悟。與其他詩人比較,覩山·弝引的風格截然不同。因此,這位“隱逸詩人”在我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昨晚,覩山在張香華、鄭羽書的陪同下,來山作了一場講演。今天一大早約五時半,早課後,就見到覩山獨自巡山參觀,我上前陪他講話,每當他經過一個地方,都發出一陣讚歎,甚至在談話之間,也一直對山上雄偉壯觀的佛教建築讚不絕口。看到佛教在台灣蓬勃的發展,覩山深感應將佛教帶回他的祖國南斯拉夫,甚至願意發起成立世界佛教的各個連線,這與我當初創立國際佛光會的理念不謀而合,隨即我邀請他來台參加十月舉行的國際佛光會第二屆會員代表大會,並委任他為南斯拉夫成立佛光協會籌備處,希望以他那股對佛教的熱衷和衝勁,將南斯拉夫的學者、知識分子組織起來,齊為佛法的弘揚而盡力!最後,覩山還說他在匈牙利教書,他要去匈牙利努力籌備佛光會,我除了答應幫助支援,更鼓勵他當一位南斯拉夫和匈牙利的唐玄奘,在南斯拉夫和匈牙利開拓佛教,讓佛法的光明在他的祖國發揚光大!
一連兩天,來自世界五十多個地區的小朋友們已經陸續回山報到,準備參加明天國際兒童夏令營大會師。十多年來,佛光山一直都非常重視兒童夏令營,因為,凡是小的都不可輕視:小童女長大後可以做王後國母,小童男可以做國家棟梁,小沙彌可以做法王,小人物可以做驚天動地的大事。因此,我常常呼籲大眾:小,不可輕視!佛教需要兒童,兒童需要佛化,像這次“國際佛光會中華總會”籌辦的國際青少年兒童夏令營,有來自美國、加拿大、巴西、澳洲等各地近萬名青少年,依語言、年齡分成兩個梯次,在各地接受集訓,再由四麵八方集聚於佛光山。看到這麼多優秀的青少年為佛法而來,我仿佛看到他們對社會未來的貢獻,也好像看到佛教未來的希望。今天社會風氣的敗壞主要是因為人心已經不如往昔,過去人們心中時時刻刻都存有禮義廉恥,且有因果道德的觀念,信心不容易動搖。但今日的人心卻異常脆弱,易受外界的影響,所以,我們舉辦佛學夏令營是要培植孩子們的善根、慈悲心、好習慣,灌輸他們道德的觀念,著手心理的建設,為將來的社會培育人才,鞏固做人的基礎!
七月 八日 星期四
佛光山叢林學院今年應屆結業生真立、雨竺、行慧三人分別是台北林口竹林禪院心悟法師、彰化鹿港慈普寺禪一法師和高雄市坔埔村圓照寺敬定法師的弟子,他們奉常住之命來佛光山求學,三年的學習期間,三位同學無論在品行或功課方麵均表現優秀,值得欣慰。明天學生們就要放暑假回常住了,趁我臨出門之前,他們三人告假下山,因此我又不忘特別再向他們叮嚀幾句。
從八月一日起,“國際佛光會中華總會”特別製作的“自在人生”節目,將於空中與廣大聽眾接觸,該節目屆時由鄭羽書、陳麗麗兩位主持,於漢生廣播電台播出。上午八時三十分,我亦為這個深富意義的節目作了一段開場白。在這個世間上生活人們往往覺得不自在,雖然已經擁有金錢、房產、名位,但是仍然感到沒有意義。如何能夠自在呢?像我們最敬仰的觀世音菩薩,又名觀自在,就是因為祂能夠隨處隨緣、逍遙自在。自在的意義是在策勵我們每一個人觀照自己是否自在?是非得失我們能不動心嗎?觀人是否自在?對冤家仇敵能無動於衷嗎?觀事能否自在?觀理能否自在?觀境能否自在?觀心能否自在?因此,國際佛光會的“自在人生”節目,是希望大家有慈悲、有智慧,在生活中奉行佛法,過一個真正自在快樂的人生。
中午十一時北上,沿途交通順暢,比預定時間提早一小時抵達台中東海道場。
過了不久,許多賓客陸續來訪,雖然每一位都從事不同的行業,但是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就是頭銜統統都是董事長。計有清香油張登旺伉儷、沈尤成居士引進的樹陽建設遊信對、龍心百貨張俊添、十月鞋業蘇恒貴、國通電話陳瑞鎮、正義食品江維川、意欣貿易陳子文等人,大家濟濟一堂,好不熱鬧。了不起的是每一位企業家對佛教都很護持,他們經常引用我說的話:“有錢是福報,用錢是智慧。”如果大眾都能如此,那麼社會必定充滿了祥和。
晚上九時,於台中成功嶺中正堂,對萬餘官兵作了一場講演後,直接驅車上台北。
七月 九日 星期五
上午巡視完工程,隨後接待來自中國大陸嵩山少林寺訪問團的團長永信法師和張鵬翔居士。佛教在大陸近兩年來有顯著的開展,聽說北京各大學的教授,目前都很熱衷於研讀佛書,留學歐美各國的青年也都漸漸的接觸佛教。
宗教的重要,在於能領導生命的大方向,能將生命之流的過去、現在、未來銜接。有佛教的輪回因果觀,人世間的許多生命差別現象都平等了,人們也能比較慎重的對待自己的人生。
匆匆用畢午餐,趕到桃園縣文化中心向六百多位警察作了一場講演。李永升局長、施圓方、陳瑞通副局長都在場迎接。我很歡喜與警察結緣,凡有邀請從未推辭。
