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憤怒(2 / 2)

“小姐,吃點東西吧,都餓得沒力氣了吧?”

白池點點頭,她的確餓了,又累又餓,恨不得立刻躺下睡覺。

等了好久好久,白池才聽到有人進來了。憐兒被趕了出去,屋子裏安安靜靜的。

白池幾乎以為已經沒有人了,她很好奇,抬手想拿掉蓋頭,忽然,被人捉住了手。那是一隻很粗糙的灼熱的大手。

蓋頭被揭下,白池低著頭,垂眸看著自己交握在懷裏的雙手,姐姐說不能看他,不能同他講話,要等明天看到皇上才可以講話。

餘君玨看著盛裝打扮的她,豔麗若三月桃花,嬌羞似亭亭碧蓮,幽香襲人。即使冷酷如他,也不自然地暗暗吞了吞口水。

“喝合衾酒吧。”他微微放軟了語氣,盡管她嫁得不情不願,而他卻下決心要讓她愛上自己。

白池一愣,姐姐沒說要喝酒啊,那麼還是不要喝的好,她搖頭,卻不敢看他。

餘君玨端了兩小杯酒過來,挨著白池坐下,將酒遞了過去。

白池堅決搖頭,卻惹惱了餘君玨,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對著自己,白池害怕地緊緊閉著眼睛,卻不說話,姐姐的話她記得牢牢的。

餘君玨看著眼前與白惠十分相似的臉,胸中怒火滔天,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居然敢騙我!”他怒道,手中的合衾酒被扔了出去,怒火在看到白池緊閉的雙眼和抿緊的唇時,一下子爆發了,敢在天下人麵前戲弄於他,她白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既然如此,他定要讓她悔恨終生!

他扯去她的鳳冠霞帔,粗魯地含住了她的雙唇。

白池嚇壞了,她搖晃著頭,後退著,想要遠離他,他很危險!他想殺了她!

而這更激起了餘君玨的怒氣,他粗暴地撕碎她的衣服,將她死死壓在床上,雙臂禁錮了她,不讓她有絲毫閃躲的機會。

紅帳搖曳,紅燭滴淚。

白池疼得掉眼淚,卻咬緊嘴唇不吭聲,姐姐說過的不可以說話。

折騰了幾乎一晚上,白池已經疼得麻木了,她害怕,她恐懼,她想回家,她想爹爹,想姐姐,想嬤嬤。她無聲地哭泣著,對餘君玨的恐懼無以複加,他是魔鬼,會吃掉小孩子。白池想自己肯定已經被他吃掉了。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死了還是還活著。

第二天一早,餘君玨便起了床,昨夜沒怎麼睡覺,可是他卻精神很好,走到裏間的浴池,叫白池伺候他沐浴。

白池雙眼紅腫,眼瞼烏青,渾身疼痛,可是她還是聽話地爬下床來,扶著肚子彎著腰慢慢走過去,學著嬤嬤的樣子給他擦澡。

她的動作很溫柔,餘君玨倒有些意外,原以為她會很憤怒地下重手,可是,她卻那麼溫柔,溫柔得就像在照顧一件易碎的珍寶似的。

“你不恨我?”餘君玨盯著白池的眼睛問道。白池搖頭,她不知道什麼叫恨,她隻知道喜歡不喜歡,害怕不害怕,愛或者恨太深奧,她無法理解。

餘君玨自嘲地笑道:“也難怪,不過是個白癡,哪裏知道什麼恨不恨的。”

白池忽然抬頭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很是奇怪,她沒有想到他會誇她,可是,他是魔鬼呀。

她的眼神很清澈,一眼就讓人看到了底,被這樣的目光看著,餘君玨的心忽然硬不起來。

“你也來洗一下。”餘君玨看著白池說道,聲音是難得的柔和。

白池猛搖頭,驚恐地看著他,她怕他,怕他還要來吃掉她。

“過來!”餘君玨怒了,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扯了下來,頓時水花四濺,兩人的頭臉都被淋濕了,白池立足不穩,往浴池裏倒去,餘君玨伸臂攬住了她,將她抱在自己身邊坐好。

白池恐懼得渾身都在發抖,昨晚的一切就像一場噩夢,而他就是噩夢的來源。他是如此凶狠可怕,比白池見過的所有可怕的東西都可怕。

兩把剝掉她身上的衣服,餘君玨忽然發現她全身布滿了青紫,在雪白的皮膚上,顯得猙獰可怕,那是他的傑作,他忽然又有些異樣,他十分肯定自己喜歡她的身體。隻是,她驚慌的眼神和顫抖的身體,讓他心軟了,強行壓製了自己的異樣。

匆匆沐浴過後,他離開了浴池,對白池道:“你好好洗洗,等一會兒跟我去拜見父皇母後。”

憐兒被允許進來伺候白池,看到床褥上刺目的斑斑血跡,憐兒悄悄地哭了,她為她的小姐而哭,太子是個多麼可怕的人啊,被他折磨得這麼慘,小姐她還有命在麼?小姐真是命苦,如果娶小姐的人是二皇子,那該有多好!

“小姐,奴婢來伺候您了。”憐兒哽咽著走進了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