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上)(1 / 3)

大結局(上)

在瑾辰宮住著,最常看到的不是別人,而是皇上和上官銘瑄,有時候兩人是錯開的,有時候則是撞到了一起。

而這日夜倌嵐本想遊園,可是看著眼前的兩個大男人,什麼興致全沒了,轉身進了涼亭,坐了下來,就禮也不曾行過。

“參見皇上。”清雪也隻是行了個小禮,就站在夜倌嵐的身邊,小心的伺候著。

被人冷落,上官晟睿和上官銘瑄也沒有任何打算走的意思,兩人默契的同時坐下,隻不過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全都是緊緊挨著她,眼神自是也跟隨,沒有半點想要移開的樣子。

清雪端來茶給每個人都斟上。

端著茶杯,夜倌嵐突然轉頭看向一邊的上官晟睿道:“我想見姐姐。”

聽到她的要求,上官晟睿一驚,之前她在宮中處處為夜夢鬆著想,如果讓她知道,現在她成了什麼樣,他不敢想,也是這些天他一直提心吊膽的事。

“怎麼?不想讓我見,還是怕我見?”接連的問話,讓上官晟睿無話去說,移開視線,靜靜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響之後才聽到那儒雅的嗓音。

“等給你辦了接風宴再去看她吧。”不是商量的商量,卻是就此定下。

夜倌嵐其實並不是真的要去見夜夢鬆,隻是就這樣問起,而且也是想看看某些人的態度。

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夜倌嵐安靜的喝著茶,很久才又道:“你那個韻蓉貴妃給你生了個小皇子,不知倌嵐可有興看一看?”不去看他什麼表情,夜倌嵐說的隨意,讓人聽不出其真實意味。

“嘉浩一直跟晨曦住在一起。”沒有拒絕,隻是說了句實話。

夜倌嵐卻知道他這是間接的希望自己不要去,也沒勉強,淡淡的笑笑,什麼都不再說。

可孩子話題一出,那些一直隱藏在他們內心深處的困惑接踵而出,忽湧而至,看著夜倌嵐的眼神變得深沉幽邃,久久才聽上官晟睿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後麵的話有些說不出來,因為從她進宮到現在他們不曾見過她身邊有任何人,不知是在宮外還是已經不存在。

了然一笑,知道他們要問的是什麼,輕輕道:“或許孩子不希望生在帝王家。”

說不出聽到這話已鬆是因為能夠阻止他們的羈絆不存在,還是說她那語氣中沒有的悲傷讓他們放心。

當他們聽到她被喪屍追殺的時候,早已經明白她在劫難逃,如今看到她完好無損已經心滿意足,至於孩子沒有了,可能也是他們的期盼。

見他們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夜倌嵐知道他們誤會了,可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起身道:“我累了,就不送皇上和王爺了。”說完在清雪的攙扶下轉身回了寢宮。

上官晟睿和上官銘瑄見她態度不冷不熱,也不好跟上去,隻能訕訕然,轉身各自回宮。

而在鳳宸宮內,聽著有人回稟,說皇上又去了瑾辰宮,太後麵色黑得可怕,捏著棋子的手咯吱作響,最後揮手讓那人退下,屏退所有人隻留下翠屏和紅娘在身邊伺候著。

大力的將棋盤連同棋子一起掃落下去,太後陰沉著臉。

翠屏和紅娘小心的勸說著:“主子別氣,那丫頭這次回來定是不簡單,我們一定要想想法子。”

“是啊!以前皇上就被那狐媚樣勾得三魂少了七魄,現今故意勾引,都說這英雄難過美人關,皇上天天去瑾辰宮隻能怪那賤蹄子。”紅娘語出惡毒,將所有的過錯全怪在了夜倌嵐的身上。

太後沒有說話,可腦子裏想到的卻是那日在芙香宮的對話。

她為什麼要跟自己說是秘密回京,以她的聰慧不可能想不到,說出這句話的後果,沒有人知道她回京,那麼就算再次消失也不會有人知道。

就是因為她的這句話,她才遲遲不敢有任何動作,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她肚子賣的什麼藥。

而且最主要的是上官蘭熏和百裏墨軒為什麼沒有跟她一起回宮?並且她肚子裏的孩子了?難道是那次暗殺已經沒了?還是說被她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而她回來隻是為了報仇?

