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倒是還有一件,不過已經交給封昊去辦了。”那樣簡答的案情應該已經不需要他出場了。
“是不是那個傻瓜的案子?”先前眠沅湘在照顧慕容尤的時候已經給封昊打過電話了,“封昊說那個家夥怎麼磨都不承認。”
“哦。”慕容尤無意識地應了一聲,昨天的那個夢做得還真是奇怪,大概是先前對那個案子太過於操心了,才會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昨天一直是你在照顧我?”慕容尤還是問了一句。
“當然還有玄翎了。”眠沅湘白了他一眼,他一個人怎麼照顧得過來,不過玄翎給他喂了什麼他就不知道了,慕容尤被玄翎帶回來的時候滿嘴都是白沫還害他以為這家夥想不開喝了農藥了。
“多謝了。”慕容尤的腳步還是很是虛浮,畢竟高燒之後很難快速恢複。
“客氣這麼多幹什麼?”玄翎大方地笑了笑,“要是還是累的話就趕緊去休息。保不齊封昊下午過來的時候又要淚眼汪汪了。”
慕容尤趕忙回去休息,免得下午封昊過來探病的時候自己沒力氣應付他。
等到慕容尤走了,眠沅湘才轉向玄翎,“我倒是奇怪你昨天怎麼一個人把他抬回來的?”
“誰說我是一個人了?”玄翎瞪他,“我怎麼扛得動他?”
“那是誰幫你抬回來的?”
“刑天。”
“誰?”眠沅湘沒有聽明白。
“和你說你也不認識。”玄翎懶得去解釋,“下個月的話,我最好還是先把需要的衣服拿出來為好。”
“玄翎,你不要去和慕容尤胡說我是什麼神靈轉生之類的。”眠沅湘值得慶幸的是他最近都沒有什麼夢遊的習慣了。在讓他鬆一口氣的同時也讓他有些那麼無所適從。
“當然不會。”玄翎奇怪地看著他,“要說也不是現在。”而且慕容尤的時間也剩下不多了。隻要等到計劃完成,那麼大封印的一切都將毫無遮攔地出現在世間。當初選擇人間界就是因為這裏保留著所有通向外界的通道。在這裏解開封印的話就能夠讓封印的力量通達到所有層麵,何況這裏是息壤最為集中的區域。一次性能夠解除諸多的問題,他當然是樂意這麼做了。
“玄翎,你不覺得今天慕容尤有點奇怪?”眠沅湘指指自己的左手臂,剛才慕容尤好像無意識地揉了好幾次他的肩膀。
“大概是最近累了不太舒服了吧。”玄翎也有想過放慢速度,誰知道反而是那具身體不能再等了。
“他也真是忙,最近雲九市的案子是多了點。”眠沅湘感歎,“而且還是那麼多的無頭案子,不嚴重卻很聳動,也難怪慕容尤頭痛了。”
“他該好好休息休息。”玄翎從櫃台裏麵找出了一件玉器,這個好像記得有哪位顧客給他爺爺訂的?是哪位呢?最近沒心思關照生意,大概連老客人都要跑光了吧。想到這一點的玄翎有點汗顏,他實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慕容尤當然不知道他自己和那天晚上的真相之一其實很近。他在義濟王府之內,刑天也在,不過後者是在倉庫的虛無空間之內。
這裏倒也不錯,能夠看到一些奇怪有趣的東西。刑天這兩天都窩在這裏翻找出了不少的好東西。什麼昆侖山的美玉,什麼太上老君的丹藥,甚至還有鏡魔的鏡子,想看到什麼都可以通過這個去偷看,還不怕對方察覺。眼見著鏡子那邊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在碧遊宮吵架他險些笑趴到地上去。
“你這裏還真是什麼都有。”
從門口下來的玄翎很是無奈,“下次不要隨便出去。尤其不要去招惹慕容尤。”
“為什麼?”刑天挑釁似地看著他,“這家夥現在可是什麼都不記得了。”言下之意就是現在不去招惹什麼時候去招惹啊,還能順便欺負欺負呢。
“你還看不出來嗎?”玄翎在那邊翻找著合適的盒子,“他的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了。”
刑天總算是放下了自己手裏的鏡子,“大封印的問題?”
“確實是。”玄翎也不隱瞞,“當初大封印的基石就是他的力量,現在既然要解開了,當然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你好像已經開始幫他了吧。”刑天覺得這個也不用他插手,繼續端起鏡子來看那邊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吵架。
“刑天。”玄翎叫了一聲。
“什麼?”刑天看得正起勁。
“那麵鏡子用多了是會被發現的。”
玄翎話音未落鏡子裏轟然一聲火焰就冒了出來,措手不及的刑天其他沒什麼,不過那一頭長發被直接燒成了短發。
“我說什麼來著”
“把你臉上的笑容收起來再說這話!”
