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年貴直接答道:“蘭姑娘的婚事。”

“關他屁事!”章夫人尖利的喊道,“我的外甥女兒,要他管!”

章駿馳淩厲的眼神掃過,把章夫人接下來的怒罵凍在了喉嚨處,氣的她臉色鐵青、胸口起伏!

“說來,世子與蘭兒青梅竹馬,”章駿馳對上丁年貴,換了副和善的麵孔,微笑道,“他怎底半點不心動呢?”

丁年貴接著憨笑,故意問道:“舅爺,小的昨兒才來,蘭姑娘是哪個?”

章駿馳既是猜到了丁年貴的身份,知道難以試探出什麼,於是扭頭看向章夫人,緩緩道:“靖國公府,與國同長的世家名門,英哥兒能尋到這樣的親,我是挺意外的。”

章夫人冷笑:“你覺著好,你怎麼不把自家閨女塞去破落戶家裏做填房!”

章駿馳淡淡的道:“我爹是當朝首輔,樓英他爹是什麼?”

章夫人一噎。

章駿馳又瞥了眼丁年貴:“太後娘娘怎麼說?”

都問到太後的意見了,丁年貴的傻再裝不下去,想著楊景澄的吩咐,索性大大方方的道:“娘娘說,憑世子做主。”

章夫人的麵色一變!

章駿馳點了點頭,又問:“世子如何說?”

丁年貴道:“世子不想納妾。”

章士閣的麵皮抽了抽,心裏更看不上楊景澄了。有太後撐腰,竟都不敢明刀直仗的拒絕嫡母硬塞表妹,而是懦弱的給自己挖了個不納妾的坑。這會子倒是全了彼此的體麵,翌日要納妾時,叫人把話翻出來,不是自打臉麼?老楊家怎底盡出軟蛋!?

章駿馳卻比兒子老道的多,花花轎子人抬人,楊景澄願給章家麵子,甭管是性子綿軟還是做事圓滑,都比華陽那不死不休的態度好的多。遂捋須滿意的點了點頭:“依世子的。”

章夫人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家兄長:“那是我們家的外甥女兒!”

章駿馳冷冷的道:“你不辦糊塗事兒,你當他稀罕的管!?”

“你竟是連同著外人一塊兒欺負我!”章夫人委屈的眼都紅了,“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這個親妹子!”

若是樓英在此,恐怕得被章夫人這句話氣出個好歹來。合著樓蘭那蠻不講理沒眼色的脾性,正正隨了她!

“你想怎樣?”章駿馳並不惱怒,“蘭姐兒到了說親的年紀,你不理會,他哥哥替她尋婆家乃人之常情。你果真心疼外甥女兒,多陪送些嫁妝便是。有甚麼值得要死要活的?蘭兒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章夫人緊緊攥著拳頭,強忍住掀桌砸碗的惱怒。

“你使人問嫂嫂們不管外甥女兒,我想了想,也有些道理。”章駿馳語調不疾不徐,“她家雖門第不顯,卻是在宗室國公府裏養大,是比尋常百姓家的女兒嬌氣些。我做舅舅的不好虧了她,給她添些妝奩吧。”

章駿馳三言兩語,先把樓家的門第打落塵埃,論理已然敗落的樓家,絕無資格高攀靖國公府,哪怕庶支庶子也不行。權貴與平民宛如天壤,國公旁支再窮,隻要有本家在,就不可能餓死。這般好處,乃百姓人家想都不敢想的美事。因此,平心而論,樓英此事辦的著實漂亮!他若是楊景澄,樓英做了初一,必定回報十五。幾千兩的嫁妝,對楊景澄壓根不算事,不單買了個重情重義的名聲,更能讓樓英從此死心塌地。確實比自家娶了樓蘭做妾便宜多了。

章夫人含著淚,質問道:“蘭兒一個閨閣女子,到底礙著你們什麼了?非要她嫁去那樣的人家?你可知我使人去他家看了,隻得郊外三間泥地兒上蓋的瓦房,連個正經的院牆都沒有!你做舅舅的,當真就狠的下這個心!?”

章駿馳沒回答,而是眼神漠然的看著章夫人。不知過了多久,他一直看到章夫人的眼神從憤恨變成了畏懼,方緩緩道:“你既如此疼她,何必毀她名節?她一個閨閣女子,到底礙著了你什麼,非要玩弄她於股掌之中,再來充好人?你心裏那點子上不得台麵的小算盤,打量誰不知道?在這個府裏,沒有人是傻子。”

“哦,我這話不大妥當,傻子還是有的。譬如……”章駿馳嘲諷的看向了自家的親妹子,毫不客氣的吐出了一個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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