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

如果在平常,看到小狐狸出現,南宮玨定會一掌將它拍到屋外:誰讓它總出現在他和洛夢溪麵前,打擾他們兩人甜蜜的二人世界。

可是現在,望著對他狂叫的小狐狸,南宮玨沒心思教訓它,深邃的眸底,越凝越深:“夢溪出事了?”

南宮玨話落,小狐狸頓時停止了狂叫,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南宮玨,像是讚同了他的說法。

“夢溪現在在哪裏,快帶本王前去!”仿佛聽懂了南宮玨的話一般,小狐狸火紅的身影快速跳下桌子,竄向門外……

南宮玨修長的身影緊隨其後,窗外,陽光西斜:今天是十五月圓,可是天還沒黑,那吸血怪物不會如此猖狂的在別院殺人。

南宮玨曾不止一次將這隻小狐狸打出房間,照理說,小狐狸應該是害怕他,見到他就跑才對,可是剛才,小狐狸竟然跑來書房,對著南宮玨狂吼。

南宮玨在少林寺修習過,自然知道,世間有些動物是有靈性的,這小狐狸與夢溪很投緣,它冒著被南宮玨打出房間的危險跑來書房找他,肯定是夢溪出事了……

隻是,臥室那邊有琴、棋、書、畫,以及大批暗衛守護,夢溪不可能出事啊……

到得門外,南宮玨眼前景色猛然一變,西斜的太陽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已至中天的皎潔月光,南宮玨眼底閃著震驚與憤怒:

原來是有人在書房周圍布了陣,害本王一直以為天還沒黑,月已中天,正是那吸血怪物吸血之時:“夢溪……夢溪……”

南宮玨來不及細想其他,緊追小狐狸的身影而去,深邃的眼底閃著焦急與陰冷:夢溪,你一定不能出事,敢設計本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邊,洛夢溪轉過身後,陰冷的利爪已到了眼前,洛夢溪下意識的快速後退一步,避過了那人的攻擊。

望著全身上下皆被一襲寬大的黑色披風籠罩,連頭也罩在披風中,讓人看不到模樣的男子,洛夢溪雪眸微眯:他應該就是那名吸血怪人,否則,身上不可能會有這麼重的陰冷與血腥。

就在洛夢溪沉思時,黑衣怪人已揮手攻向洛夢溪,披風中伸出的手隻是一副手的骨架,沒有血肉。

這副手雖是骨架,但攻擊力很強,掌風所過之處,大石崩裂,碎石四濺,幸好洛夢溪速度夠快,在那人出招時快速躲開了,沒被打到,否則,定會死無全屍。

想不到這吸血怪人的武功這麼高,難怪他害死那麼多女子,官府用了十年時間都沒有抓到他,他的武功,隻怕與南宮玨等人有得一比,我都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稍頃,洛夢溪冷靜了下來,在那副手骨再次揮掌攻擊她時,洛夢溪沒再躲閃,身形一轉,窈窕的身影瞬間來到了披風人麵前。

微握的小手猛然張開,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現於手中,洛夢溪握緊手中匕首,對著披風人的胸口刺了下去:

洛夢溪已有身孕,再有太多大幅度的動作,腹中胎兒肯定會有危險,寶寶一出事,洛夢溪也會體力不支,到時,這怪人想殺她,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所以,為了她們母子兩人的安全,洛夢溪必須速戰速決……

別院小路上,南宮玨緊隨著小狐狸快速向前奔:那人竟然將整個別院全都布了陣,暗衛,侍衛,以及丫環,小廝們都被迷昏,還真是個厲害的角色,如果被本王揪出來,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小院中,洛夢溪與披風人的打鬥還在繼續,黑衣人的動作很敏捷,洛夢溪剛才那一匕首,並未刺到披風人。

披風人的武功明顯在洛夢溪之上,再加上洛夢溪又有了身孕,出手雖快,狠,準,但想在短時間內贏披風人,是不可能的。

雖然洛夢溪已經很小心了,可幾十招過後,小腹突然傳來一陣疼痛,洛夢溪心中一驚,動作慢了半拍,被披風人看準機會,揮掌打到胸口上。

洛夢溪被打出幾米遠,重重掉落在地,手中匕首甩到一邊,小腹傳來一陣絞痛。

洛夢溪強忍著疼痛,正欲掙紮起身,披風人已來到她麵前,緊緊抓住洛夢溪的雙肩,俯首咬上了洛夢溪的脖頸。

溫熱甜美的液體吸入口中,黑色披風人眼睛一亮,發光的眸底閃著瘋狂的神色:“本尊吸了一百多名女子的鮮血,這是最美味的一個!”

不知這怪人的牙齒上帶有麻醉藥還是什麼其他原因,怪人吸自己血時,洛夢溪全身軟軟的,使不上絲毫的力氣。

感覺身體的血液正一點兒一點兒離自己而去,洛夢溪全身冷的徹骨,眼睛也是疲憊異常,仿佛隨時都會合上:我就要死了嗎……

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意識也越來越朦朧,即將昏睡的刹那間,洛夢溪耳邊突然響起了南宮玨曾經說過的話:

“夢溪,這一世,你和小寶寶是本王的唯一,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一家三口,都要永遠在一起!”