並且她根本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事,現在的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裏?知道多少事情,完全沒有預知度。

“太後……”見太後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趁著臉,翠屏和紅娘也不敢多說下去,擔憂的叫了一聲。

“先看看,看她到底想玩什麼把戲。”陰冷著嗓音,眉眼皆是陰鷙,就算是跟在她身邊幾十年的紅娘和翠屏都不敢大意。

“派人給我好好盯著瑾辰宮。還有芙香宮那邊也是。”

“是。”領命,退了出去,不知為何她們總感覺有什麼在變化,具體是什麼又說不出來。

夜晚,帶著絲絲寒意,就算是春天,讓人也不想出來,隻想呆在寢殿。而在紫雲殿,剛將小皇子哄睡著,宗政晨曦望著坐在床沿的男子,羞澀的上前然後坐在他的身邊,依偎進去。

男子亦是回手用力的抱住她。

“宮燚,你這次怎麼出去這麼久,你知不知道我跟孩子都好想你。”抬頭入眼便是那光潔的下顎,愛戀的撫摸上,宗政晨曦微微歎息。

每次他都要出宮一段時間,就連自己生下嘉浩他都不在。

當時自己有多希望他能夠在自己的身邊。

歉意的吻上額頭,上官宮燚將她抱得更緊,任由她將頭埋進自己的懷中,而那冷然的唇角卻掛著譏諷的弧度。

“這次你準備在宮中呆多久?”用手順著他嫩滑的肌理慢慢往上移動,來到棱角分明的麵頰,細細的描繪著,想要借著手得觸感將他的樣子牢牢的記在心裏,隻為日後不得相見的思念。

“這次會呆一個月。”

雖然有一個月的時間,可是宗政晨曦心裏說不出的憂傷,雖然有一個月的時間,可是他們真正能見麵的機會那是少之又少,白天根本就沒有時間,母後每天都會來看嘉浩,隻有晚上他們才得以相見,可是晚上的時間卻是那麼的短。

知道她內心的不舍,上官宮燚微微推開他一點,讓她正視著自己,緩緩的低下頭吻上那紅潤誘人的溫唇。

“在過段時間,過段時間我們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了。”

“真的嗎?”不相信的反問,宗政晨曦緊緊的抓住他的錦袍的一角,希翼的想要一個承諾。

堅定的點頭,上官宮燚沒有半分猶豫。

“對了!他們有沒有懷疑?”

“應該沒有。”不怎麼肯定的回答,宗政晨曦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聽著她娓娓道來,上官宮燚的臉色這才釋懷了幾分。

那日自己突然進紫芸宮,竟然會遇上太後突然回來,被抓了個正著,當時雖然害怕,可幸好及時找了個借口,可當時太後麵色淡然根本不知道她到底相不相信,所以才叫宗政晨曦去試探一下,聽她這麼說,太後應該是相信了他們的說辭。

“雖然太後相信了,但我們還是要顧忌一點,以後我會盡量少來,你也是在太後麵前一定要多留心,千萬不要露出馬腳,也不要做什麼讓他們懷疑的事。”上官宮燚謹慎的吩咐著,決不可在這個時候被破壞掉。

乖巧的點點頭,宗政晨曦和上官宮燚溫存了會,這才不依不舍的離開。

躲在房簷之上的某人震撼的坐在那裏,就連動作都忘記了,直到那開門關門的聲音傳來,屋頂上的人才有反應,等一切都恢複寂靜這才靈巧的飛躍而去。

夜深露重,夜倌嵐將門打開而後快速的進去,清雪早已經等候在那裏,見到她平安歸來,緊張的心這才稍稍舒口氣,連忙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主子沒事吧。”

