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 1(1 / 3)

附錄 1

一位名叫韻竹的女人

——安托內拉·特倫汀(Antonella Trentin)

意大利著名婦女雜誌《Donna Moderna》

2005年6月15日意大利父親,中國母親。困苦的童年,先後在傳教團和修道院生活。何韻竹在一個感人的故事中講述她戲劇般的人生。

何韻竹(Bamboo Hirst)現為專業作家,通曉四國語言,與英國丈夫在倫敦和米蘭兩地生活。如果你碰巧到海德公園,留心一位有著東方特色的麵孔、放飛著明豔風箏的女人,那就是她。

何韻竹的一生是不平凡的,說不平凡是因為要她所經曆的一切為稀鬆平常是不可能的。隻要看看這本《藍·中國》,何韻竹的最新力作,了解那個始於1939年的上海的一個故事,品味她那不可思議的人生,你就會明白這一點。

當時發生了什麼?

“一位意大利外交官,我未來的父親,愛上了一位年輕的中國歌女,青灣。我是他們的愛情、東西方結合的結晶。我在傳教士的一個修道院裏度過了我的童年。後來,在1953年,我被迫離開中國。當時的政治環境不歡迎外國人。”

你去意大利找你父親了嗎?

“我獨自一人離開了中國;他本該來那不勒斯港口來接我的,但是他沒有出現。他重新組建了家庭。13歲我遭到遺棄,在一個不通語言的陌生國度裏。”

你是如何生存下來的?

“我馬上被帶到了警察局;許多意大利人想收養我,但是我不想屬於任何人。我寧願被放逐到西北部皮埃蒙特一座由聖文生修女們經營的修道院。我到20歲時才離開那裏。”

之後你進入了時尚界?

“是的,開始時作了一名模特。我利用了自己與眾不同的外表。我把頭發剪得短短的,看起來像皮爾·卡丹的日本名模Hiroko,難以置信的是,這一招很奏效。後來,因為我的語言優勢,我先後在巴斯勒(Basile)、切拉蒂尼(Gherardini)和弗斯科(Fusco)等設計師那裏從事公關工作。”

你後來回到中國了嗎?

“它一直在我心中,在闊別故土30多年後,我終於回到了夢縈魂牽的中國。我去了童年就讀的學校,到了曾經玩耍的街道,過去已經消逝,一切不複存在。我看見人們瘋狂地追逐金錢,物質至上的態度甚囂塵上。但是我蒙騙自己說,那隻不過是個過渡階段,很快中國就會重新發現並回歸到它的傳統中去。”長著杏眼的何韻竹

——法布麗茲亞·雷蒙迪諾(Fabrizia Ramondino)

意大利著名雜誌《L Espresso》

2005年6月30日中國和意大利之間的人生。何韻竹(Bamboo Hirst)的最新力作。一位作家的自述。

來吧!當我們有朝一日啟程趕赴中國,當我們注視著遼闊的大海,任憑海風吹拂著我們的頭發,我們應該有顆年輕旅人的輕鬆快樂之心,再一次在黑暗的大海上揚帆遠行……這是法國著名詩人波德萊爾(Baudelaire)的詩句。

讀著由Piemme出版社最新出版的何韻竹的小說《藍·中國》,我不禁想起上麵的詩句。韻竹,一個作者自己取的名字,符合法國哲學家帕斯卡(Pascal)所說的既輕飄又柔韌的“會思想的蘆葦”(帕斯卡有一句名言:“人隻是大自然中最柔弱的蘆葦,但他是會思想的蘆葦”——譯注),大風可以將它吹彎腰,但是狂風過後,它又會亭亭而立。她的父親,小說中被稱作“意大利人”,是加萊阿佐·齊亞諾於1936年派到上海意租界的特工,二戰時,他在日本人的一個集中營裏被羈押了兩年,直到1945年,他想方設法搭乘最後一條開往意大利的船離開中國。她的母親是位中國人,來自於一個既傳統又新派的家庭,她的父母甚至允許女兒向一位俄羅斯難民學習“美聲唱法”。年輕的意大利人與中國女子一見傾情。他們勇敢地接受了這一跨國婚姻所意味的風險,要知道對他來說,這一婚姻是被意大利種族法律所不容的。

1945年,她的父母被迫分離。而她,生於1939年,在一個法國修道院裏接受了教育。13歲時,她被送上了一艘駛往那不勒斯的汽船。她在那座陌生的城市裏呆了一個月,白天接受警察的質詢,晚上寄宿在一座修道院,她意識到擺在自己麵前有兩條路:一是被收養,二是聲明自己屬於那個父性家族。她選擇了後者,之後她被送到了位於皮埃蒙特的一所孤兒院。在她的出生地中國,她是一個外國人,而到了意大利,她還是一個外國人。她在佛教、道教和天主教之間,在中國和歐洲的傳統習俗之間被來回撕扯著。她長得既有西方的樣子,又有東方的特征。她沒有父母親朋可以投靠。而當時,她對她現在寫作用的意大利語一竅不通。但是,這根蘆葦沒有屈服,沒有折斷。20歲時,她開始在時尚界工作,在熱那亞,她與一位在那裏工作的英國人結了婚:他們生了一個女兒,她成了一位作家。

《藍·中國》的第一部分講述了曆史背景:殖民地化、日本侵華、國民黨和共產黨之間的合作與戰爭;1943年9月8日,意大利宣布無條件投降以及齊亞諾被墨索裏尼判處死刑後意大利人在中國的命運,抵達上海的美國大兵。第二部分敘述了一位年輕女子如何探索自己的人生之路的奮鬥和抗爭,描寫了她如何學會將與眾不同的外表作為優勢加以利用。第三部分介紹了她闊別中國30多年後的尋訪故土之旅。

通過她的記憶(這種記憶是與五大感官以及她的情感牽係在一起的)以及曆史研究和家族卷宗,作者向讀者展示了一幅古老和現代中國的壁畫,它比西方現今風靡的許多書籍和文章要更深刻、更全麵。我的名字叫韻竹

——露西塔·斯加拉菲亞(Lucetta Scaraffia)

意大利著名時尚雜誌《iOdonna》

[為意大利《晚郵報》(Corriere Della Sera)增刊]

2005年7月16日她的一生在東西方之間糾纏撕扯著,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童年的那塊土地。在最新的一本小說中,何韻竹(Bamboo Hirst)講述了她的故事。時光倒流,回到四十年代的上海,那時她名叫羅斯·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