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布置白呲呲的,有點像醫院。
在屋子的角落裏麵有一個輪椅,輪椅裏麵坐著一個男孩。
他低著頭,長長的頭發遮住了眼睛,看上去很瘦很虛弱,所以我分辨不出來他究竟有多大。
他從褲管裏麵露出的白皙瘦弱的腳踝,讓我看的眉心直跳。
我挺喜歡這種病弱美少年的設定,就是不知道他長得怎麼樣。
哦,原來沈家有一個這樣的男生,怪不得他房間門緊閉,也不讓他出去。
我兩隻腳踩在那個凹凸的磚頭上太累了,因為那個支撐點很小,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我就慢慢挪動身體準備再爬下去,忽然窗戶打開了,差點沒撞到我。
還好我扒著窗台的手很緊,要不然非得掉下去不可。
於是我便和那個男生四目相接,我看到了他的臉。
在略長的頭發下是一張蒼白的瘦削的麵容,完全符合我心中的病弱美少年的設定。
他整張臉都透露著我有病,我不同於正常人的蒼白,甚至連眼眸都是蒼白的。
但是呢,他又長得很好看,很精致。
尖尖的鼻頭有點像希臘神話裏那種半人半妖的美少年,總之總之,他是好看的。
我一時忘乎所以,抬起一隻手跟他打招呼:“嗨,你好。”
但我卻忘掉了我僅靠著兩隻手撐著我的身體,少了一隻手的力量,我整個人就往後仰。
那個男生眼明手快地伸出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哇,他的手好涼啊,有點像那種深夜才能出現的吸血鬼王子。
我喜歡。
盡管他瘦弱,但是我還是沒掉下去,並且攀著窗台爬了進去。
站在他清一色都是白色的房間內,我環顧四周,笑嘻嘻地向他伸出手自報家門:“我叫桑榆,今天晚上跟我爹和我小媽一起來參加你爸的生日宴。”
我猜應該是他爸,因為沈伯伯這段時間雖然有些蒼老,但是年紀還沒到有這麼大孫子的地步,所以我猜應該是他的小兒子。
男生看著我伸出來的手,居然把手背在了身後。
他這個行為看上去怯生生的,居然讓人心生憐愛。
他沒說話,嘴唇蠕動了一下沒發出聲音。
我猜想他也應該不是個啞巴,因為剛才我在說話的時候,他很認真的在聽我說。
“你叫什麼?”我不恥下問,他還是沒說話。
看來他甚少和別人交流,有些社交恐懼症。
於是我就打量著一他,他很瘦,穿著白色的休閑長褲和白襯衫,顯得仙氣嫋嫋的,我覺得他此刻就差一根拂塵就可以得道修仙了。
他不說話,我總不能撬開他的嘴,於是我大刺刺的在他鋪著雪白床單的床上坐下來。
看他的神情略略有些震驚,估計沒想到我會這麼無恥。
看他房間裏這一塵不染的樣子,他肯定有點潔癖什麼的。
像這種病嬌少年肯定多多少少有這種那種的問題。
我光坐上去不夠,剛才爬牆爬的我老腰都要斷了,我幹脆踢掉鞋子躺在上麵。
那個男生始終看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這麼無恥的人給弄愣住了,他居然也沒叫人把我給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