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越發奇怪看著他。見她不答話，季南直接摁了內線，吩咐米蘇，“送一杯橙汁進來。”
吩咐完，季南又抽了一份資料遞給顧影，邊解釋，“這是我們團隊剛做策劃案，你看看怎麼樣。這個客戶很難搞定，我希望策劃案能完美一點，所以，你若是能給點意見就好了。”
“可是……我才是一個人。”人能碰到這些企劃案，還能有提意見空間，這金融這個圈子裏根本是想都不敢想。
季南撇嘴，“人也有說話權利，我們公司一向是開放政策。”
其實，還不是怕她閑著出什麼事，所以才沒事找點事給她做？呆這，才方便他幫某人看著她啊！
………………
燕北到家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
把外套隨手一扔，他將自己拋進沙發裏，疲倦仰頭盯著天花板，腦海裏轉動卻全是今天顧影那脆弱又倔強樣子。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女孩？
善良、單純，看起來脆弱得不堪一擊，可又出乎意料倔強。能那樣決絕將自己傷口扯開……
想起這種種事，燕北隻覺得眉心突突痛。
他用力摁著眉心，私人電話倏然響起。看了眼屏幕，他接起來貼耳邊。
“果然我眼光沒錯！”季南那端，聲音激動。
“她今天有沒有異常？”燕北掛心顧影事。
“我現不和你扯這個！北，我算是看出來了，這顧影可真是個璞玉！當時你叫我給她一次機會，真沒給錯！”
燕北唇角浮動了下，視線淺淺落到窗外夜景上，半晌，才狀似漫不經心問：“什麼情況？”
“我不是幫你看著她嗎？就想給她找點事做做。拿了策劃書，讓她給我提點意見，哈，她可真敢提！”季南笑著，語氣激動，“雖然有些點還不夠成熟，可不得不承認她那思路真叫我豁然開朗，她絕對是塊璞玉，值得我給她細心雕琢！你開電腦收文件，我重修改了一些地方，現這份案子才真堪稱完美！perfet！”
燕北順手從沙發上撈了筆記本，擱膝蓋上。
她還能有心情提意見啟發季南，看情況，應該不會太差。
隻是，今天，他沒什麼心情……
“知道了，網上聊。”燕北掛了電話。
打開郵件，季南已經發了過來，他點了下載。手臂上還有些疼，便將電腦擱到一旁，自己找了棉簽，又翻出她送藥膏，給自己上藥。
做完這些事，文件已經下載好了。燕北點開來瀏覽，卻完全沒有興致。遲疑了下，順手將手機抓了過來。
……………………
吃飯時候，顧影還有些失魂落魄。
靳瀾惜夾了塊雞肉塞到她碗裏，“是不是上班有什麼不愉事？”
“沒有。”顧影搖頭，“上班挺好。”
顧煙和靳瀾惜對視一眼，又看向顧影，“和蘇揚吵架了？這蘇揚也好幾天沒來我們家了。”
“沒吵架。他近大概是有點忙吧。”顧影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