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楓每次遭到反噬以後,他那張俊朗的麵容就會因為遭到烈火焚燒而毀容。而徐子楓要想重新恢複自己的容貌,必須要服食其他小動物的魂魄才行。
當然食用人的魂魄,徐子風恢複容貌的速度會更快,過程也更簡單易操作。
徐子楓之所以每次進入徐子言的身體裏以後,從不現身與他相見,就是因為徐子楓不想讓徐子言看到自己毀容以後醜陋不堪的樣子。
徐子楓和徐子言雖然本為同一人,但是肉體和靈魂已經完成分裂的徐子楓和徐子言,除了身材和長相別無二致之外,無論是體質上還是性格上,他們都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完全可以把徐子楓和徐子言當成兩個不同的人來看待。
徐子楓自認為,他作為重生的產物,今世的代表,擁有召喚能力的人,理應比徐子言多承擔些什麼。比如,徐子言身體上受到的傷,如果在一個小時內沒有完全愈合的話,就會反噬到徐子楓的身上。
而如果徐子楓的身體受的傷,在二十四個小時裏沒有痊愈的話,才會反噬到徐子言的身上。也就是說,假如徐子楓在二十四小時裏治愈了自己身上的傷,徐子言就不會遭到反噬。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每次徐子楓進入徐子言的身體裏做完該做的事情以後,從來都不現身,而是迅速直接離去。
一來徐子楓不想徐子言看到自己毀容的樣子,二來徐子楓要爭分奪秒地去尋找死去的小動物的魂魄,來治愈自己被烈火焚燒的麵目全非的臉。
因為如果徐子楓在二十四個小時內不能自我治愈的話,徐子言也會因為遭到反噬而毀容。
遙遠天邊的一輪圓月散發著寂寥的光,幽幽地灑在無比冷清的教學樓樓頂上。低低飛旋的風把徐子言頭上的一小撮有些長的頭發完全吹了起來,像根根憤怒的旗杆一樣。
一個月前,為了迎接新學校新生活,徐子言特意去理發店剪了一個幹淨利落的平頭。可是誰知道徐子言的頭發長得太快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原本已經修剪到貼著頭皮的頭發,竟然在低旋的風裏又一根根高高地樹立了起來。
徐子言冷著一張臉,無聲無息地回憶起自己爬出墳墓以後,這一個多月來的生活來。
薑小魚因為必須工作的緣故,為了能夠不上晚自習,她聲稱自己身患難以啟齒的頑疾,每天晚上必須準時去某個私家診所去看病。
徐子言因為一時間不習慣白天光線的緣故,幹脆也以身體不適為由請了一個月的病假。
前世,徐子言家境貧寒上不起學,一心熱愛學習的徐子言隻能努力自學。但是身逢亂世,身為男子的徐子言到一定年齡後,就必須上戰場打仗。後來戰事緊張,萬惡的戰爭,徹底葬送了徐子言一心求學的所以機會和希望。
然而當眼看著戰爭就要結束,美好的和平年代就要來臨的時候,年紀隻有二十四歲的徐子言,卻被自己最信任的好戰友兼好搭檔背叛,戰死沙場。
徐子言再世為人,從墳墓裏爬出來剛一睜開眼的時候,卻驚奇地發現眼下已經是和平年代。四處遊曆,見過世麵的徐子楓曾經問徐子言想幹些什麼,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進入學校讀書。
“也好,高二四班不錯,當年的營長和那個叛徒都在。”徐子楓對徐子言的選擇表示讚同。
徐子言在前世靠努力自學學到了那點東西,非但本身根本就不夠用,而且很多知識早已經過時。所以眼下的徐子言對於他現在身處的這個時代來說,根本就是一個絕對的大文盲。
畢竟年齡在那裏擺著,就算徐子言厚著臉皮,想要從幼兒園或者小學一年級開始學起,也是非常不現實的。
可以說完全沒有任何文化基礎的徐子言,就那樣橫衝直撞地臨門一腳踢開了育靈高中高二四班教室的大門,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雖然在別人第一眼看來,徐子言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轉校生。但是徐子言很清楚自己究竟是幾斤幾兩,而且他打心底珍惜這次得來不易的上學機會。
所以即便在高二剛開學的一個月裏,徐子言因為暫時無法適應光線不得不放棄白天的課程。但是每天晚自習,習慣了墳墓裏長時間睡眠生活的徐子言,還是堅持盡可能每次都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