夜倌嵐的臉色有些蒼白,比去的時候難看了些許,可就是那細微的變化,清雪也瞧了出來,擔心的看著。

淡淡的搖頭,夜倌嵐將一身的夜行衣換了下來,這才坐下休息,隻是那若有所思的臉讓清雪就是怎麼也放心不下。

“主子……”思考再三,清雪忍不住的再次喚道。

陷入沉思的夜倌嵐並沒有聽到她的叫喚,腦海裏在慢慢的消化剛才得知的那個震撼的消息。

“讓洛珈明日來見我。”久久提著心的清雪才聽到那清冷傲然的嗓音,隻是那嚴肅的成分讓她心知事情已經有變。

“主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事情有變,或許傷害姐姐肚子裏孩子的人不止一個。”

聽到她的話,清雪顯然也是很驚訝,可是又有些不明白,能夠將剛出生的孩子掉包,而且還是當今皇後的定不會隻是一個人,隻是不知道其中有沒有那個人的參與。

主子為什麼又說不止一個人,難道還有什麼人使他們沒有想到的。

“清雪那些東西準備的怎麼樣呢?”夜倌嵐沒有在懷疑,而是直接問了另一個問題。

乖順的點頭,清雪將她前幾日讓自己偷偷準備的東西交給她,困惑的問道:“主子要這些東西幹什麼?”

“明日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就知道了。”見她不想多說,清雪也不再多問,服侍她洗漱完這才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這一夜在寂靜中度過。

夜晚再次降臨,瑾辰宮內隻有夜倌嵐的房間還有微弱的光線,清麗的嗓音從裏麵幽幽傳出讓一幹在外的人安心的候在那裏,並且派出一位去稟告一切安好。

進入冰室,打開裏麵的暗道,人不知鬼不覺的出了瑾辰宮,很快兩人消失在黑夜之中。

宗政晨曦像往常一樣將小皇子交給了奶娘帶下去,等待著的人卻沒有來,失落的讓他們下去,宗政晨曦上床休息。

可是她才躺下去,隱約中好像聽到嬰兒的啼哭聲,以為是孩子,可是房間裏哪有孩子的影子,而且剛才她才命人帶下去。

但剛才自己明明聽到的就是孩子的哭聲。

聚精會神的聽著,可又什麼都沒有,以為是自己神經太過敏了,沒有在意,又躺了下去,可是一旦躺下去她又再次聽到那驚悚的哭聲。

如此重複一次次,直到天快泛白了才停止。

又從暗道回到瑾辰宮,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夜倌嵐白天照常生活,可是一到夜晚就會從瑾辰宮的密道出去,而宗政晨曦一連幾天每到晚上就會聽到孩子的哭聲,接連幾天的折磨讓她變得憔悴不堪,而這一天白天她再也忍受不住,天才剛亮,根本還來不及梳洗便急急趕往了鳳宸宮。

剛起來的太後見著眼前有些不成人形的宗政晨曦,眼眸深邃,身邊的翠屏急忙將她拉了過來,讓她坐在太後的身邊。

太後看著那張蒼白的麵容,憂心的問道:“怎麼呢?”

一聽這關心的話語,宗政晨曦再也克製不住撲到太後的懷裏就嚎啕大哭,像是要把這段時日裏的擔驚受怕全部發泄出來一樣。

太後見她如此失態,沒有急著問而是任由她哭,保養得宜的手有規律的一下一下的撫觸著,滿是憐愛。

不知哭了多久,宗政晨曦才從太後的懷裏抬頭,道:“母後,有鬼。”

聽著那奇怪的話,太後直覺性的皺起了眉宇,有絲不耐的問道:“胡言亂語什麼。”

被厲聲嗬斥,宗政晨曦用力的拉住太後的衣袖,驚恐的瞪大著雙眼,隻要憶起每晚發生的事情,心裏就止不住的害怕。

孩子淒厲的哭聲隻要自己合上眼就會聽見,還有夜夢鬆,她不斷的追著自己,她要殺了自己,她要替自己的孩子報仇。

她好害怕,特別是每晚自己都會看到一個鮮血淋漓的孩子站在自己麵前,瞪著沒有眼珠的雙眼,伸著雙手讓自己還他雙眼,那可怕的場麵隻要閉上眼就會出現。

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瘋掉的。

“母後,孩子……孩子他向我索命來了。”有些神經的拉著太後,那摸樣就跟瘋子沒有兩樣。

厭惡的甩開她拉著自己的手,太後臉色也異常難看,怒斥:“你還在胡說八道,什麼孩子。嘉浩好好地,哪還有什麼孩子。”