玄翎隻是覺得,刑天出門可以不用去剪頭發了。
當天下午封昊就哭喪著臉來給慕容尤探病了。
“隊長,我好想你啊”
“停停停!”慕容尤當門口笑得抽筋的眠沅湘不存在,“你不是來給我哭靈的!”
“哈哈哈。”這個形容太形象了。
玄翎則端了一碗藥進來,放在慕容尤的桌子上,“喝藥。”
毫不意外的慕容尤擺出了一副能不能不要喝的表情,“這個太苦了。”
“隊長還怕苦?”封昊的眼睛瞪大了。
慕容尤當然不能在下屬麵前削自己麵子了,就連忙端起來一口氣喝掉了。
“苦死了。”喝完以後險些把那些藥水都吐出來,“你到底在裏麵放了多少黃連啊?”
“當然是很多了。”玄翎目不斜視地端著藥碗出去,“記得晚上還要及時喝藥。”
“還要喝?”慕容尤險些暈倒。
眠沅湘笑了起來,“慕容,要想要不喝藥你就趕緊好起來吧。”
“可是我哪裏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好?”慕容尤的臉色和苦苦的藥水有得比。
“你什麼時候好我說了算。”玄翎的笑容就和當時說什麼時候祭祀他說了算一樣。慕容尤和封昊均感覺到全身一涼,什麼反對的話都不敢說。
“唉”
“誰在歎氣?”慕容尤奇怪了,那明明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可是這裏沒有一個女人。
玄翎抬頭看了看那邊,然後突然撲到了慕容尤身邊猛然拉著他趴下“幹什”最後一個字還留在喉嚨裏,翻過身來的慕容尤看到冰冷的劍尖指在了他鼻子尖上。
那雙對著他的漂亮眼瞳幾乎要冒出火來。
“這這位小姐”他咽了口唾沫,舉起雙手努力示意他沒有任何意圖,“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漂亮的女子大概有二十多歲,暗紅色的絲帶纏繞在發間,身上也是一件黑紅色的古服,看起來穿在身上行動還是很方便。
不過指在鼻子尖上的利刃也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
“你的風流債?”眠沅湘居然還有心思說笑。
封昊在邊上本來想上去幫忙的,聽到眠沅湘這麼所也愣住了,這要真是風流債,他是上去幫忙好還是不幫的好。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就算是被利刃指著鼻尖慕容尤也還是吼了出來。
“你混蛋!”女子也吼了出來,“居然敢向我父王提親!”
“哈?”“啥?”
“唉”玄翎捂著額頭,果然是某位做得出來的事,不過真是神奇了,變成一縷魂魄的某位居然會為此執著無比還記得托夢出去。而更神奇的是某位居然也會答應他這個要求,那是不是說那兩位在精神構造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等到玄翎好說歹說把那件劍勸下來,他們才明白似乎其實這裏麵有狗血的事件。
“我沒有做過。”慕容尤怎麼也不相信自己做過向別人家長提親這種事。
“哼!沒有最好。”
“軒轅”玄翎的語氣拖得長長的,到底她是怎麼突然在這個時候得到消息的。
名叫軒轅的女子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是我說什麼。玄翎,這混蛋太過分了。”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統統給她死到一邊去。
“他是好意。”玄翎是知曉的,不過他還以為他說的是等到恢複之後,沒想到他當中就托夢去找人家家長了。
“什麼好意?”軒轅是看在玄翎的麵子上才沒有把聲音放大,“這混蛋從一開始就不是好人,現在也一樣不是!”
封昊在那邊忍不住了,“胡說,隊長他很好的。”
軒轅的目光刷地看過來,看得封昊一陣哆嗦,躲到慕容尤身後去。
“軒轅,你還是先回去吧。”玄翎努力讓她消氣消氣,“回去先消消氣再說。”這樣折騰下去這般橫生枝節還真是讓他也很無奈。
“不回去!”軒轅手裏握著的劍一緊,頓時惡向膽邊生,“索性我趁著現在砍了他,也好過回去讓我父王念叨!”
“啊?”慕容尤連躲都來不及就眼看著劍尖朝自己越來越近眠沅湘在門口看得清楚,就在眼看著慕容尤就要喪命的時候玄翎飛速地在那個姑娘的背後貼上了一張符咒,然後口中急速念了一句話“神北行!”
隨後那個名叫軒轅的女子就刷的不見了。眠沅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是真的非常迅速地不見了,連同那把險些要了慕容尤性命的寶劍。
“呼”封昊終於喘出一口氣,好險,他還以為隊長要被刺穿了。
慕容尤還僵在那裏出不了聲,什麼情況?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桃花債”找上門來?
“玄翎?”眠沅湘現在有什麼疑問都是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