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公孫瓚收到援兵消息頓時大喜,急忙派人秘密送信給公孫續,讓他率五千騎兵藏在北隰,待時機成熟,立刻舉火把為信號,屆時公孫瓚從城內殺出,兩麵夾攻袁紹大軍。
田豐派人劫了公孫瓚的信箋,當即呈報袁紹,笑道:“主公,計策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就可以引君入甕了!”袁紹大喜,立刻命人舉火把引公孫瓚出城,接著四麵合圍。公孫瓚大驚失色,這才知道中了計,急忙下令回撤,大軍遭到袁紹大軍掩殺,狼狽逃回城內。
袁紹趁機進攻,越過十餘重深溝防禦,大軍逼近五六丈高的土丘。見公孫瓚土丘高不見頂,仿佛土丘上還有高丘,袁紹暗暗吃驚,咂舌道:“這個公孫瓚,可真有辦法,居然把宮殿建在半空,他這是要升仙啊!元皓,你說咱們該怎麼辦?”田豐捋著小胡笑道:“瞞天過海!”袁紹先是一愣,很快會意,拍掌大笑。
公孫瓚正在城樓觀望,卻不見袁軍進攻,暗暗疑惑。不久護衛來報,袁紹挖通地道,大軍已經抵達城樓下。公孫瓚驚慌失措,見袁軍攻下望樓,逐漸接近中央土丘,自忖必敗無疑,於是殺死姐妹和妻子,引火自焚。大將田楷不願投降,率軍與袁紹大軍殊死拚殺,最後身中三十多刀,死在公孫瓚殿外。長史關靖不肯投降,也自殺身亡。後來公孫續也被匈奴休屠部落殺害,至此驍將公孫瓚勢力徹底退出了曆史舞台。
袁紹平定了公孫瓚,揮軍擊退張燕,控製了冀青幽並四州之地,實力大增。派人將公孫瓚首級送往許都,
劉備得知公孫瓚敗亡,無奈歎氣道:“當初如果不殺劉虞,我這位朋兄也不至於敗亡這麼快。就像呂布,如果他不與我反目,也不會身死人滅,妻妾被霸占,子女離散。這說明做人寧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君子,否則必會被天下仁人誌士拋棄。”
張飛憂慮道:“大哥,咱們這樣寄人籬下也不是辦法,你是怎麼想的?”關羽也附和道:“是呀,曹操奸詐,言而無信,不是明主。大哥難道要侍奉這樣的人嗎?”
劉備搖頭道:“暫時還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北方袁紹坐大,南方孫策崛起,荊州劉表、益州劉璋都擁兵數十萬,坐山觀虎鬥,如今的天下已經是三足鼎立。放眼天下,沒有我等立足之地。如今在朝廷為官,大概是最好的選擇了。二弟放心,我回頭請曹公賜你一官半職。”關羽滿臉不屑,“某不稀罕,這等言而無信的人,賞的官爵也是髒的。”
眼見袁紹日益強大,曹操忙召來眾謀士商議對策。軍師祭酒郭嘉笑道:“如今袁紹占據冀青幽並四州,看似強大,實際上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隻要明公振臂一呼,彈指可滅袁紹。”
尚書令荀彧也極力讚同:“袁紹地廣兵強,謀士有沮授、田豐、許攸、荀諶等人,武將有崔巨業、顏良、文醜、淳於瓊等,都是勇冠三軍,可惜沮授、田豐性格剛直,許攸為人貪婪,郭圖小人,審配專權,袁紹沒有容人之量,又不能處理好眾謀臣之間的矛盾,遲早禍起蕭牆。”
尚書荀攸、東中郎將程昱也紛紛讚同,其中荀攸獻計道:“明公,我有一計,可以提前為對付袁紹做些準備,以免將來手忙腳亂。西麵可攻河內,將勢力伸展到黃河以北;東麵可攻青州,占據黃河以南,監視袁軍。”
曹操憤恨道:“這個河內太守張揚,當初與呂布眉來眼去,我攻呂布他就遙相呼應,我早就想滅了他。後來聽說他有個部下叫楊醜,殺了張揚準備降我,可惜被張揚心腹眭固殺害。正好趁這個機會滅了這廝,也敲山震虎!不過,公達,你讓我攻青州是什麼意思?青州是袁紹的領地,這不是讓我與袁紹公然撕破臉嗎?”
荀攸大笑,“明公會錯意了,不是咱們攻,是借刀殺人。明公不是剛剛攻下徐州嗎?徐州不是有個泰山軍將領叫臧霸嗎?臧霸等人在青州十分有影響力,可以派他前往占領北海國、齊國等地。如果事情有變,咱們還有退路。”
曹操大喜,當即派行中軍校尉史渙、議郎兼監軍曹仁率領於禁、徐晃等人攻打眭固,又派臧霸去取北海郡等地,占領了河內郡和北海國等地,為抗擊袁紹集團準備了條件。
北方兩大軍事集團的矛盾日益尖銳,南麵孫策則趁機攻伐豫章,坐收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