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在這一邊安安心心地當著知青,等待高考恢複,然後參加高考。
李富強感慨了一下,見季冬忙活得起勁,心裏也不得勁,也過來將他分到的那一小塊自留地土給鬆了又鬆。
“你們還是一起煮?”正鬆著土,季冬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李富強搖頭,說:“沒有。我和高曉軍一起,趙文強和周紹一起。不過,有時候煮好了,大家端出來一起吃。”
說罷,李富強略有些緊張地等著季冬。
要是季冬問起他們為什麼不一起煮,那他要怎麼回答季冬?畢竟當初他們都不願意分夥。
豈料,季冬也隻是點點頭,並沒有多說。
李富強說不清楚心裏的感覺是什麼,見季冬久久不問,最後他自己也憋不住,說了起來:“我和高曉軍口味相近,吃不了辣。周紹和趙文強兩個很能吃辣。”
“他們兩個每次做飯都會放了一些辣椒,我們兩個就想著,既然分夥了,那就分開煮吧。”
他能吃得一點辣椒,但是讓他餐餐吃辣椒,他受不了。
所以既然有這個機會,那就分開煮吧。
“嗯。”季冬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李富強便將話題聊到了挖水渠那裏,一直聊到兩人鬆完土才意猶未盡。
第二天,季冬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累得兩隻胳膊都抬不起來,手心的水泡已經被磨爛,痛的不行。
這水泡是他第一天過來修水渠起的。
昨天早上,他拿針將泡給挑開了,用布條裹著手幹活,不過,隔著一層,始終不方便。
今天他將布條給拆開了,隻是沒想到,拆開之後,手心磨得更痛,並且還磨爛了一些。
張進步看到了,有些好笑,說:“你說你都下鄉半年了,竟然才長泡。”
“半年多了,這手心都磨成老繭了,怎麼可能長泡?也就是你懶,才會這樣。”
由此可見,季冬肯定不幹活。
“以前沒有幹活。”季冬用手小心地戳了一下手中的手泡,痛得直抽氣,“這罪始終是要受的。”
始終有這麼一遭。
不過原主來了那麼久,竟然能想出那麼多的法子來逃避勞動,也是人才。
張進步隻是笑了笑,拍了拍季冬的肩膀,說:“過幾天等你磨出老繭就好了。”
過幾天?
季冬歎了一口氣。
這手痛得他就想立馬長出老繭。
回到知青院之後,李富強他們正在堂廳裏的八仙桌上吃吃喝喝。
他們一看到他,手停頓了一下,而後繼續吃著飯。
“回來啦。”李富強問著。
季冬點頭。
“你要是每天像今天這麼早回來的話,也就不會鬧著分夥了。”趙文強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碗,得意地看著季冬,“要是不分夥,你現在回來,就有熱的飯吃了。”
“有些人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高曉軍看了季冬的手一眼,涼涼地說。
“不分夥的話,我餓都餓死了,更別說享福了。”
季冬也不想跟他們多扯,回了房間打開櫃子,抓了三把富強粉出來。
這富強粉還是原主家裏寄過來的,不過,原主懶,不會弄,所以一直放著沒有動。
這可便宜了季冬。
季冬拿水將麵粉給攪成團,忍住手痛揉麵,揉好之後,將麵放在搪瓷飯缸上,用濕布蓋上,發著,然後又去挑熱水將鍋裏的水滿上。
來回幾次,不僅鍋裏的水滿了,就連水缸裏的水都滿了。
他從昨天買的菜拿了幾根蔥花,切成小段。回房拿了油,將麵團分成幾小團,然後在搪瓷盤裏拉扯成薄薄的片。
這一邊沒有擀麵杖也沒有麵板,他隻能用這一種方法。
幸好這一種方法還算見效,不一會兒,他就煎熟了餅。
將煎好的餅放到自己的搪瓷飯缸裏,他又舀了一點開水,衝了一搪瓷杯的麥乳精。
這麥乳精還是他穿越那一天原主家人給他寄的,他穿越過來之後,沒給秦桑送,留給自己吃。
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將吃的留下,沒有傻乎乎給秦桑,要不然,他就要餓肚子了。
他將這兩樣東西端到堂廳裏去吃。這個點,李富強他們都吃完了,也不知道去幹什麼,知青院安安靜靜的。
季冬才不管那麼多,洗幹淨手,拿起餅就開始吃了起來。
他正吃著,周紹忽然從外麵衝了進來,對著他吼著:“季冬,都是你幹的好事!現在女知青院那一邊也鬧著分夥。”
“要不是你,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事!”
“你快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