被太後嚴聲怒斥,宗政晨曦嚇得愣在那裏,就連哭也忘記了。

“翠屏將韻蓉貴妃送回紫芸宮,命人好生照料。要是讓哀家知道他們又讓貴妃如此失態的出來,讓他們好生掂量一下自己的腦袋。”陰沉的話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出,害怕的宗政晨曦任由翠屏和幾個宮女強行扶起托著往走走去。

直到那刺目的陽光照射在身上這才反應過來,激烈的反抗,嘴裏不時的大吼著,“母後救我啊,孩子的死您也有份啊!小心孩子來找您啊!母後救我啊!”淒厲的嗓音在鳳宸宮內回想,太後再也忍不住了,將手中的杯子砸向她,道:“放肆!將韻蓉貴人關進紫雲宮,沒有哀家的懿旨任何人不得相見,也不準韻蓉貴妃出紫雲宮半步,若有差池唯你們是問。”

被人用力的拉著往紫芸宮脫去,宗政晨曦激烈的反抗著,華麗得體的裝扮有些淩亂,梳得整齊的頭發也有些散了下來,真正和瘋子沒有什麼差別。

“母後……母後……小心那被我們殺死的孩子來索命啊!”淒厲絕望的叫聲久久的在鳳宸宮的上空回蕩,太後的臉色和這晴朗的天空成了鮮明的對比,像是黑麵煞,隻要一不小心就死無葬身之地。

“太後……”紅娘擔憂的喚著,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太後現在怕是被氣得不輕。

指甲套被用力的折斷都不知道,想著夜夢鬆那一出世就被他們溺死的孩子,太後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很久之後才聽她吩咐,“加強人手給哀家守好紫芸宮,就是一隻蒼蠅也不準飛進去。”

哀家到要看看,這索命鬼怎麼來索哀家的命!

夜倌嵐被珍太妃突然加來,看著她遞給自己的信條,蒼白的麵容竟是可怕異常。

果然有她的份!

就為了鞏固地位,她竟然可以殘忍到殺害自己的親孫子。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可以心狠到這種程度。

珍太妃看著紅袖傳遞回來的消息亦是一驚,當初皇後生下怪物一事,雖然覺得荒誕,可也不曾懷疑會是那個老狐狸動的手腳,因為那畢竟是她的親孫子,但沒想到她竟冷血到這種程度,隻要存在可以威脅到他們宗政家的絆腳石,一定不留餘地的去除。

“我要立刻將我姐姐送出宮去。”沒有起伏,沒有波折,夜倌嵐說這話都是淡淡的,就連珍太妃也看不出得知一切真相後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什麼時候?”上官銘瑄問道。

一切他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將人送出去。

從懷中拿出一粒藥丸,夜倌嵐遞給上官銘瑄道:“將這顆藥丸命人送過去,一定要讓姐姐吃下去。”

那是進宮時,墨軒特意留給自己。

接過藥丸,上官銘瑄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就出去準備一切。

夜倌嵐也沒有多停留,轉身也走了出去。

回到瑾辰宮命清雪去打聽皇上的行蹤,獨剩下她一個人,靜靜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主子,聽人說皇上等下要去禦花園逛逛。”

聰慧的雙眸閃過精光,夜倌嵐悠然起身,在清雪的攙扶下起身出了瑾辰宮。

看了大半天的奏折,上官晟睿這才來到禦花園,隻是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會見到她。

有些希翼的上前,聲音柔得可以化成蜜,“嵐兒。”

那輕柔的叫喚在夜倌嵐聽來隻覺著惡心,可仍舊強撐起笑容道:“參見皇上。”

“快起來。”兩步並作一步的上前,憐愛的將她扶起,有些動容的瞧著麵前這張絕美出塵的麗顏,上隻覺恍若隔世,像是有幾百年不見。

微微推開他還一直握著自己的手,夜倌嵐往後退了退,這才淡雅的問道:“皇上這是要遊園嗎?”

