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周易》,麵容反映了一個人的精神及內部器官的狀態。篤信此術的我到了河南洛陽白馬寺上香,請人看了我的“氣”,也就是應該出現在我的麵部特征之上的生命力。
看過麵相之後,我知道自己在五行中屬木——我看起來很強硬,但實際上我非常敏感和為人著想,因為,我就像木頭一樣為他人而燃燒。
我前額的兩個鼓包表明童年多病,但同時也是精神純粹的象征。
我眼睛的顏色——白眼球和黑眼球的對比——表明我長大後,健康狀況隨之得到改善。
我的小耳朵說明,我沒有享受到很多親情。我的耳垂表明我應該能活到66歲。
“就這些?”我帶著關切的語氣問道。
“我再看一下——您應該能活到76歲!”他說道,糾正了先前的說法。
五官中,我的鼻子長得最好,因為它很直很周正:它決定著與其他特征相聯係的影響。
我的人中確認了我的壽命,但是我需要在年老時注意我的動脈壓力。
我的嘴和下巴說明我正步入某種程度的平靜。看相者建議我說,要繼續進取,不要走回頭路。
我的右手——小指、無名指和中指下麵突起的部分揭示了我感情豐富,很有激情,而這種情感和激情一直在我手掌中間的那條智慧線的控製之下。
從我的無名指到第一道折紋的那條感情線說明我選擇了一位輕浮的丈夫。
起自主要折紋,朝手腕延展的那條生命線表明我在20歲左右時健康狀況不佳。我的兩隻手的小指比無名指短,所以我必須通過留指甲使手指變長,這樣就可以起到“化妝術”幹預的效果。這一變化可能影響到我的女兒,她目前被烏雲籠罩不夠順遂,但是她必須朝著她自己選擇的道路繼續走下去。
每天我的旅行袋都會因為又一個小包、盒子、一件衣服或是給這個那個朋友的禮物而更重一點。當我離開意大利時,我的旅行袋幾乎是空的——我隻是裝了必要的東西。我隻想將我在中國買的、與我的中國童年有著某種聯係的東西帶回去。那些讓我想起了特別快樂的時光的東西——我一路上收集的不是很值錢的物件。我正把我那一小片片的中國帶回去。
我買了下麵一些東西:
1個裝著一隻蟋蟀的小籠子,我在一個花園裏把蟋蟀放生了。
1對繡花的“三寸金蓮”。
2支在大雁塔買的紅燭。
9隻由一位民間藝人用草葉編的昆蟲。
9枚毛主席像章,外加一本《毛主席語錄》。
2隻在手掌中玩的健身球。
2008年,我和丈夫在一個婚禮慶典上
1隻新生兒戴的、上有一個小鈴鐺的銀手鐲。
1個穿著流行服飾的中國娃娃。
2件中國傳統服飾——旗袍。
1包月餅。
針灸和治療耳朵用的針。
除此以外,我還帶回了對一些人的美好印象,包括:
在北京,我的司機小徐用假聲唱的詠歎調。
在天安門廣場,那位幫助我的不知名的農村婦女。
在大教堂前,江神父那安慰的話語。
在上海,藍天的笑聲。
在寧波,文書老先生的微笑。
在這次漫長而勞累的中國之旅的最後,我得出了一個印象,即我的一部分將永遠感到孤立和疏離。在某種程度上,這是我所期望的:除去在我身上施加重負的、我始終無法理解的過去。然而,將我與中國牽係在一起的愛是一個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實:而這就是永恒歸屬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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