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看在眼裏,微微一笑,隨後道:“遠占將軍別心急,本王的話還沒說完呢。經過審訊,誰知奸細竟是我們此次軍內的士兵,可奸細死活不承認是哪個營內的,本王無法,隻好請兩位將軍來商議一下。”
辰鋒道:“這好辦,讓各營的將領來認一下,不就成了。”水溶道:“這也不失一個辦法,不過就怕即使是本營的,怕牽連自己,也不敢承認,豈不白費功夫。”頓了頓,水溶道:“本王想了一個法子,將各營的將官集中起來,有大家共同指認,你不承認,自有別人指正。”
辰鋒道:“好,我馬上回去召集人,遠占將軍,你呢。”遠占一愣,隨後道:“那一起走吧。”兩人向水溶告辭後,一起離開了中帳。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水溶如玉的臉上掠過一絲笑意,接著道:“紫英,吩咐下去,一定看好他們的兵士,以防嘩變。”馮紫英道:“王爺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遠占回到營帳,心裏暗暗思慮水溶此舉的用意,若是真的捉到了自己派出的人,搜出了書信,又怎會如此鎮定,恐怕早就派人來捉自己了。拍了拍有些麻木的頭,遠占苦笑道:“他奶奶的,我要是有老三的腦袋就好了,早就知道那個水溶的用意何在了,何苦在這裏受罪。”
想了一下,遠占總不放心,將副將喚了進來,低聲吩咐了幾句,才令手下召集人,心道: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想怎樣,就是反目,我也留了後路。想罷,帶著眾人一起向中帳走去。
且說副將送走遠占,剛要吩咐人準備,卻見一個小兵氣喘籲籲的過來道:“方副將,將軍剛想起一件事,要方副將快去前軍營帳。”副將一聽,本就忐忑的心不由有些發急,也沒細看傳話的兵士,就道:“好,我馬上過去。”
等各營的將官集中在中帳外後,水溶才走了出來,近百的將官分作兩方,靜靜的立在那裏,水溶對辰鋒使了個眼色,隨後道:“本王請各位過來,是因為有一事要各位確認一下。各位都是天朝的好男兒,保家衛國,當仁不讓,可偏偏軍中出了奸細,竟私通突國,把我大好的河山拱手相讓,你們說這樣的叛國之人該不該殺。”
“該殺,該殺”眾人義憤添湧,隻有遠占的心卻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抬頭看看一旁的水溶,見他正似笑非笑的看了過來,令的遠占不由激靈了一下。
水溶忽的臉色一沉,厲聲道:“左右,給本王將叛國之賊拿下。”說時遲那時快,辰鋒一個縱身將遠占撲倒在地,早已準備好的水滄等迅速上前一起按住,還沒等一邊的眾人反應過來,霎時就將遠占縛了個嚴嚴實實。
水溶不容眾人醒悟,接著道:“無恥叛賊,人人得而誅之。”說完一擺手,水滄手起刀落,可憐遠占到死都沒來得及辯解一句,看著有些呆滯的將官,水溶道:“遠占私通突國,出賣河山,有此書信為證,眾位將官隻是被其蒙蔽,本王早已查清,大家可以放心。”
遠占的手下看著已血濺當場的首領,麵麵相視,唇亡齒寒,不知該當如何,水溶深恐有人振臂一揮,後果將是不堪收拾,神思一轉,忙道:“驅除突賊,護我家國,各位都是響當當的熱血男兒,本王相信大家,紫英,你暫代將軍之職,大家齊心協力,將棉衣和糧草早日送到邊塞。”
見水溶如此說,眾人也放下心來,前麵的幾個將官齊聲道:“謹遵王爺之命,為國效力,萬死不辭。”水溶鬆了口氣,微笑道:“大家都是好男兒,本王一定會奏明皇上,遠占權欲熏心,暗通敵方,侍衛,將昨夜捉到的奸細帶上來,讓大家好好看看。”
回到中帳,水溶和辰鋒、馮紫英都長長地舒了口氣,相視一笑,水溶道:“紫英,你以後要小心在意,雖眾人暫時臣服,但也不可掉以輕心。”馮紫英應聲接令。
看著辰鋒,水溶歉意的笑道:“鋒表弟,又要勞駕你了。”轉身拿出兩麵兵符,水溶道:“這是金州和黑山的兵符,你帶著水倉等人速去這兩處調集兵馬,二天後我們在黑山回合,一起赴關。”
看著辰鋒驚詫的目光,水溶溫潤的一笑,道:“此次名為送糧,實為增援,朝中有內賊,才打了個幌子,如今離京已遠,也就不用避諱了,不過我們還得小心才是。”
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辰鋒道:“兵貴神速,那我現在就去,溶表哥,二日後黑山再見。”點點頭,水溶望著辰鋒,道:“保重。”四目相對,兩人各自給了彼此一個堅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