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的高考也不考了?”
雲蒹,“高考是什麼呀?”
她想到什麼就問什麼。
雲闌臉色肉眼可見的臭了起來,“你不想讀書了就直說。”
他冷笑,“行,不考了,你趕緊回白家,一輩子不用再讀書,也不用再和殘廢扯上關係。”
雲蒹無辜的眨了眨眼。
那她還是去吧。
“哥哥,我房間是哪個?”她打了個小哈欠。
凡人身體真不好用,以前一個月不睡覺都沒事。
小姑娘生得單薄纖弱,說話神態自然又天真——她穿來後折騰了這麼一晚上,化的妝都花了,眼線和睫毛膏暈染開了,她冒著雪回來的,雪在臉上化開了,黑一道白一道的,像個小花貓。
沉默良久,雲闌僵硬的伸手指了個房間,“你去把臉洗了。”
房間居然收拾得挺幹淨的,雖然樸素,床上放著毛絨玩偶,布置都是粉紅色,看得出是傾盡全力想給女兒布置一個溫馨的小窩。
雲蒹洗漱完,在櫃子裏隨便拿到了套最軟的的睡衣換上了,然後坐上了床——這房間裏都沒椅子,隻能盤腿坐床上。
洗幹淨後,少女顯得格外漂亮,黑發被她掖在而後,皮膚雪白,一雙清透如點漆的黑眸,這麼端端正正坐著,清純中透著可愛。
她準備多查閱點這個世界的資料,比如首先看看高考是什麼。
再想辦法賺點錢,改善下生活,她記得原主這家似乎還有個奶奶,那麼照顧那奶奶,是不是應該也能賺取親情值?
還有她靈力的問題,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靈氣本源,之前的修煉方法還可以用麼。
還沒等她琢磨完。
窗外,整片天空似乎都暗沉下來了,原本清輝的月色一瞬間都消失了,雲層激烈的晃動,天空似乎都被撕扯開了一個巨大的洞窟。
宛如流星墜落,瞬間天光大晝,下一秒,已經恢複了一片沉寂的黑。
隨後,便是一聲沉悶的巨響,非常近,宛如近在耳畔。
雲蒹背脊發毛,她天生感應靈敏,尤其對一些妖魔邪道。
可是,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又好了。
雲蒹有些困惑,是她因為力量衰竭,所以感應錯了?
她跳下床,拉開窗簾,然後看到外頭走廊的燈光亮了,是雲闌,他應該也是聽到了那聲巨響,去院子裏查看情況了。
雲蒹想了下,跳下床,穿了鞋,也往外跑去。
夜深後,雪越下越大,小院子裏已經積了一層雪,鬆鬆軟軟的。
雲闌見她出來了,硬邦邦道,“回去睡,沒什麼事。”他把周圍都看了一遍了,應該是附近別的地方哪裏弄出的響動,明天新聞可能會報道。
雲蒹目力極好,她應了聲,蹲下身,伸手在雪地裏刨了刨。
忽然就——刨出了個什麼。
一團毛茸茸的,觸感是軟的,皮毛冰冷。
雲闌自從腿受傷後,就很就沒再仔細打掃過自家院子了。
這附近流浪貓狗很多,冬天熬不過去的也不少。
“是附近的流浪貓。”雲闌看了眼,“冬天凍死了。”
之前雲蒹和師父一直住在山上,她對這種毛茸茸的小動物倒是不討厭,雲霧山上很多靈寵,有時候冬天會有因為缺食誤入他們院子的,一些長得可愛的,雲蒹就會留下長期養著。
“真的死了麼?”雲蒹手指能感覺到,似乎還傳來了微弱的心跳,一下,一下,她自己沒心,對別人的心跳卻很敏感。
她話沒說完,這一團耳朵忽然動了一下,雖然很輕微。
“哥,好像沒死。”雲蒹說。
雲闌把走廊裏大燈也打開了,光線一下變得更加清楚。