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南宮玨英俊的容顏,溫柔寵溺的笑容在眼前閃過,洛夢溪迷蒙的思想瞬間清醒,猛然睜開了眼睛。

也不知她從哪來的力氣,快速抬掌,打到了隻顧著吸她血的披風人身上。

披風人毫無準備,被洛夢溪打出一米遠,身體向後傾去,遮住頭部的披風掉落,露出了一張洛夢溪熟悉的英俊容顏:“怎麼……怎麼會是你?”

披風人仿佛沒有聽到洛夢溪的話,伸手將披風拉上,再次遮住頭臉,再次起身,快速奔向洛夢溪,貪婪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望向洛夢溪,仿佛她不是人,隻是一頓味道可口的美餐!

就在披風人來到洛夢溪麵前,也正是洛夢溪欲想辦法逃離時,一人一狐趕到:“夢溪!”南宮玨驚呼一聲,揮掌打向披風人。

一心隻想吃美餐的披風人毫無準備,被南宮玨強勢的掌力打出十多米遠,重重掉落在地。

南宮玨修長的身影瞬間來到洛夢溪麵前,洛夢溪的脖頸被披風人咬破,不斷向外滲血。

南宮玨深邃的眼底凝起了暴戾因子,快速拿出絲帕幫洛夢溪包紮傷口的同時,揮掌攻向披風人,那披風人的武功原本是和南宮玨差不多的,可能是剛才被南宮玨重傷了,此時被南宮玨的掌力逼的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包紮好洛夢溪脖頸上的傷口,南宮玨輕扶著她站了起來,披風人掙紮起身,欲做困獸之鬥的想要攻擊洛夢溪與南宮玨。

南宮玨不屑的冷哼一聲,聲音中充滿不屑:“愚蠢,既然你找死,本王就送你上西天!”

抬掌,正欲給披風人最後一擊,卻被洛夢溪按住了手腕:“他是淩輕塵!”

“什麼?他是淩輕塵?”南宮玨眼底的震驚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你可看清楚了?”

“看的一清二楚,絕對不會錯!”小腹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洛夢溪毫無血色的小臉更加慘白,額頭,冷汗直冒:“快,叫大夫,我們的孩子,有危險……”最後三字很輕,幾不可聞,耳力敏銳如南宮玨,當然聽到了。

話落,洛夢溪小腦袋一歪,昏了過去:“夢溪,夢溪……”南宮玨抱著洛夢溪,對著空氣急聲命令著:“來人,快去請大夫……”

回頭,身著黑色披風的淩輕塵已到了兩人麵前,沒有血肉的手骨卻帶著強勢的掌力,對著南宮玨的胸口打了過去……

南宮玨眼明手快,正欲抱著洛夢溪躲開淩輕塵的攻擊,再找機會出手殺了他。

豈料,淩輕塵的手掌在距離南宮玨十厘米處停下:“啊!”淩輕塵發出一道野獸般的悲鳴,雙手抱著,難受的四下亂撞。

“參見王爺!”現身的,正是驍影十八騎中,護衛南宮玨,洛夢溪來祈天的那九人。

“王妃動了胎氣,快去請大夫,另外,留兩個人看著他!”南宮玨昂頭指了指在院中發瘋的淩輕塵:“他就是在月圓之夜吸食女子血的怪人,你們小心一點兒,別著了他的道!”

驍影十八騎的速度的確夠快,南宮玨將洛夢溪抱回房間不久,侍衛已提著一名老大夫來到了別院。

為洛夢溪診過脈,開了藥方,南宮玨親自喂洛夢溪服下藥,又幫她的脖頸抹好傷藥,等洛夢溪的脈相平和,確定母子平安後,南宮玨方才稍稍放下心來。

給了大夫一筆賞銀,並命侍衛將其送走,南宮玨幫洛夢溪蓋好被子,拉下帳幔:“淩輕塵怎麼樣了?”

“回王爺,他在院子中亂撞半天後,昏去了。”

“用冷水把他潑醒帶來這裏,本王有話要問!”南宮玨冰冷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溫度:

淩輕塵,你吸了夢溪那麼多血,害她和寶寶險些出事,現在想休息,做夢。

“是,王爺!”侍衛領命而去:他們唯南宮玨獨尊,南宮玨的話在他們這裏比聖旨還靈。

南宮玨側目,望見了趴在圓桌上的小狐狸,此時,小狐狸也正圓睜著大眼睛望向它,見南宮玨向它走過來,小狐狸意識到不妙,快速跳下桌子,就欲逃離:

與其被南宮玨扔出去,摔的全身疼,還不如自己識趣些,跑出去的好!

“小狐狸,念在你救了夢溪的情份上,本王允許你今晚在這個房間過夜,不過,隻今天這一晚!”明天你就必須回自己窩裏。

小狐狸猛然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南宮玨,見他並不是在開玩笑,小狐狸眼睛一轉,靠著牆壁,慢慢向床邊走去,邊走邊警惕的側目望向南宮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南宮玨走至桌邊喝茶,對小狐狸的動作視而不見,見南宮玨是真的不會將它丟到屋外了,小狐狸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大搖大擺的跳到床上,用腳梳理一下火紅的軟毛,漂亮的尾巴撲打著身上的灰塵,小腦袋昂的高高的,高傲之氣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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