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要負責(3 / 3)

“喂,你怎麼樣?”她眼疾身快,縱身一躍,落在他身側,險險地接住了倒下一半的他。語氣中的焦急不容忽略。

“死不了。”白石衝她慘然一笑,有氣無力的回道。

“看來我還來得太早了。”氣憤的白了他一眼。伸手在他懷裏掏出一堆瓷瓶,胡亂倒了一把塞進他的嘴裏。

“下次別再那麼蠢,明知不可為而為知,不是我輩之風。明白?”

白石苦笑著咽下那些保命的丹藥。道理他當然明白。可是,有時候卻沒得選擇。明知前麵是死路一條,他卻不得不往前衝。

不對,怎麼隻有他一個人?她終於想到事情的重點。心裏一緊,急切的問道:“他們呢?逃了還是被抓走了?”

不等白石張口,不堪被他們無視的黑衣搶先給了她答案。

“哼!合著又來一個送死的啊!”

“別著急,我們很快就能送你們去與司徒家那兩兄弟見麵了。”另一個人痞痞的接口。

方月華聞言一怔。眼底忽而閃過一絲殘戾的陰霾。雖然她與那倆兄弟有過節,也想過要報複他們。可是,連她都沒想過要他們的命。現在,這些家夥不但做了,還大言不慚連她和白石的命也想要。她該怎麼回報他們呢?

“石頭,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她俯在白石的耳邊輕輕說道,與此同時,她出手點了他的睡穴。抱著他往後退到街邊上,將他靠在牆邊放下。緩緩起身,徐徐回頭,平靜的望著那群跟著她圍上來的黑衣人。懶懶的問道:

“你們確定自己殺了司徒家的兄弟倆嗎?”

隻見那個喜歡用鼻孔說話的家夥得意的哼哼道:

“哼!當然……”然字的音還在他的喉頭沒有發出來,便已經永遠的哢在那兒了。

驟然間,所有黑衣人全都僵凝住了。一個個全都不敢置信的瞪著那個眨眼之間失去性命的同伴。他們甚至沒有看到有人向他出手。就看見他突然雙目爆凸,窒息而亡了。

“是你殺了他?”終於有一個明白人,指著那個在場唯一的外人質問。

“沒錯,是我殺了他。”她平靜的回道。

她?怎麼可能?就連其他黑衣人都不想信。因為,他們根本就沒見她動過。

頓了一下,她接著又道:

“而且,我還準備將你們全部殺光。”

如此狂妄不不羈的話被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女子,以平靜無波的語氣說出來。卻絲毫沒有給人一點開玩笑的感覺。相反,久經殺伐的黑衣殺手們,已經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氣。隻不過,那殺氣被她隱藏得很好。如果換成功力稍低,經驗不足的人,更本就不可能感覺得到。

至此,他們不敢再小瞧眼前之人。因為沒有人看見她剛才是如何閃電出招殺人的。因此,沒有人敢冒然出手。一個個隻是緊張的防範著她。既然她放話要殺光他們,他們就隻要等著看她出招就好。

而她說了那話之後,似乎也並不急著行動。她依舊是那副純真無害的平靜表情。表麵上根本看不出她剛剛才殺了一個人,更看不出她有殺人的準備。

就這樣,數十個全副武裝,高大如牛的黑衣蒙麵人全神戒備地與一個身著簡單白色布衣,表情平靜的纖弱女孩,在夜色中無聲的對峙著。這氣氛,這場麵,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就在那些黑衣人被凝固的空氣壓抑得快要窒息的時候,方月華突然出聲,倒計起來:“五、四、三、二、倒!”

話落,“砰!”的一聲,第一個黑衣人倒下去了。緊接著,“砰!砰,砰……”隻見那些黑衣人由近至遠,挨著挨著向後倒地。

傾刻之間,數十條生命化為浮雲。而他們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因為,他們緊緊盯著的那個敵人除了動了動嘴,數了那幾個數外,從始至終連手指頭都沒動過一下。估計就算地上那些人活過來,再死一次。他們也不會想到,真正取了他們性命的人,根本就是那個被他們打得麵目全非,如今看上去像一癱爛泥一樣靠在牆邊的廢材。

確定敵人全數被子殲,方月華這才轉身指著靠在牆邊的白石開口就罵:

“白石,你丫就是個傻B!你他娘的既然渾身都是殺人於無形的毒藥,你早幹嘛不用?非得等到同伴被殺,自己被打個半死才拿出來?你當這是拍電影呢!你裝哪門子騷酷啊?”望著她發飆的樣子,白石禁不住笑了。認識她幾年,除了倏關她師父的事外,她遇到天大的事,也一向都是從容不迫的。可是,現在她卻為了他受傷的事而怒不可竭。這說明他在她的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的吧?

“淡定,淡定!你看我不是沒事了嗎?”為了讓她放心,白石趴著牆吃力的站了起來。“別忘了你可是夜梟,夜梟是英雄。英雄不帶這樣潑婦罵街似的亂來。”

聽他這麼一說,她的氣更是不打一處出。淡定!他都這副死樣子了,還敢跟她說淡定?

“去他NND的英雄。你他娘的要是像你表兄弟那樣連命都丟了,誰知道你是英雄還是狗熊啊!”

“看來你似乎並不希望我們出事嘛!”他不著痕跡的試探道。

方月華直接丟給他兩個大白眼,沒好氣的罵道:

“你有病啊!我沒事幹嘛希望你們出事?”頓了一下,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一蹙,雙目微眯,危險的瞪著他道:

“不對頭!你老實交待,是不是還有什麼貓膩?照理說司徒兄弟被害,你現在應該急得張牙舞爪的哇哇亂叫才對吧!可是,你不覺得自己表現得太過輕鬆了點嗎?”

就知道瞞不過她那雙利眼。

“放心,他們也沒事。被殺的隻是兩個替身。”

“所以呢?你任由那些家夥在你身上雕刻,是想要迷惑敵人?”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被莫然的惱怒。“既然你這麼大意凜然,那你他M幹嘛不幹脆英勇就義了事。你還發什麼求救信號啊!”

見她真的動怒了,白石急忙搖頭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樣。事情非常複雜,我現在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我現在血都要流幹了,你能不能先帶我回去上點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