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質詢(2 / 2)

跨步走到夏故淵身前,拱手連忙對夏故淵說道:“殿下,您可真是讓我們好找啊。陛下口諭,讓您進宮請安。小的們在路上已經耽擱很長時間了,陛下和太子還在宮裏等著,請王爺速速與我們進宮見駕吧。”

夏故淵聞言,不清楚為何父皇還有自己那個太子大哥又哪根筋不對了,兩父子一同要見自己。來不及細想,內廷司的侍衛已經拉著夏故淵上馬,向皇宮而去。

夏故淵緊隨著內廷司的人到了皇宮,下馬快步走進太極宮內禦書房時,靖元皇帝正在批閱奏牘,太子恭順地坐在旁邊已經一個半時辰了,正百無聊賴心浮氣躁之際,門外內侍進來稟告,說閑王殿下已經在門外候駕。

終於等到了夏故淵進宮,夏仲昶已經是滿心怒火,他正襟危坐起來,嚴陣以待。靖元皇帝瞅了眼太子,對內侍說:“讓閑王進來。”

得到宣召,夏故淵再次在門外整理了一下儀容,緩步走進禦書房,在靖元皇帝麵前匍匐跪倒,恭敬地說道:“兒臣拜見父皇。”

一段時日不見,夏牧野好好的看了一下夏故淵,似乎黑了一點,他抬了抬手,說道:“起來吧,太子說你賣茶跑到了畫舫勾欄去了,有傷皇室體麵。太子在這兒,你就和太子說說吧。”

靖元皇帝也沒說是自己責問他,而是說太子對他不滿,言語間雖然沒表明自己的態度,夏故淵還是能聽得出來,父皇並沒有生氣。既然隻是太子個人的意見,那就好說了。

“回稟父皇,回稟太子。故淵的確去了秦河,但故淵隻是到了花滿樓。是去參加吏部侍郎的兒子梁彥超的詩會來著,並非是為了風花雪月。何來有傷皇室體麵?再者說,故淵還看到寧王叔的兒子夏鴻彥也去了花滿樓,難道說他也傷了皇室體麵?”夏故淵麵向太子,毫不諱言的說道。

靖元皇帝聽到他參與詩會,忽然想起他作的詩來,於是不待太子開口,他率先問道:“說到詩會,聽聞你在花滿樓還作了詩?以前可不曾聽說你有吟詩作對的天賦。那首《滿江紅》真是你作的?”

夏故淵拱手,回答道:“父皇明鑒,兒臣哪裏會作詩啊。隻是當時梁公子硬是逼迫兒臣作詩,兒臣也不想丟了麵子,便把以前在一篇雜文上看到的詩詞借來。實是迫不得已。”

夏故淵在花滿樓做了兩首詩,一首《錦瑟》幾乎是一夜之間便在大街小巷傳唱起來,多少少女為之傾慕。這些人紛紛寫下拜讀,一句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更是感動了許多懷春少女。而《滿江紅》抒發的那種雄心壯誌,卻是激勵起無數才子武人,沙場建功的熱血。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飲胡虜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首詩氣勢如此磅礴,蕩氣回腸。想來也不是你作的。不過詩中提到的賀蘭山是哪座山?朕讓郭春海查閱了《山河誌》,並未找到這個地方?這靖康恥又是什麼典故?史官也沒查到有這種典故啊?”

這本來就不可能查到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時空,如何找得到?夏故淵隻得囫圇過去:“兒臣也不清楚,當時那文章裏記錄了一段故事,兒臣也是遍閱古籍,沒有找到出處。隻是那片雜文是兒臣還很小的時候看到的,當時就覺得這首詩很有氣勢,便記錄下來,如今在翻找,又找不到那雜文在何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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