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對明開戰 第二節(1 / 2)

隨著內外條逐漸成熟,明萬曆四十四年、後金天元年(元1616年)正月初一,努爾哈赤在都城赫圖阿拉舉行隆重登儀。《太祖實錄》記載,是日,四大貝勒善、阿敏、莽古爾泰、皇太極八旗貝勒、大臣,率領群臣齊集於殿前分八旗序立。升殿後,努爾哈赤在群臣的跪拜和山呼萬歲聲中榮登禦座。八大臣出班跪進表章,近侍侍衛阿敦、巴克額爾德尼過表章,額爾德尼跪於努爾哈赤前宣讀表文,尊努爾哈赤為“覆育列國英明皇帝”。讀罷表文,努爾哈赤諸貝勒眾臣所敬上的尊號,起身離開禦座率諸貝勒大臣焚香告天,行三跪叩首禮敬奉上蒼。禮畢,努爾哈赤又到禦座,眾貝勒大臣各率本旗行慶賀禮,隨後登儀全部結束。努爾哈赤正登稱汗,元天,定國號“大金”,史稱後金。成為後金大汗的努爾哈赤,時年十八歲,朝立後,努爾哈赤又追尊為太祖。

後金政權的立,是女族、滿族曆史上一劃時大事,有著裏碑義。它標著曾經製於明朝達兩年之久的女人正獨立,以滿洲民族同體的正形成。同時也味著剛剛立國的後金政權從將自絕於明朝,而且勢必會遭到明朝犁庭掃穴的討伐和血雨腥風般的報複。正因如努爾哈赤登後出於謹慎,仍然認為時不宜同明朝開戰。故而努爾哈赤將後金國的消息嚴密封鎖起來,時間長達三年之久。為諷刺的是整整三年間,那個渾渾噩噩、醉生夢死的明朝竟絲毫沒有察覺,未探到州已叛明自立的實。

努爾哈赤不是懼怕與明朝開戰,而是後金當時各項準備還不充分。其實半年前,葉赫部將東哥格格轉嫁蒙古時,不滿明朝刻偏袒葉赫部,憤怒的州諸貝勒大臣便一致要攻明朝,為同努爾哈赤激烈爭辯。努爾哈赤耐心勸諸貝勒大臣,“若侵大明合乎天,天自佑之,天既佑,則可得矣。但我國素無積儲,雖得人畜,何以為生,無論不足以養所得人畜,本國之民且待斃矣。是時其國,固疆圉,修邊關,務農事,裕積貯”。由可見努爾哈赤絕非不攻明朝,是他認為如與明朝開戰,起碼還得準備幾年。尤其各種必需戰備物資務要儲備充足。故而後金政權立前後,努爾哈赤首抓的第一大事就是發生產和鼓勵耕織。重點決嚴重困擾後金姓的衣、食短缺等民生問。努爾哈赤為詔諭八旗各牛祿。要牛祿出十丁、四牛於曠野處屯田。另外為倉積糧,設立倉官十員,吏八員執掌出入。與同時,努爾哈赤還大力號召後金姓積極養蠶繅絲、種棉紡織。

在全麵生產備戰同時,努爾哈赤又繼續遣兵攻伐方尚未征服的野人女。萬曆四十二年(元1614年)十一月,努爾哈赤派兵人征伐東之渥集部所屬的雅攬、臨二,編降民二戶,俘獲千人而。萬曆四十三年(元1615年)十一月,努爾哈赤派兵二千人,於十二月破野人女渥集部東額赫庫侖城,獲得一萬人畜編成戶。萬曆四十四年(元1616年)正月,努爾哈赤派遣扈爾漢和費揚古二將,率軍征討黑龍江女薩哈連部,後降服使犬部、諾洛部和實喇忻部三部。萬曆四十年(元1617年)正月十八日,努爾哈赤派兵四人征討分散於東沿邊的諸部落。三月,後金兵渡全部東諸島,為兵峰所迫使鹿部全部歸降,庫頁島也從歸入後金版圖。月,後金軍又抓獲脫險出逃的三千俘虜編成戶,隨後師赫圖阿拉。萬曆四十年(元1618年),後金征討分散於東沿邊的諸部落,迫使東虎爾哈部歸附後金。十月,東方虎爾哈部納喀達大人率戶來歸後金。萬曆四十年(元1619年)正月二十日,努爾哈赤派穆哈連率兵一千人東虎爾哈部散處部民。至,至黑龍江中、下遊,至嫩江域,東至東部,包括鬆江域的廣大地區大都入後金版圖。隨著眾多野人女部族不斷服,後金國力、軍力又得以繼續壯大。重要一點,這也為日後朝在東地區部立全麵統奠定了。

經過三年大力發,後金國勢蒸蒸日上大有起色。可在是否對明朝開戰一事上,努爾哈赤雖說老謀深算但他心裏還是沒底兒。沒錯,努爾哈赤早就看透了明朝腐朽沒落。但明朝巨大體量在那兒擺著,無論在人力、物力、財力,還是綜合國力上雙方之間差距實在太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明朝這個龐然大物是否已經衰弱到後金可與其相匹敵抗爭的地步哪?努爾哈赤還拿不準。須稍有差池,新生的後金政權就極有可能像萬曆三大征中的哱拜、楊應龍那樣灰飛煙滅。事關家國前途運茲事體大,努爾哈赤豈敢輕舉妄為,又怎能不慎之又慎。在他看來為理智也為穩妥的法,莫過於繼續暗地積蓄實力、發勢力,待天下有變時趁勢而動。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突如其來的滾滾天災徹底亂了努爾哈赤潛隱蓄勢的盤算。

從明神宗萬曆十三年(元1585年)開始,整個東亞大陸的氣候逐漸轉入人有史記載以來,為寒冷的一個小冰河。間氣候極度異,寒冷猝然加劇。不利影響,糧食產量肯定要大幅下降。同時氣候異又導致水、旱、蝗、寒等自然災害連年不斷,反過來又加劇了農作物絕產歉。便在農業經濟相對發達的內地,遇到如惡劣氣候也勢必會鬧出大規模民變來。至於相對經濟落後物資貧瘠,還尤其缺少糧食儲備的東女地區,境況會慘糟。無需多一個災年,就足以讓女姓陷入到食不腹、四處乞食的嚴重困境中,災稍重些便會餓莩塞、老弱填壑。要的是如空前的天災還幾乎連年不斷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