警察是人民大眾的保姆,尤其是社會呈現病態的現在,如果警政人員具有大無畏的慈悲,必能以一當百,發揮金剛力士的雄威。人民大眾也要向歐美人士學習,見到非法行為要勇於檢舉。《女強人》的作者朱秀娟女士,參加“把心找回來”的係列講演,其中提到她“雞婆”的一麵,令我印象深刻,生存在這個社會,她能夠關心別人像關心自己一樣,具有女中丈夫的氣魄。如果我們的警察保姆能夠關心大眾的安危,勝於關心自己的安危,治安必定良好。如果群體大眾,都能自動的成為無形的警察,“夜不閉戶”也不是夢想。
六時二十分與龔鵬程教授見麵。對於龔教授的學養和見識,我向來很欣賞。龔教授應邀擔任正在籌建中的佛光人文社會學院的院長,這需要很大的擔當勇氣,但是我對他很有信心。他告訴我小時候考試題目中“深山何處鍾”的這個試題,在心耳之中敲響了幾十年,當然很有力量敲響佛光大學教育的鍾聲。
八時,在普門寺會議廳與佛光協會觀音分會六十位幹部座談。觀音分會的會員,既得佛光的照耀,又得以觀音為分會的名稱,更有理由成為觀世音菩薩千百億化身中的一個化身。《普門品》中“無垢清淨光,慧日破諸暗,能伏災風火,普明照世間”的一偈,便是以般若為體、慈悲為用的具體說明。能夠勤於稱念禮拜觀世音菩薩,可以印證“無垢清淨光,慧日破諸暗”的妙用,無上的禪悅法喜,常駐心頭。能夠進一步發揮觀音菩薩大慈大悲的施無畏精神,可以體證“能伏災風火,普明照世間”的涵義,明白的說,這種人是人間最吉祥最幸福的人,受到一切眾生的祝福。我也虔誠的祝禱,世界各國過去、現在、未來,一切與佛光有緣的佛光會員,能夠成為普明照世間的人間幸運兒。
走出會議室,慈照已經在客堂等我很久了,送來我的身體檢查報告,又列出九大點應注意的事項,總而言之是:不可過勞,飲食、睡眠要定時,尤其要注意:心髒已經長期過度負荷雲雲。
我一生稱念觀音菩薩,努力奉行觀音菩薩的慈悲,也常常遇到像慈照這樣,不為求名,不為求利,隻求“普明照世間”的人——禮拜觀音菩薩確實有很大的感應!
七月 十日 星期六
上午搭乘日本亞細亞航空公司EG208班機前往東京,由台灣到日本,一路上都承蒙亞航經理林榮博先生親自接送,不必經過特別的檢驗就順利通關,對於林先生的禮遇優待,內心真是非常感激。當我們一行人抵達成田機場時,東京佛光協會會長西原佑一伉儷、孟子雁副會長、依益的姊姊齊滕麗花等人早已在機場等候迎接。
步出機場,一眼就看到那輛熟悉的深藍色豐田汽車,頓時又讓我想起上次我來為東京別院開光,西原考慮到我出入的方便,特地去買了一部最新的流線型轎車要送給我,隻可惜我在東京逗留的時間實在太短暫,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出門觀光遊覽,而唯一臨行前到機場坐車的那個機會,車子又剛好被陳逸民給開走了。一個多月來,那輛嶄新的車子一直放置在東京別院的車庫裏沒有用過,為此,西原會長心中也一直耿耿於懷。這一次,我再度來到東京,西原會長趁著陳逸民到北海道去公幹的機會,請人將新車開到機場來接我。西原目睹我坐上新車,臉上霎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望著他那滿心歡喜的樣子,我心中亦感到非常快樂。向來,西原會長對佛光山護持最力,他經常跟兒子說:“爸媽會盡力幫助你們完成學業,但是爸媽將來的財產並不會留給你們,要獻給佛光山,因為佛光山是我們大家所共同擁有的!”由此可見西原會長對佛光山的赤膽忠心與堅定信念。
新車性能很好,不一會就來到了東京別院。我看見數十位信徒,如葉山美惠、盧阿卿、潘雪玉、陳麗蘭、陳美惠等,有的布置佛殿、有的清掃庭園、有的準備酥酡妙味,個個忙得不亦樂乎,一轉眼,別院的裏裏外外、上上下下,每一個角落都打掃得一塵不染、井井有條,叫人眼前一亮。
這時,所有的人均在門前排班,歡迎由“中華佛光會”的秘書長慈容法師領導的“中華”各分會會長、幹部七十餘人,成員還包括來自泰國法身寺國際發展部的總幹事彌達難陀法師、“中華佛教青年會”副理事長淨耀法師。我們將於明天前往俄羅斯作八天的弘法訪問,行程分別至首都莫斯科以及第二大城聖彼得堡成立佛光協會、舉行佛學講座和皈依典禮。
在用過豐富的晚宴之後,我於二樓觀音大殿集合即將前往俄羅斯的人,召開訪問前第一次的座談會議,首先我向大家介紹了東京別院住持慈惠、俄羅斯弘法團總領隊慈容、副領隊依德和總聯絡人慧群,還有泰國的彌達難陀、“中華佛青會”的創會人淨耀法師,並且請他們講話和宣布注意事項,想不到一個個妙語連珠,博得了全體團員一陣又一陣的熱烈掌聲。直至最後,我才叮嚀大家,希望每一位團員在旅途中多用眼睛去觀察周遭事物,多用心靈去體會當地文化特色;彼此之間更要互相照顧,共同發揮佛光人團結的精神;我還要求每一位團員能夠養成守時的良好習慣,珍惜每一分、每一秒,讓這次的弘法訪問成為我們生命中難忘又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