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便有一身戎裝的守城士兵跑了進來,一臉的血腥之氣,走到殿堂下,便跪了下來,沉聲道:“稟報皇上,城內有一群銀麵黑衣武士朝皇宮衝了進來,奴才等拚死守護,還是讓他們衝進了朱雀門。”
太後的臉色一怔,皺起了眉頭,說道:“你確定是黑衣銀麵的武士?”
那士兵字字堅定道:“回太後娘娘的話,的確是黑衣銀麵的武士,而且來者有四萬人,還有不少的已經在京城的附近的三十裏處紮營,居探子打探到大約有三萬多人,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攻城。
接下來,便是所有文武大臣的目光紛紛朝燕承宣望過來,南朝眾所皆所那黑衣銀麵的武士是皇室的隱衛,擁有玄龍令者,便可以號令那三十萬的暗隱之士,如果那些暗隱之士,已經光明正大地站在當初的皇帝和文武百官麵前,如此的藐視皇威。而這個擁有玄龍令牌的,隻有坐在大殿內的宣王燕承宣了。
當然那些本來支持燕承宣的老臣是無論如何也相信的,可是事實卻是這麼的擺在眼前,當那群黑衣銀麵的玄龍死士出現在宮殿的時候,任何都開始接受了這個事實。
皇帝一臉怒意,朝身邊的大內侍衛說道:”將宣王拿下。“
燕承宣苦澀一笑,目光朝皇帝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然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任由著突然衝上來的大內侍衛將刀駕在了脖子之上。
皇帝言道:”宣王有負朕望,仗著掃除青玉叛黨之際,帶兵逼宮,罪無可恕!“
果然便是如此,伴君如伴虎,讓他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是他眼前的紅人,你說什麼他都會大力的讚同,當他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是叛黨亂臣賊子,當誅!
太後的嘴唇動了動,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燕承宣站了起來,隻是苦澀一笑,走到殿中央跪了下來,一切早有安排,他又有何話可說,欲加之罪,何犯無詞。
燕朔之來來回回地在敬王府走動著,剛相要衝出門去,便被皇宮裏的侍衛給攔截了下來。
”本王爺要進宮。“燕朔之吼道。
侍衛不卑不亢道:”奴才受皇上口諭,好好保護敬王爺,希望敬王殿下不要為難奴才等人。不然奴才們便馬上以死明誌在您的麵前。
燕朔之氣得一跺腳,然後坐回了屋裏,一雙焦急的眸子緊緊地望著擺在窗台處盛開得快要枯敗的綠菊。
倏然有奴才上前稟報道:“殿下,城裏的商業已經安定了下來,不過宣王逼宮。”
“皇叔逼宮?”燕朔之愣了愣,想到燕承宣手裏的那三十萬死士,還有最近皇帝都所有的朝中大事全權交給燕承宣處理,或者是讓燕承宣貪戀權利的好處?
“宣王已經被打入天牢,不過城內的那銀麵黑衣死士並未伏誅。”奴才回道。
“那太後呢?”燕朔宣突然問道。為何一直支持著燕承宣的太後到最後沒有站出來說話,還是父皇一直在利用燕承宣?
“太後娘娘已經搬去護國寺清修了,說永不再下山。”奴才愣了愣,接著說道:“即便如此,皇上還是決定將宣王冶罪。”
沒有任務反旋的餘地,即便燕承宣一早就知道皇帝隻是在利用他處理京城混亂的局麵,可是他答應了太後的事情,不得不做。
太後的輦車已經一步一步地朝山上駛去,然後將手裏的一隻白色的小鳥給放飛了出去,她放心不下燕承宣,燕承宣明知皇帝隻是在利用他,利用他去對付讓皇家都覺得棘手的黃家和長空家,還是那些潛入南朝的青玉餘黨。
男子一身白衣,挺拔的身姿,負手而立,在他的周圍是淩亂的稻草,空氣裏有股發黴的氣息,他的目光幽深又清寒。透過天牢高牆處小小的閣窗,看到了外麵一片凋零的景色。
不知道阿梨那個淘氣的丫頭現在在幹嘛?把她弄出京城算是很好的選擇,當初夏家老太爺與他商量著以可以冶古翊的絕症,才讓那丫頭決定跑去嶺南的。
留在古家的女子,隻是為了躲開大內密探的眼線罷了。阿梨若留在京城,不止皇帝,還有青玉國尚未伏誅的奸細也不會放過她。
片刻,便聽到了天牢大門開鎖的聲音,那鎖已經很久了,發出幾聲沉沉的摩擦聲,然後便聽到了好幾個人的腳步聲。
牢門打開,皇帝身邊的太監見到燕承宣之後,微微一揖禮,說道:“宣王殿下,陛下賜宴。”說著,便朝身後的小太監揮了揮手,說道:“把酒菜都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