有些開心的點頭,上官晟睿忍不住邀請,“嵐兒可否一起?”

看著誠懇渴求的眼神,夜倌嵐微微細想,便也點頭,與他並肩而戰一同在這禦花園中漫步。

起初兩人什麼都不說,後來,慢慢的竟聊到了夜夢鬆的身上。

“我知道姐姐已經被廢,也聽說了孩子的事。”夜倌嵐停下腳步,怔怔的看著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說的很平靜,就連一絲波瀾也找不到,所以上官晟睿根本看不出現在她在想什麼。

“嵐兒……”有些擔憂的叫著,上官晟睿不知該說些什麼。

當日當母後告訴自己夢鬆生下的是怪物,他也不相信,可是看著奴才抱出來的東西他亦是嚇了一跳。

不管他對夢鬆的感情怎麼樣,可是對於這第一個孩子他的期待並不比夢鬆少。

但事實就在眼前,不管他如何不信,也改變不了。

“你也相信姐姐生的是怪物?”夜倌嵐執拗的看著他,有些動怒的詢問。

見她眉眼染上怒意,上官晟睿隻能無奈的歎氣。

“我也不想相信,但產婆抱出來的確實是……”怪物二字在看到夜倌嵐那警告的眼神下無非是說出口。

“但母後總不可能在她的親孫子身上動手腳吧。”

他那肯定的語氣讓夜倌嵐再也控製不住的揚起了唇角。

就是你認為的不可能才讓你唯一的兒子才出世就離開了。就是你寧願逼自己相信神鬼之說的也不願意懷疑的母後親手殺了你的兒子。

這樣的痛苦又怎麼可以讓姐姐一個人承受,我會讓你們都嚐嚐這樣的痛苦,加倍的奉還。

“我想去看姐姐。現在!”堅定的看著他,語氣中有著不容改變的堅決,上官晟睿再想拖延的話到嘴邊了也收了回去。

既然她知道了這些,那麼夢鬆瘋了的事怕也是知道了。

“好!”淡定的點頭,上官晟睿帶著她一同前往夜夢鬆現在所住的冷宮。

當來到冷宮,看著那個抱著個布娃娃失魂落魄的女人滿麵含笑的在蕭瑟的院子裏走來走去,嘴裏還哼著歌謠,看著布娃娃的眼神憐愛疼惜,卻是讓夜倌嵐瞬間淚水決堤,汩汩而落。

越過上官晟睿,衝上前去,用力的將夜夢鬆抱在懷裏,不斷的訴說:“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沒有自己的逃離,姐姐就不會出事,孩子也……

“對不起!”不知還能說什麼,除了一遍遍的對不起外,夜倌嵐再也不知道能夠說什麼。

被人突然抱住的夜夢鬆有一瞬間的愣神,很快又恢複過來,激動的對著夜倌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突然的疼痛並沒有讓夜倌嵐鬆開抱著她的雙手,到時身後的上官晟睿心疼,強行的將她們分開。

“有沒有哪裏受傷,要不要請禦醫看看?”

毫不留情的揮開上官晟睿碰觸自己的手,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夜倌嵐又上前,來到夜夢鬆的麵前,淚水控製不住的低落,迷蒙了雙眼,刺痛了心髓。

夜夢鬆見她上前,抱著布娃娃急急往後退了一步,可是當看到那不斷低落的淚水,竟然停了下來,癡癡的看著獨自哭泣的夜倌嵐,抱著布娃娃有些小心翼翼的上前,夜倌嵐站在不動,見她主動上前,哭得更加厲害,隱隱帶著抽dong。

夜夢鬆眼神迷離的看著眼前這個哭得稀裏嘩啦的人,單手抱著布娃娃,竟然伸出了一隻手輕輕的將掛在眼角的淚珠一點一點的肉肉擦拭。

可是隨著她溫柔的動作,夜倌嵐的淚水掉的更加凶狠,大有不可收拾的地步。

夜夢鬆本是微笑著替她擦拭著,可是見自己越擦反而哭得更凶,倒是有些焦急了,連忙用雙手替她擦拭,就連剛才被她視若珍寶的布娃娃掉在地上都不曾在意,焦急的抹去她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