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珠珠凝神靜氣,朝著那匹馬走去,她才剛剛靠近,馬蹄就朝著她踢了過去。
一匹馬,竟然有天階巔峰武者的功力。
顧珠珠被踢飛,身體撞到了馬場邊的護欄,一口血從嘴角溢出。
她心口生疼,若不是有護身衣保護,這會兒,心口的肋骨都該斷了。
徑河公主見到她的慘狀,一點兒沒有同情,她還在催促:“顧侄女,起來再試試。”
徑河公主是想讓她死在馬場?
徑河公主對情敵的女兒,可真是一點兒不心慈手軟。
顧珠珠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歪歪扭扭的站起來,眼中一片寒霜。
明知道再繼續下去,受的傷會越來越多,她也隻能繼續下去。誰讓上部分的戲本子依舊還在徑河的手中。
“珠珠姑娘,我們不試了。剩下的半部戲本子,我們換個方法毀掉好不好?”
贏朔趕來了,他看見顧珠珠嘴角溢血的樣子,眼中殺意逼人。
顧珠珠搖了搖頭:“現在就把這事兒解決了,不能拖。”
是她自己疏忽,不能連累江家姐姐。
她拍了拍贏朔的手:“朔哥哥,珠珠會盡快馴服烈馬。”
贏朔放開了她,紅著眼睛,看著她走向逐雲馬。
一息之後,他眼中的顧珠珠脫離了地麵,被一身鬼氣的男人抱著飛身上馬。
烈馬在那白衣男人駕馭的一瞬間,乖順無比。
夢黃粱將顧珠珠完完全全的圈在懷裏,一邊用內力替她療傷,一邊用腳撞了一下她的腿骨。
“小夫人,這就是你說的,能應對十方煞神?”
逐雲馬托著他和顧珠珠在馬場跑圈。
顧珠珠想從他懷裏掙脫:“梁叔叔,你別把內力浪費在我身上,我隻有外傷,沒內傷。”
夢黃粱冰得如屍的唇親了一下她的耳垂:“為夫內力渾厚,願意為小夫人浪費。”
神馬在馴養場轉了一圈,夢黃粱抱著顧珠珠飛下馬。
“大衡二公主,承諾必應,是一個商人良好的品格。現在,我家小夫人馴服了烈馬,你這邊,也該說話算數。”
他在笑,四周卻有無形的威壓。那是神境之上的能為。
澎湃無形的氣場,隻需輕輕一壓,就覆蓋了大半個皇宮。
徑河公主手裏扣著半部戲本,卻未立即銷毀:“梁樓主,那烈馬分明是你馴服,而非顧侄女。”
“本樓主剛剛和我家夫人在同一匹馬上,是她馴服的,還是本樓主馴服的,我可比你清楚。”
夢黃粱這句話說出了聲,剩下的另外一句話,則用頂尖的內力和徑河公主密談:“公主若是不講商人的品格,攝神樓的法則便無法束縛梁某,梁也就能跟著不講規則。”
徑河公主早年間找夢黃粱下過無數訂單,樁樁件件,都不是能拿出來見人的。
一旦夢黃粱不受攝神樓法則牽製,說出她下的那些訂單,徑河將遇到大麻煩。
故而,徑河公主隻得拿出戲本子的上部分,當著他們的麵,一並銷毀。然後同樣用密音和夢黃粱一個人對話:“梁樓主,本公主說到做到了,你也要遵守攝神樓的規矩。不然,本公主也隻能大軍壓境,踏平攝神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