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的安寧(2)(1 / 2)

暫時的安寧(2)

樸實的房間,簡單的擺設,揮之不去的檀香,不過是護國寺裏的一間最普通廂房,卻在簡簡單單的實木桌上,疊放了影響天下安危的密件!

吱呀,門被輕輕的推開,跪坐案前的傲心抬頭,溫和一下笑:“怎麼來了,你的傷還沒好,多躺躺才是。”

慕容司關上木門,過重的內傷讓他看起來行動不自然,緩緩的跪坐在傲心對麵:“父皇的人就快來了,你看上去還是擔心什麼,是不是因為浮熬王的臉?”

那日司的屬下未落入密室,卻出了暗道,立刻向逍遙莫掌門求救。話說這司的第二個願望就是就出慕容傲心,莫掌門才在護國寺隱匿處守著。

護國寺暗道不計其數,若不是恢複神誌的方丈引路,怕是慕容二人此時已是一雙魂魄了。

沒錯,死的是慕容二人,而非受了傷的南宮遲,至少傲心如此認為,因為等他們處理好司的傷勢再回暗室時,浮熬王的臉已經被完整的分離出來了。莫掌門說這種手法多半是用在製作人皮麵具。

且不說要在護國寺短時間內毫無聲息的偷人臉要費多大功夫,就說這番心思,也不像是心髒被刺,將死之人的決斷。如果南宮遲受重傷而不致死,那麼當時他必然會出殺招以自保,幸好方丈和莫掌門同時出現,他才無可奈何的選擇了逃跑。

“司,我總是覺著有些不對。”

“怎麼?”

“我不覺得以母親和皇上的關係,兩人破裂的會有這麼快,再者兩人也非泛泛之輩,就算心存懷疑,也不會明麵的為敵,不為自己也為大魏。但吳王逆反以及後麵一係列的事,並沒有給這個過程多長的時間。”

“你是說南宮遲還有什麼沒說的。”

“是的,既然他沒打算收手,那麼一定有什麼是就算我們知道了,殺傷力也很大,而且一定是一王一帝分裂的最後最關鍵的一刀,逼得他們情未絕,恩未斷,卻不得不自相殘殺。”

司,底下頭,如果,如果他是父皇的愛子,也許可以揣摩到父皇的更多的心思,可現在……他猛然想到一個人:“剛才我的手下告訴我,翁老失蹤了。”

傲心的心被這話狠狠的一提:“什麼時候的事?”

“等我醒來,就命人暗中關注翁老的行蹤,可是那人卻回複根本找不到翁老。而且翁老周圍的人也沒意識到翁老失蹤。”

“司,皇上來了,你就先回去修養。”半晌安靜後,傲心眼裏閃出的冷光如那千年的寒冰,盡管不是針對司,卻讓司不由的打了個哆嗦:“你我先後被綁架,你因反抗受傷,昏迷了又醒,醒了又昏迷,在醒的時候見過我,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是方丈救了你,知道了麼?”

司的眸光閃了閃,溫順的低下頭:“是,可是方丈……”出家人不打誑語,會幫他麼?而她又是為什麼?不和他一起走了麼?

“我去和他說!”傲心起身,不帶一絲兒猶豫的走到門外。

司輕輕的拂去著桌上的塵埃,它們原本是一份份密件,在傲心離去前被一道內勁化得連殘骸都不剩。

也不知道傲心到底說了什麼,方丈和司統一了口徑。當幸和知道方丈被菩提夢境控製,浮熬王身死又被割臉做成人皮麵具後,聯係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陷入沉思之中。

燕王就安然多了。旁人以為是世子殺了浮熬王,雖沒出現但是至少沒受人轄製,隻要大範圍的找應該很快就找到了。故而茶飯不思的燕王這兩天也開始進食了。

今日膳房送來的是涼補護胃的鴨肉粥。燕王慢條斯理的吹著滾熱的粥,一口一口咽下,又恢複那從容的儀態。

皇帝整頓人馬上護國寺的時候,順便圍了圍世家的府邸,換了換提督,順手哢嚓了幾個,就先一步的將逼宮的陰謀扼殺在搖籃。誰能說皇帝沒有一直注意世家?

沒注意世家能殺的這麼剛剛好?護國寺一行恰好給了皇帝一個發難的契機,一個不動聲色卻雷霆萬鈞的機會。

燕王吞下一口熱粥,仿佛那熱度從口裏暖到心裏。傲心去了燕歸園……哎,看來她當年留下的東西是給現在添麻煩了。不過,有這麼個女兒還真是讓人省心。

疾行如風,風如疾刀,若非內力護體,傲心此刻怕已是千刀萬剮破布滿天飛般的抽象派了。可痛還是有的,然她不敢停步,隻為先一步趕到燕歸園,母親說那是聖旨,是外公死前廢太子立燕王的聖旨,假若有一天母親要登基,那就是名正言順的證明,同時也是現在最大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