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醬,”隔著老遠的,白川真杏就看到了站在背靠在校門口牆壁上低著頭百無聊賴地踢著腿的森山花音,她一路小跑著對抬頭看向她的森山花音揮了揮手,“抱歉呐,讓你久等了。”
“等的不算久吧,為了防止我遲到我特地早來了一個小時,阿杏你來的也挺早的嘛。”森山花音抬手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手表,歪過頭瞅了幾眼站在她身後的六個人,“不過,阿杏他們是?”
“啊,”白川真杏微微讓開身子,“我給音醬你介紹一下吧,他們是我的堂哥啦,今天是……”
白川真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微笑著的鬆野椴鬆給打斷了,“今天是來探望一下小杏一家的,”他親密的攬過白川真杏的肩膀,“我是鬆野椴鬆,這位小美女你好呀。”
森山花音怔了症,幾近呆滯的回複道:“你好……”比起這長的一模一樣的六胞胎,她還是更加在意那個被抬著的海帶頭,“阿杏那個人是誰?”
“誒?那個啊,那個是坐公交車來立海大的時候,司機叔叔拜托我把他帶下來,說是放在立海大門口就可以了。”白川真杏想起這個在她上車之前就靠著窗戶打呼嚕怎麼折騰也弄不醒的少年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啊啊,輕鬆尼桑,我累了我要扶不動了,我要鬆手了哦。”扶著切原赤也小海帶另一邊胳膊的鬆野十四鬆用著愉悅的聲調說著,一點也不像是商量的口味,反而像是在告訴他已經決定好的事情。
鬆野輕鬆自然也不輕鬆,肩上這個人的絕大部分身體都靠在他身上,靠著他支撐,所以,“啊啊啊啊啊啊笨蛋!不要鬆手啊!”
鬆野輕鬆一邊哀嚎著,一邊努力地穩住搖搖晃晃的身體。但最終他還是把切原赤也摔在了地上,姿勢還是屁股撅起向藍天白雲,臉狠狠地砸在了水泥地上。
“………………”寂靜,全場寂靜,全場像死一樣的寂靜,鴉雀無聲,眾人麵麵相覷。
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下就應該由作為吐槽當擔而存在的鬆野輕鬆來緩衝一下氣氛,繼續說話了。
他難以置信地一手抱著腦袋,一手指著從切原赤也臉下流出來的血,“十四鬆!你怎麼可以說放就放啊,摔成這個樣子!我們賠償醫藥費一定會賠的傾家蕩產的啊!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鬆野十四鬆歪了歪頭,臉上依舊掛著那純真的笑容,但此時在鬆野輕鬆眼中卻是惡魔,一個大寫加粗的惡魔。
他舉起被袖口遮擋住的手放在胸口,天真無邪的說道:“是輕鬆尼桑你把他摔在地上的,我們隻是無辜的圍觀群眾而已。”
“…………十四鬆你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是你先手害的我沒有做準備才讓他摔在地上的。”鬆野輕鬆目瞪口呆,難以接受鬆野十四鬆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把這件事和他的關係撇開了。
“我在鬆手的時候就已經說了呀,說到底還是輕鬆尼桑你自己的錯吧哈哈。”鬆野十四鬆摸了一下頭,爽朗的笑了一聲。
站在一旁圍觀的鬆野小鬆上前一步,拍上鬆野輕鬆的肩膀,用一種非常沉痛的語氣說著,“輕鬆你就自由的去吧,還請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那份留在冰箱裏麵的布丁的。”
“啊,小鬆尼桑你太狡猾了!輕鬆尼桑請相信我,我會比小鬆尼桑還要認真地照顧你的布丁的。”鬆野椴鬆不滿地嚷嚷著。
“說起可靠,”鬆野空鬆擺著帥氣的pose站在那裏,抬了抬存在感十足的墨鏡,鏡片上一道幾乎可以閃瞎人眼的亮光劃過,“還是我這樣比較能讓人放心吧。”
鬆野輕鬆一臉冷漠的看著又開始吵起來的五個人,深深地覺得自己活著這樣的家庭裏真的很悲哀,一群沒有兄弟愛的家夥。
“我還沒有死呢!你們搶什麼搶啊?!就那麼盼著我狗帶嗎?你們這群人哦,真的是……”剩下的三個字鬆野輕鬆還沒有說就被打斷了。
“請問你們是?”擁有著鳶尾花發色的‘少女’,麵容精致雌雄莫辨,她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正疑惑地看著他們這一群人。
少女穿著土黃色的校服,應該是校服吧,外麵披著一個同色係的外套,身後背著一個網球包。
鬆野輕鬆看著她,冷汗唰的一下就從額頭上滑了下來。糟、糟糕了,要被發現了。
“你們……在做什麼?”‘少女’輕輕蹙起眉頭,總感覺他們這些人很奇怪呢,六胞胎嗎?長的可不是一般像啊,她不自覺地加深了唇角的笑意。
“沒,沒做什麼啊。”鬆野輕鬆故作淡定,說話卻磕磕巴巴的,一下子就出賣了他。
這種態度讓‘少女’越發狐疑,她抬腳繞過鬆野輕鬆,鬆野輕鬆企圖阻擾‘少女’但還是失敗了。
他急忙轉過頭對其他五人發射求助光線,卻發現他們已經站成一堵肉牆。把切原赤也的身子牢牢地擋住了,你們……鬆野輕鬆淚汪汪的看著他們。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秒打臉了。
瞧見‘少女’樣貌的五人立刻殷勤的湊到了‘少女’的麵前,爭搶著第一個和她說話的機會。鬆野椴鬆最先得到了發話權,他對‘少女’笑了笑,“呐呐,這位美麗的小姐該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